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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复扫过身周,脚下朝书房门口退了过去;灯光蓦然亮起时,书房里空空荡荡,书架、地板、木桌……都泛着一层好像处于停尸房灯光下般的白。

她反手摸到了房门把手,目光仍在一圈圈搜索着书房——哪儿也没有娃娃的影子。

趁光线还在,林三酒迅速打开门、往外一闪,顺手将房门在身后合上了。房门合上的同时,整个娃娃屋里又一次黑了下来,她甚至都没看清书房门外究竟是什么。

她将后背靠在门上,手中长棍直指前方,就算再想闭闭眼,她仍旧只能瞪大双眼,等待光再一次亮起来。

必须要考虑到,“林三酒”娃娃除了有要追逐自己、代替自己的可能性之外,也有可能去找人偶师了……他应该分辨得出来吧?

不过,就算他分辨不出来,倒是也暂时不必担心他会与娃娃有身体接触——不到万不得已,人偶师绝不会碰她一丁点儿皮肤。

这一个念头转过,黑暗也过去了;林三酒半眯着眼,发现自己面前竟又是客厅了。

娃娃屋的客厅很大,他们二人刚才进副本时,是从客厅沙发右手边的墙壁处进来的;如今她却换了一个方向,眼前十来米之外,就是客厅沙发。

远处黑漆漆的电视机屏幕上,映着一个小小的、隐约的自己。

人偶师呢?他也不在客厅里了。

那么,副本现在开始,请二位尽量坚持到结束吧!”

副本一开始,人偶师就知道自己从客厅里被“拿”起来,放在另一个地方了。

仅此一点,就让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曲张起来了。这是他起杀欲时的小动作;苍白修长的手指,每一次缓缓伸直时,骨节都微微发颤,仿佛正在挤破某种阻力,要将手指深深扎进目标的性命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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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得及,出去以后,自然有机会。

至于眼下……这儿好像是一个卧室?他面前似乎是一张床。

四。

眼前霎时亮了,人偶师转眼一扫,发现他正果然面对着一张床。卧室很大,这张KING尺寸的大床看上去几乎是孤零零漂浮在一片惨白光线里的;床尾正对着紧闭着的卧室门,二者之间有六七米之距。

卧室里除了他以外,空空荡荡,谁也没有。

人偶师慢慢在床边坐了下来,将后背倚在床头的抱枕上。他削瘦单薄得近乎嶙峋的身体,被厚厚的柔软棉花一点点搂住了。

眼前蓦然切换成了黑暗——看来接下来的灯光明灭,要全凭副本心意,没有一点规律了吧。

……真是想让他好好看一看,偶人应该是什么样的。

几个枕头叠起来,柔软而有支撑力,人偶师倚在枕头上,隐约感觉自己似乎稍稍舒服了一点,却拿不准。

不知道从哪一年起,他的身体好像就变成了一个水泥牢笼,狭窄,硌硬,冰凉;若是不靠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,单独与自己的身体相处久了,仿佛连神魂也要开始隐隐作痛。

这一次的黑暗持续时间,特别短;短得人偶师才刚刚抬起手臂,房间里就又一次灯光大亮了。

他看着那一个站在床尾、身体僵直的人偶师娃娃,几乎想要笑。

……原来自己如今,成了这个样子啊。

随着人偶师一挥手,那娃娃简直就像是被扯动了线的牵线木偶,从床尾处笔直地被“拔”了起来,以难以想象的迅猛力道,被狠狠砸进了卧室最右边的一面墙壁上——副本里的墙壁吸收了震动,却仍难掩那一声沉闷的撞击声。

“人偶师”从墙壁上滑下来,颈椎显然已经被重力折断了,脑袋软软歪在一边。但是正如副本所说,那娃娃果然没受一点本质伤害,正在活动着肩膀,把自己的脑袋重新扭回去。

“作副本生物,比惹我生气,要幸运多了。”

在重新笼下来的黑暗里,响起了人偶师柔凉阴鸷的嗓音。

他早已站在了卧室门边,伸手打开了门。

第1877章 你是不是饿了

娃娃屋副本内部,远比从外面看起来大多了,甚至作为一个住宅来说,大得有点不合理——比方说,当灯光亮起时,人偶师发现自己正站在足有客厅一半大的厨房里。

考虑到明暗切换对视力的影响,房间面积之所以这么大,或许是为了尽可能多地形成视线死角吧。

他此刻正站在厨房岛旁,头上悬挂着一排各个尺寸的锅,面前是六个炉灶;他低头看了看各式厨具碟碗,难得地生出了几分茫然。

……准备这么多物件,就为了一张嘴?

这一次亮光时间很短,刚勉强看清四周,眼前又黑了。

只要一黑,一切探测手段都会失灵,就连自备光源都不会亮起来。

一想到灯亮之后,大概又要在身边看见那一张脸,人偶师就不由自主地伏下了身,双手紧紧按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,几乎绞尽了一切力气,才止住了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。

别亮起来

灯亮了。

厨房里依然空空荡荡,不见人偶师娃娃的影子。

他低低地喘息了一下,手背抹过了嘴角,仍旧伏在台边。想了想,人偶师头也不抬地伸出手,从上方拽下来了一只锅子,朝自己脑后一转;银色的不锈钢锅底上,顿时现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子。

那个人偶师娃娃,正倒立一般以双脚粘在天花板上,头正垂在他的后背上方。

他毫无笑意地笑了。

“这么想待在我身边吗?”他声气轻柔地问道。“那就别走了吧。”

伴随着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,天花板上的娃娃好像都在缩短一分。仿佛有一股无形大力,正压住了人偶师娃娃的天灵盖,将他像虫子似的一点一点按扁、压进天花板;那娃娃使劲挣扎了几下,体内脊骨就迅速发出了节节断裂的响声,因为被包在血肉里,听上去含糊沉闷。

眼看着那娃娃要被活活按成天花板上一块污渍的时候,娃娃屋霎时黑了。

人偶师一点都不意外。

娃娃屋副本里,明暗切换原来还真是有规律的:怎么对副本娃娃一方有利,灯光就会怎么来——逃不出他的力量束缚,就靠黑下来后的瞬移离开。

在发现自己重回客厅后,林三酒就以后背贴着墙,像螃蟹似的一点点挪着走。她眼睛被光芒闪得难受,有那么一会儿,她干脆紧闭着眼睛,边走边用长棍在身前扫来扫去——要是背个“铁口直断”的牌子,那简直就是标准的算命瞎子。

幸亏没人看见这一幕。

她不敢让眼睛休息太久;等她感觉灯亮了,再一睁眼时,发现自己压根没走多远,甚至还没走到客厅中央——或许也是因为,娃娃屋里各个房间都实在太大了。

当林三酒赶紧开始四下寻找娃娃的踪迹时,她只觉余光里有影子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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