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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传播的话,他们都会一个接一个地张开嘴,用大同小异的语言表达出一模一样的意思。

只不过,他们似乎丝毫没发现、也不认为自己已经是传声筒了。

“这个场景……”姜甜看了看林三酒,仿佛对她生出了几分忌讳一般,问道:“是你的吗?”

“不是我的,下一个也不是。”林三酒想了想,说:“这个场景我看也快结束了,有什么话,等下一个场景再说吧。”

姜甜听了,微微松了口气,眉头也解开了——林三酒看了反而一愣。

她就空口无凭说一句“不是我的”,姜甜就信了?

人即刻的神色反应,往往在不经意间就能泄露许多信息;姜甜脸上那种忽如潮水涌来一般的放松感,是很难伪装得出来的……带着疑惑,林三酒以意识力包住手,一手拎起被火烧得滚烫的花盆,与众人一起,看着下一个居民小区的场景渐渐取代了办事处。

居民区里,除了昏黄稀少的路灯之外,竟没有一户人家的窗户中是亮着光的。她将火盆放在地上,加了些纸和其他材料;众人挤在橘黄的火光范围内,一时都陷入了沉默。

在不知不觉之间,林三酒似乎成了众人的主心骨。

“我们现在怎么办呢?”海娜瞪起眼睛,十分不理解似的:“管南杀了晨医生,你们怎么都这么平静?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了?还有啊,你刚才意思是说,他们各自有一个传声筒了,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出副本?”

她的一番话落在夜风里,却没有得到多少回应;只有万伏特、罗阿卜不安地交换了一个目光,似乎也搞不清楚,为什么大家从刚才的剑拔弩张,忽然就风平浪静了。

鸭绒抱着胳膊,看着林三酒犹疑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而没说出口。

她大概是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把传声筒的事情公布出来吧。

林三酒一边想,目光一边投向了视野右上角。

因为多了四个信服者的可信度,她自己的数字已经从0.391急速上升到了3.36——也就是说,管南与文亚的叙事都很成功,至少为他们各自赚到了1可信度。

从另一个方面来考虑,以她现在的可信度而言,不管她说什么,副本内剩余的人恐怕都会相信的吧?

此刻拿了她Media的人数是2——正是管南与文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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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服了她Message的人数是9——这个数字,是减去了她自己、鸭绒和姜甜之后的所有人。

因为管南与文亚各自让渡给她的信服者,此刻达成最终信服状态的人数是4。

眼前摆在她面前的有三条路……

“我需要你们仔细想想。”林三酒想到这儿,低声说,“规则介绍中,对于信服者的下场,到底有没有交代?”

第1784章 图书室

在林三酒的要求下,众人快把脑汁都榨尽了,直到他们几乎要分不清回忆与幻想时才停了下来。从大家拼凑在一起的信息中,他们去掉了几个实在拿不准的,总算整理出了一张比较有把握的清单:一、当产生了获胜者,剩下人数又不足以再产生新的获胜者时,获胜者与自己的信服者一起出局;二、若将人数杀至获胜条件以下,人则会被一直卡在副本内;三、但副本正常产生了获胜者后,那么即未获胜、也未变成信服者的人,是否也会被卡住出不去,仍是未知之数;四、获胜者的奖赏就是不必变成信服者,换句话说,等同于没有;五、规则中没有说明针对信服者的惩罚;

六、在副本内,信服者依然有5%的可能性摆脱这种状态,副本外未知。

“这不是和没说一样么。”海娜看着林三酒写好的清单,咕哝了一句:“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新的信息。”

众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,还是姜甜第一个打破了沉默:“其实第四第五条挺有意思。”

“怎么说?”鸭绒抬起头问。

“获胜者的奖赏就是不必变成信服者,除此之外没了。获胜者的‘奖赏’是一直持续下去的,以后状态就是固定的了。这么说的话,失败者的惩罚也就是变成信服者,除此之外也没了吧?以后状态也会一直是信服者?”姜甜说道。

“然后呢?”海娜依然没明白。

“不,她说得对,这一条或许很重要。”林三酒沉吟着说:“一般来说,副本中输家最常见的下场是要么死,要么被永远留下、变成副本生物……代价很惨重。可是你们看第一条,这个副本中,获胜与失败双方都可以一起离开副本。

“如果对于信服者唯一的惩罚,就是变成信服者本身,那么其实可以说,获胜者与失败者的分野很小。因为即使出去之后仍然是一个信服者,应该也不影响你的……”她想要找个尽量合适的词,顿了顿才说:“人生。”

当然,是指获胜者不去干涉的话。

从这一角度而言,“话语权争夺战”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仁慈——即使再也没有恢复的希望,只要获胜者出去以后不动别的心思,信服者的生活仍旧可以如常继续。

反而信服者在副本内“清醒”过来的话,才称得上是最差的一种情况:一切挣扎与欺骗都要从头再来一次。

在场众人全是人生头一次参加副本,此时听得张口结舌、面面相觑;鸭绒问道:“莫非变成信服者,反而是出局的办法之一吗?”

“等一下,你怎么知道变成信服者不影响人生啊?”提出这个疑问的人,正是信服者之一,木牙。“我可不要变成信服者,谁知道会怎么样呢,说不定整个就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了……”

他要是知道自己已做过两个人的信服者——恐怕也绝不会信的吧。

鸭绒与姜甜都像是看鬼似的,看了他好几眼。

眼见林三酒好像没听见一样,没有半点回答的意思,木牙一怔。他歪头想了想,不知道是如何将这一局面给合理化了的,因为他似乎马上就把这个问题忘了,再也不追问了。

正是这种“丝毫没觉得哪儿有问题”的态度,令林三酒甚至有些不敢看木牙——如果对方真的变成了一个传声筒、一个木偶,可能也比这种状态让自己更适应。

鸭绒似乎也有同感;她又惊又疑地看了他一眼,喃喃地说:“我……我不要成为信服者。”

好像下半句“我不要和他一样”都快脱口而出了。

现在,谁也想不出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了。

“真倒霉。”在僵持着的静默中,万伏特低低地嘀咕了一声,“早知道,我当初死活也要抓住那一个图书室不放……”

林三酒唰地抬起了头。“你说什么?”

万伏特一惊,见众人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,喃喃地说:“啊?我、我没说过吗?我被河水冲下来的时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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