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2236
吗?”
导游小姐吐了口气。
“那就等于毁了楼上的地板,也不知道要负多大责任……”她脸色煞白地犹豫了几秒,还是逃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:“这里的天花板挺低的,带你跳上去倒不是问题。既然这样,我们就试试打破天花板吧,只是我们一上去就必须马上跑,不能让人抓住。否则的话,我怕我们赔不起。”
……看来她还没发现。
“蜂小姐。”林三酒叫了她一声。
“你先来还是我先来?”导游小姐圆睁着两只眼睛,看着天花板问道。很显然,她现在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,其他的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“蜂小姐。”林三酒不得不将她腰上的意识力攥得紧了一点,警告道:“说话的人不是我,还有,我们刚跳进来的时候,天花板没有这么低。”
导游小姐愣愣地收回目光,愣愣地看着她。
“既然那堕落种可以在窗外制造天空的假象。”林三酒低声说,“它也完全可以在我们头上作出天花板的假象吧?甚至也可以伪装出一片被打破的天花板。到时我们只要一跳上去,就等于入了它的口。”
“什么都不行,我们怎么办啊?”又急又怕之下,导游小姐登时叫出了声,甚至还有点来了怒气:“你刚才怎么不说呢?你不能光一直在这儿安安静静地站着吧,你也想个办法!”
“我想想。”林三酒说着就陷入了沉默。“或许可以对地面下手……”
导游小姐也扫了一眼脚下,近乎神经质地“啊”了一声,立刻说:“那我们打破地板好了!地板不可能是假象,毕竟我们现在正踩在上面。”
“也行,你试试看。”
导游小姐从腰包里摸了摸,再掏出手的时候,手中多了一根棍子状的武器。“我只有这个了。”她喘了口气,说:“我数到三,我们一起——”
“打”字还没有说出口,一股意识力就从她耳边蓦然擦了过去,划破空气时的尖锐声势甚至震得她不由自主地一闭眼,脸都皱在了一起;还不及作出反应,只听身后轰然一声巨响,从炸开的空气乱流之中,扑出了尖尖一声嚎叫——那声音几乎是贴着她后背响起来的。
导游小姐猛一转头,手中长棍伴随着她的尖叫,一起朝前方横扫了半圈;从意识力搅起的翻涌乱流里,她的棍子闷闷地砸上了一个什么东西。
等烟尘稍稍散去一些时,二人盯着对面完好无损的木板墙,面色都难看了几分。
“刚、刚才这个木板……”导游小姐颤声问道:“离我们有这么近吗?”
“没有。”林三酒答道。
不知何时一步步挪到了导游小姐背后不远处的木板墙,此刻再一次安静了下来。
“我的意识力打上了它。”林三酒继续说道,“但它连一点木屑都没掉。”
“你、你早知道这木板在靠近我?”
“倒也称不上早知道。刚才和你对话的,除了我提醒你不要往天花板上跳的部分之外,都是堕落种。我在说完我想想之后,到发出意识力之前,就没出过声了。”林三酒环视了一圈,说:“引导你打破天花板、引导你往地上看的……都不是我。我当时意识到了,声音是故意要让你分心,然后木板在慢慢接近你。”
导游小姐颤声说:“我、我刚才都把耳朵贴在上面了……”
“我背后这一面墙没有动过,应该是真正的木板。”林三酒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木板墙,再次将目光锁在那一面离她们最近的“木板”上,对导游小姐说道:“至于我们面前的这个……大概是某种能够把自己伪装成环境中某个事物的堕落种吧。”
那面木板墙保持着原样没有动。它既不靠近,也不后退,隔着几步距离,只有清晰的呼吸声从木板墙里传了出来,喘息环绕在二人身边,甚至连导游小姐耳旁的碎发,都在微微地一摆一荡。
“那、那就是第三种了。”导游小姐一眨也不敢眨地看着那木板,说:“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种类的堕落种……我们该怎——”
可能她今天的话,注定就是讲不完。
“轰”地一声闷闷炸响,气流、碎屑、黏液和烟尘再一次从空中爆开了;导游小姐在猝不及防之下,一大片夹杂着烟灰似的物质的黏液从后方冲击上来,将她给兜头淋到了脚。
等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,抹了把脸、急忙回头扫了一眼的时候,发现林三酒浑身上下都被破碎的堕落种给遮盖得严严实实,几乎看不出人形了。
“怎、怎——”导游小姐刚张开嘴,黏液和碎肉就随着嘴角流了进去。
第1689章 林三酒和导游小姐的手办参观记
在能真正张嘴说话之前,林三酒和导游小姐就像两只拼命吐墨的章鱼,又是甩头又是抹脸又是吐口水,“噗呸”之声不绝;足足好几秒钟,她们才总算能张口说话而不至于吃进去一嘴碎末了。
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啊!”导游小姐泪眼汪汪地说,再转头一看,顿时愣住了。
那道刚才悄悄朝她走上来、又停在不远处的木板墙,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撤去了木板墙之后,空间顿时在她们眼前开阔了,打开了一片大厅;在新铺展开的大厅中,立着一个又一个圆柱形、足有两人高的东西,全都蒙着深红色的厚布。每个蒙着布的圆柱体之间,都隔着三四米距离,静静地没有半点声息。
“怎么……”
导游小姐困惑极了,忙一回头,看看林三酒身后,发现另一道木板墙也不见了。在她身后,也是同样一片开阔的大厅,和林立着的蒙布圆柱体;四下空空荡荡,既不见人,也没有堕落种。
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?墙呢?那么多堕落种,都哪儿去了?”
林三酒现在可难受死了。
两人此刻浑身上下都被堕落种的体液给浇透了:衣服、皮肤上到处都黏着一层丝丝拉拉、生腥刺鼻的黏糊液体,不知为什么还夹杂着大片大片烟灰似的黑色杂质。她身上捆着铁索,就相当于多了无数缝隙坑壑,正好能容下许多黏液、木屑、碎肉、绦虫一般的白色神经……以及更多她只看一眼就觉得反胃,根本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东西。
“刚才我不是说,我背后那道木板墙应该是真正的木板吗?我是骗你的。”才解释了一句,林三酒就赶紧说:“你先找个东西帮我抹抹脸!”
她刚才苦于双手被捆,只能像打湿了的狗一样猛甩脑袋,结果许多说不上来是什么的碎渣都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里,难受得她简直想把身上的铁索给挣碎。
导游小姐匆匆应了一声,四下看了一圈。
她自己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干燥的布料了,显然也很渴望能抹干净身体;自然而然地,她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