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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对时间的感知。
仿佛时间不再是线性流动的了——她生命中的每一刻都同时存在、发生着:她四五岁时在幼儿园跳的舞、身旁波西米亚清亮的大笑声,她在黑山镇经历的战火……全都肩并肩地存在于同一个时刻之中。
整场生命都围绕着她,在这一刻中像漩涡一样急流旋转着,没有开始,没有尽头。
等林三酒带着一身汗乍然清醒过来时,阿全已经不在她的眼前了。
她还记得,知道阿全已经对自己的记忆动过了手脚,尽管她还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。眼前的船板上,在阿全曾经站着的地方,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、如同盛满了缭绕的云雾一样的立方体。
林三酒冲上去,一把将它捞入了手心里——在这一刻,头上Exodus传来了一声怒喊。
“把它还给我!”
林三酒抬起头,发现那小个儿男人已经钻进了Exodus,此时正伏在出入口边缘处,垂下来的一张脸因为又急又怒而涨得发红,在气流声和飞船引擎声中,高高扯着喉咙冲她吼道:“如果你还想让你那朋友继续活着,就把它还给我!”
林三酒望着他,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“……什么朋友?”她冷冷地问道。
第0章 (题外话) 娜塔莉我现在是真的很愁
“说卡文都抬举我自己了,现在我是连下一章该怎么写,从谁的口吻讲都不知道,就跟进入记忆副本的人是我一样,脑子一片空白。
我磨磨蹭蹭半天了,目前300字,今天还早,我暂时还不会放弃,就是给你们说一声,老驴可能会卸磨。我以前看一个作家说,自己从来不干家务活,唯有每每到了该写作的时候,他就开始热衷于给冰箱除霜……我现在就差不多,让我去高速公路旁边捡垃圾都行,就是不想坐在电脑前。
话说之前看到有人提出,林三酒记忆被删一事,是不是要借此修改第一个世界的bug,其实这个脑洞非常大也很妙,可惜有两点原因使它不能成立:第一,这不是以回忆录形式写的,读者看到的第一世界也是林三酒那时生命中实时发生的事,过后再说是被人改过的,不免有糊弄读者之嫌;第二,什么意思啊,怎么就bug了,你坐下我们好好聊一聊,不聊明白谁也别想走。
我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废话可说……噢,The Haunting of Hill House原来是改编于Shirley Jackson的原作,怪不得一个恐怖故事却动人心魄到让我把隐形眼镜都哭出来了……电视剧太受欢迎,我在线上图书馆里排位等着借这一本书电子版,要等俩月……第二季也出来了,虽然泪点低如我还是忍不住哭了,但是明显感觉不如第一季。
Shirley Jackson确实是一个名声远不及才华的作家,我肝脑涂地(?)推荐。
第1670章 两个空子
有足足两三秒钟的时间,小个儿男人只是直直瞪着她,微微张开了嘴。
林三酒也一言不发地回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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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就是刚才那个长头发的——”他的脑子和舌头一时都乱了,急怒不解之下,冲口喝道:“难道副本让你把这个人忘了?还是你不记得他是你朋友了?”
林三酒仍然皱着眉头,站在原地不动。那个副本形成的小立方体,早就消失在了她的手心里。
假如连人都不记得了,自然不会再受要挟。小个儿男人脑子也不慢,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就干脆放弃了这个威胁,转而恐吓道:“你不想惹麻烦吧?我告诉你,那个副本的真正主人,是一个你绝对惹不起的团体,他们要是愿意,以他们的资源和力量,能把一个十二界都掀翻。把不是你的东西还回来,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!”
记忆副本只有任务完成后才会结束,既然它重新变回本体,说明它毫无疑问已经在林三酒身上产生了他所要求的效果——她现在应该是一个怯懦的人了。
林三酒刚才漠然不动的神色,听了这话终于稍稍一扭,果然流露出了几分顾忌和迟疑。
“什么团体?”她这句话完全被淹没在飞船制造的巨大气流声里了,小个儿男人还是靠眯起眼睛读她唇型才明白的。
他嘴角发了几下颤,看着像是有点儿放下了心、又像是为了副本效果而感到激动。
“要知道吗?我现在就把人叫过来好不好?”他又高高怒喝了一声——毕竟面对一个怯懦的人时,表现得越强硬、有侵略性,越能起到震慑效果。“废话少说,东西现在就还给我!”
林三酒眉头依然紧皱着,问道:“怎么还给你?我现在上去?”
小个儿男人犹豫了一瞬。这里是敌人的飞船,一切都是陌生的,除了黑长发、不辨男女的那个人之外,船上肯定至少还有一个人负责驾驶,不知何时、会以什么方式现身——他对飞船本身并无想法,冲进来只是为了抓人;如今再待下去却不明智了。
他转头朝飞船内看了一眼,下了决心,便回头冲下方喊道:“你不——”
才只说了两个字,下方一股仿佛要绞碎天地似的漩涡状气流,就卷着尖厉呼啸,蓦然冲进了船舱、沉重地打入了他的胸腹之间;他连呼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,被打得直直飞了出去,四肢仿佛还像是要徒劳地抓住地面一样,却只摇摆着在空中划过了弧线。
即使那小个儿男人挨了如此一击,当他砰一声撞上接驳舱内的墙壁上时,竟还没有完全失去反抗——他翻滚着从半空中跌下来时,双手急忙伸出去在地上一按,勉勉强强才没让自己再挨一下摔。
“啪”的轻轻一响,叫气喘吁吁的小个儿男人猛地抬起了头。
林三酒已经跳入了接驳舱,蹲在出入口边缘上,黑色登山靴在野战裤包裹的膝盖下,只露出了一个踮起的鞋尖。直投上昏暗船舱的天光,将她染成了一个半明半暗的剪影;仅仅是光线角度不同,却好像连轮廓都整个儿变了。
她扫了一眼那小个儿男人,目光紧接着划向了另一侧,落在了被一台投影仪机灯光笼罩住的季山青身上。
说来也奇怪,季山青只是被一束白光笼住了,却连身体的真实感都消失殆尽了:他看上去不再是一个立体的、有骨肉的人,反而变成了投在半空中的一幅影像,要不是他还对外界有表情反应,乍一看去恐怕还会以为是谁投放的电影;就好像那灯光可以把一个大活人,变成幻灯片上的平面人像——一旦被照上了,就成了一个2D空间的生物,连手也不可能再伸出来,怪不得即使他有数据解读能力,也依然没能脱身。
“姐——”没有扬声器,季山青的声音传不出来,只是刚刚形成了一个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