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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,要花点心思才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。“我、我根本没看到你的样子,求求你……放过我吧,我肯定不会乱说的……我不想死啊……”
谢风没有理由,一定要杀死这个素未谋面、无冤无仇的人;只是从实用角度来讲,一个死人对她而言比较方便。
“要不,就放过他吧?”东罗绒的声音忽然在屋内响了起来,微微颤抖着,似乎受了不小的震惊,好像稍微一敲,就会碎落一地。“如果你……如果你觉得已经安全了的话,你可以把他绑起来,让他别示警……然后我们赶紧走。”
“东小姐!”那男人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,急忙哭求道:“拜托了,东小姐,你知道我的,我从来没有对你不尊敬过,拜托,救救我……我家就我一个儿子,我爹妈在乡下,好不容易……”
谢风没有说话。她膝盖下的那个男人,毫无疑问死透了,不是问题了;可是眼前这个还活着的,真的要放过他吗?
“枪、手机、车钥匙、钱包……你身上的东西都扔出来。”她想了想,平静地吩咐道。
“好好。”那黑瘦男人看见了希望,一阵窸窣声里,枪、钱包和手机之类的物件,就都被扔了出来。“车钥匙不在我身上,在另一个人身上。”
谢风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杀人比绑人轻松快捷多了,她知道应该怎么杀了他,却觉得制服他、绑起他很麻烦——但是,东罗绒毕竟与自己不一样,她是个一直养尊处优的普通人,恐怕连死虫子都很少见到;她还要点时间适应,不能刺激得太过。
在让他出来之前,谢风搜索了一下死人的身子,拿走了车钥匙。除此之外的钱包之类,给他老婆留个纪念好了。
“出来吧。”谢风站好位置,吩咐道,“爬出来。”
在那黑瘦男人一露头的时候,她就一脚踹上了他的太阳穴——他脑袋正好撞在门框上,“咚”一声闷响,随即软软地滑了下去。
谢风松了口气。能昏过去就好,省了她很多事。
在震惊害怕之余,东罗绒也有几分歉疚;她明白自己的心软,给谢风造成了额外的麻烦,但她似乎并不后悔。
“台灯过期了。”谢风将床单撕成碎条,将那男人捆成活粽子之后,看了看台灯,将它扔到了一旁。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“比平时还好。”东罗绒面色苍白地笑了笑,额上还有冷汗未干。
谢风也回给她一个微笑,但不知道该怎么让她被变故创伤震得散碎的心神,能稍微缓和镇定一点。“这酒店隔音再好,恐怕也有人听见枪声了,说不定都有人报警了……我们得赶紧走才行,你的身体支撑得住么?”
“完全没问题。”东罗绒借她的手臂相扶,勉强站起了身,说:“你的动作很快……从他们进门到现在,才不过几分钟而已。我们应该还来得及。”
按照她的吩咐,谢风冲回了东罗绒的房间里,匆匆忙忙搜罗了她的一些东西——她们二人接下来要一路逃亡,需要现金、卡和贵重首饰,其次也得拿上几件衣服,不能让东罗绒穿着睡裙出门。
反正暴露是迟早的事,二人干脆选择速度最快的电梯,一路下到停车场,找到了那个壮实男人的车子。幸好东罗绒会开车,加上她的气度衣着一看就不像是平常人,顺顺利利地开出了停车场,上了路。
“我们现在去哪里?”东罗绒转头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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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辆车也很快会被作为追踪目标,不能久留,她们必须尽早抛掉车。好在,谢风已经知道该去哪儿了。
“你还记得你最初救下我的地方吗?”谢风朝她轻轻一笑,说:“当时追我的是一个假称蛇头的人贩子。我觉得,是时候再去找他了。”
第1645章 故友重逢
在连绵不断的倾盆暴雨下,现在究竟是下午还是晚上,其实已经没有多大区别。不管这间小商超是营业还是关门,雨下空荡荡的马路上,也阻绝了会走进小商超的客人。
那个本地人老板,却仍旧坐在电脑前架着脚玩牌,松垮黯淡的汗衫垂荡着,似乎好几天没洗了。
宣传海报贴得更多了,像是慢慢扩散的污染,已经层层叠叠地蔓延到了店老板的脑后,占据了货架之外的所有墙面。
“顺柔女子学校第一期招生”的大字下,一个系着围裙的年轻姑娘笑容明亮;“击碎一切试图挑动对立的言行”下,是一个骨节突出的硕大拳头,正朝画外人砸来。
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,在世界上某些办公室里,原来有人此时此刻还在设计海报、联系厂家付印、组织人手张贴……这样一想,似乎太不真实了。
毕竟离谢风逃亡,其实才过去了不到十天而已。对她来说,世界已经天翻地覆,对其他人而言,日常生活仍然在延续。
东罗绒朝她点了点头,开门下了车。为了不引人注意,车没停在商超门口,她需要淋雨才能走进去;她埋着头,在雨里快速小跑了几步,却牵动了不知体内的什么伤,赶紧扶住大门,才勉强吸上来了一口气。
店老板仍然专注在电脑屏幕上。
东罗绒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水,慢慢走进了店里。
当她的影子投在店老板的桌子上时,后者终于懒洋洋地抬起头了。“要什——”一句话没说完,他就看着东罗绒愣了一愣,再开口时,语气殷切亲和了不少,眼睛却还拔不开:“小姐,你要什么?烟吗?”
东罗绒已经习惯于自己对于男人——女人也有不少——有这种特殊的影响了。
“麻烦你。”她微笑着说,“我想买船票。是陈青青介绍我来的。”
这一次,老板的愣似乎又变成了不同的含义。
“啊?你说的陈青青……是几时介绍你来的?”
关于这一点,谢风在让她进来之前,已经和她仔细商量过了。自从上次谢风跑掉之后,那个蛇头肯定会担心她报警,大有可能放弃这个联络点。如果他连电话号码都改了,那么只能说她们运气不好;但如果店老板依然还能联系上那个蛇头,就得把“陈青青介绍”的时间点,放在谢风出事之前。
“最少有半个月了。”东罗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,“我考虑很久,又作好了各种准备,才终于决定买船票的。”
店老板很犹豫。“其实呢……他好多日没和我联系了,我都不知道他还做不做了……”
东罗绒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大额钞票,划了过去。她们在来的路上,挑了一个相反方向的ATM,将存款都清空了。“钱对我来说,不是问题。老板,麻烦你,帮帮我这个忙。”
哪怕没有钱,恐怕也很少有人能对这样一张脸说不。老板点头搭笑地收了钱,打出去了一个电话——第一次没人接,第二次没人接,第三次才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