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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样的。

在剩下四个背包里,只有税务员独树一帜;众人商量两句,由那个话少、脾气却挺直的间生拿了它。剩下林三酒、女越、豪斯特三人,都成了农民。

“这……”间生抽出说明书,顿时一愣。“这张纸上写着,除了大概的工作原则可以说之外,我不能把自己的具体工作内容透露给他人知道。所以,我也不能把这张纸给你们看。”

“我的这张也是。”斯巴安一边说,一边将说明书揉成一团,重新扔回了背包里。“你主要就是收税的吧?”

“是的,你们的收入要交给我一部分。”间生抬起手,指着房间另一头,对中央的大象视若无睹:“由我拿去那边的入税点上缴。”

所谓的入税点,是直到刚才明明还不存在的一只长方形水泥槽子,就坐落在墙角处。林三酒越看那水泥槽子,越觉得它像是一只食槽,似乎以前在动物园里看到过——她看看房间中的大象,再看看那水泥槽子,皱起了眉头。

“我的工作,就是要检查你确实收税了,并且没有偷吃。”斯巴安耸耸肩。

间生不尴不尬地点点头,没说话。

“税收多少?”林三酒问道。

“不好意思,这个不让说。”

季山青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,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其中一块棋盘大小的模型农田。像这样大小的农田,每人都有好几块;它们逼真得就像是把实物缩小了,农田稍一倾斜,还会扑簇簇地落土。

农民的时间是最珍贵的,因此四个人一弄明白情况,就都将自己的农田全数铺在了地上。这房间本就不大,被农田与韩岁平的病床占去不小的一块之后,众人不由得往外挪了一段距离——那大象的象鼻在空中扫了几下,从他们的肩上、头上扫过时,长在皮肤上的无数人眼睛,都滴溜溜地转向了他们。

其中女越的农田,几乎就紧贴着象腿了,她不得不以余光紧盯着它,做好了它一动,就随时收起农田的准备。

“等收获以后,大家先留着自己的食物球,不要吃。”季山青盘腿坐在地上,用一只小锄头耙地,面色一如既往地清醒冷静——这可真是林三酒从没想到自己能瞧见的一副画面。“我们一天劳作后到底收获能有多少,要在税务员收过税之后才知道。等到那时,我们再来分配食物球。”

“那我们三个人就找出口。”斯巴安说,“礼包,给我们几支笔。我们先从没有农田的那一半房间开始,找过的区域,就各自用标记涂满。”

“你自己用指甲挠吧。”季山青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,朝不远处的韩岁平抬了抬下巴。“我刚才就想说了……他肋骨断了,需要用固定胸廓的布带绑上才行,但是我试着拿出布带时,发现在这个房间里,外来的物资都不能用了。”
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林三酒一惊,问话时,已经打开了卡片库。

“战斗的道具还可以使用,但是物资一类的东西,都无法在这个房间里出现。”季山青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们这几天能够调用的物资,只有食物球和身上的衣服而已。”

第1386章 苛税猛于虎

林三酒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,有个人正凑在她的鼻尖前方,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
那个人脸上有许多只白生生的眼球,各自浮着一点黑,紧贴在她面前,仿佛还在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。

在她悚然一惊的时候,也同时意识到它们不可能属于一个人——惊色还没爬上面颊,她就急急压止住了自己的表情,在倒抽一口冷气的边缘及时刹住了车。

……她居然不小心睡过去了。

林三酒尽量面无表情地慢慢站起来,眼看着那根象鼻扫了两下,终于退开了。她以前一向认为大象的长相十分温和安稳,但此时瞧见那张布满人眼的巨大灰皮面庞,她只觉得胃里都在收缩。

再转头一看,她发现礼包正倚在旁边,也因为疲累交加而睡着了。大象身后不远处,还有三两个同伴也清醒着,此时正顶着一张张疲惫的面孔望着她。刚才大象离她那么近,他们却只能看着,什么也不能说。好在几个小时下来,他们已经摸索到了一条规律:只要不“认知”到大象存在,那么大象就不会伤害人。

她看了一眼计时。离开始种田、搜索,才过去了四个小时,然而谁也没想到,在游戏真正开始之后,他们居然会累成这样——种田的,都确切体会到了亲手耕种农田的沉重负担;搜索出口的,也像是真去长途跋涉了一样,被消耗掉了大量体力。就连一直躺着休养的韩岁平,似乎也承受了随着时间流逝而带来的体力消损,在胸间没完没了的剧痛折磨下,终于昏睡了过去。

被派去搜索的三个人,此时都在房间另一头休息,其中芦画倚着水泥槽子,头一点一点地,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。斯巴安坐在一面墙下,正微微喘息着,从他额头上垂下来的几绺金发,都因为被汗湿而颜色深暗了一层。他和其他两人走了同样的路程,疲累吃力的程度竟然好像也是一样的,看起来这房间并不会因为他的战力过人,就对他网开一面。

“没有找到出口?”林三酒明知道他们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,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。目前有三分之一的地板和一臂高的墙面,都被他们以刀尖之类的锐器给划满了白色痕迹。

斯巴安摇摇头。他明显累得不想说话,顿了顿,却还是哑着嗓音安慰她道:“有我在,就出得去。”

林三酒叹了口气,点点头。她转过身,叫了一声“礼包”,季山青仍旧睡得人事不知;要再叫时,她就不忍心了。这孩子哪里受过这么大的累,她真想让他多睡一会儿——可是农民只要一刻不劳作,田里就一刻没有出产。

“豪斯特,女越。”她干脆先叫醒了另外两个农民,“醒醒,该工作了。”

现在虽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,但农民实际耕种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,所以每个人也仅获得了三颗食物球而已——扣掉不知道要交多少的税,他们连自己明天的基本生存都保证不了,实在没有再继续打盹的奢侈。

等礼包终于也被林三酒轻声细语地哄醒了以后,他揉着眼睛,又一次拿起了那把小小的锄头。众人刚才歇了一阵子,已经算是浪费了不少时间,此刻交谈几句,就又都恢复了各自的工作。

到了下午两点多时,礼包的农具最先出了毛病。

芦画躲着大象、挪过了半个房间,也累得脸色发白,看来今天之内是不可能再穿回去继续搜索了。但是尽管累,她接过农具时,神色却一点儿也不沉,反倒似乎有几分轻快;她一边用小玩具似的工具作修理,一边问道:“你们还没交过税,没法付我酬劳吧?”

“可以约定好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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