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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觉得对方的脑子是驴粪蛋。

“不管我说了什么,你装死人吓我,估计就已经足够让副本决定不走好路了。”波西米亚觉得自己错失了吃烤鸡的机会,本来应该更生气的,但又实在有些对他生不起气:“你说,我们怎么判定我们进入的是哪一段时间?”

“你刚才看见的说不定就是宝儿……她看起来像几岁大?”

“差不多像是死了几十年那么大吧。净问废话,我怎么知道小孩子看起来多大。”

当元向西皱眉思考的时候,波西米亚不由想到了楼上的日记本。一想到要把它拿给他看,她就实在皮肤发烫、恨不得抱起膝盖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才好——权衡一会儿,她不大甘愿地说:“那个……有一点我知道,我们至少不会是在宝儿一岁半之前的时间里。”

日记本是在宝儿一岁半时用完的,在找到下一本之前,她只能粗略推断,他们过家家的时间段是在这之后。

不过,元向西显然把她的意思给领会错了。

“两岁往上的小孩,对你来说就很难分辨了吗?好像也是哦。”他抄起圆桌上的照片,看着日期计算了一下时间:“我们是1973年6月20日结婚的……宝儿是1974年12月15日出生的。那么一岁半以后,就是1976年年中了……”

波西米亚暗暗松了口气。

“我觉得,先知道我们处在这一家历史里的什么位置,才好推断发生了什么事。我们应该在房子里四处找一找日历、记事本一类的东西。”她一挥手,五条光鱼四散游开了,将整个一楼都照亮了不少:“任何能锚定时间的,都行。”

“哟。”元向西双手插进兜里,“你还知道锚定这个词哪。”

净在嘴巴上欺负人。波西米亚又羞又恼,唇角却忍不住要勾起来:“你闭嘴!”

“不闭。我去客厅找找日历什么的,要是宝儿也是鬼,我们父女俩就一起不闭嘴。”

“父女俩”这几个字,不知怎么就像一只小手,轻轻挠了几下波西米亚,叫她又想笑又想躲——一个激灵,她赶紧甩了甩头。

二人将一楼分为两半,各自检查一半;由一条游鱼在前方领路,波西米亚绕过楼梯,小心地打开了她看见的第一扇门,发现里头是个狭窄的卫生间,一眼就把整个空间都给看完了。第二扇门是一间书房,毫无疑问很值得一看——她几步走进去,将门彻底打开、又用门挡给拦上了,匆匆走向书桌。

桌上有个小小的日历本,日期的格子里偶尔有一些陌生笔迹,记下了当天要做的事。波西米亚将它挑出来,没急着看,又一个个打开了抽屉——拉到最底下的抽屉时,她发现它上了锁。

第1255章 家书

拉开抽屉之前,波西米亚回头看了一眼书房。

光鱼在头上来回游荡,房间里的光影也随之此起彼伏。有时是书柜上的玻璃门被映得闪烁耀眼,有时是木桌纹理纤毫毕现;而在光鱼游开的时候,装着家具的角落就会霎时黑下来,好像一张当你转开目光时嘴角突然落下去的脸。

见房里没有什么异样,她重新在书桌后弯下了腰。书桌是那种老式红木的,又沉又结实,上了锁以后几乎纹丝不动;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时候,波西米亚又不大敢使劲——她拽了它好几下,拽得抽屉“咣当”响了一阵,居然还没能拉开。

还是别弄出太大声音的好……?

由于书桌背后被厚木板挡住了一大半,她从书桌边缘后方伸长脖子、探出来一双眼睛,在书房门口扫了扫。一切如常,没有变化,继续。

再一加劲儿,木抽屉终于抵不住进化者的力道了——只听“咯啦”一声,把手碎裂掉了下来。

去你妈的。波西米亚一扬手,将把手给扔向了门口;从木板下方,她能看见把手滚落在了地毯上,正好停在门边。

抽屉现在严丝合缝地嵌在桌体里,连抠都没地方下手,只好用上强硬手段;她在食指上套了一个戒指,朝它呵口气,砸向了抽屉板。

“吓我一跳!”元向西的声音遥遥在房子另一边喊道:“你砸墙呢?”

波西米亚没答,将抽屉上破碎的木板一块块拣了下来;又往地上趴下去一看,只见抽屉里黑幽幽的,果然堆着一叠文件似的东西。她正要伸手进去掏,忽然只觉头上一暗——偏偏在这个时候,光鱼又游到房间另一边去了,整个书桌都落入了昏暗里。

当初是为了这种海浪般的光效才买的鱼,结果有时还真不那么方便。

波西米亚一边想,一边收回手坐起了身;正要将游鱼叫过来,她的目光下意识地从桌下一扫而过,身体忽然凝住不动了。

昏暗中,桌外多了一双深色皮鞋。

她把眼睛挪回了挡板空隙下。挪到桌面上。又移到了挡板下。

桌面上方,没有一张正对着她的脸,更没有一个黑乎乎的头顶;只有那双细细的腿一路往上,被桌子挡住了大半。

波西米亚猛地跳了起来,差点撞上旁边的椅子;然而即使她站直了,往外一看时,发现目光所及之处仍旧只有一片空空荡荡,没有任何人的上半截身体。

难道桌外那人弯腰趴下去了……?

喉咙里连一声尖叫都聚集不起来,她迅速重新扑到桌下一看,发现那双腿仍旧笔直地立在挡板外。在她的目光下,其中一只脚忽然一踮,就离了地;接着,另一只也跟着离开地面、往上消失了——随即,桌板上响起了膝盖落上去时一声轻轻的“咚”。

波西米亚全身汗毛都炸开了,甚至来不及站直身,急急往后一跌,仰头望向书桌时手里已经紧紧抓住了一只镯子;这个时候,光鱼恰好一摆尾游近了,一片光芒洒落下来,照亮了空无一人的桌面。

地上空空的,桌上也空空的。

“怎么啦?”元向西在外头问道,“怎么这么大动静?”

“你……你过来一下。”波西米亚将后背紧紧贴着墙壁,目光仍旧在一遍遍扫过桌上桌下,“我、我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抽屉。”

元向西明明已经不是活人了,但等他的双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时,她还是不由松了口气。她一时还不太敢把后背离开墙壁,只坐在地上,看着他喊道:“我在这儿,你过来。”

“你发现什么了?”元向西睁大了一双眼睛,“怎么这个脸色?”

“又来了,我……我在桌下看到有一双脚的影子,爬上了桌……光鱼游过来时,就什么都不见了。”

“是小孩子的吗?”

“……好像是。”

“那应该对了嘛。”

元向西耸耸肩,好像一点都体会不到她此刻的心情,仍旧是一派清风的闲适模样:“现在最早也是1976年年中,这一家至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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