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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也不知道是在和谁生气。

“我就是有点奇怪而已。”林三酒揉着太阳穴,只好以宣告不存在的内脏归属权来安慰她:“都是你的,本来就都是你的。我的意思是,如果她有一个什么办法,把自己的内脏存在安全地方,但是她自己依然能思考行动……那这个办法对我们来说可太有价值了,对不对?”

波西米亚的气焰渐渐扁下去,毛也瘪回了平时的样子。“我当然想到了!”

二人一起将目光投回了地上。麻烦的是,就算摇醒了芝麻饼,她也未必肯说真话。

“这个睡眠状态能维持多久?”她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弄醒芝麻饼,说话都是轻轻的。

“没人叫的话,听天由命,我也不知道。诗里又不会说这种事。”

这个时候说“你怎么连自己的能力都搞不清楚”之类的话,只会让她们两个陷入无意义的斗嘴里;林三酒把想说的吞了回去,换了个方式问道:“那你看,再睡个十分钟……有可能吗?”

“那谁说得准。可能吧。”

真是毫不负责任的一场对话。

“那么你帮我一起把她扛上去。”林三酒决定不多纠缠了,“我认识一个人,他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有一间病房……我不太确定那个人还在不在了,不过我们先去看看吧。”

如今已经过了好几轮游戏,鸦江如果没有足够点数买病房使用权,他在第一轮里得到的病房大概已经失效了,那么就算去了那间病房也找不到人。但是……她在脑海中理了一遍。没错,她造成全医院戒严的时候,鸦江应该还没来得及回到病房,很可能被关在外面了;如果林三酒是鸦江的话,那么她在戒严解除后,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保住那间病房。

当然,这一切的前提是,鸦江没有在戒严期间遭到不测。

“你怎么总有认识的人?”波西米亚不高兴时,看她哪都不顺眼:“你交际花吗?”

“是,是。”末日以前其实没有多少朋友的林三酒,漫不经心地信口应道。她现在的心思正在鸦江身上——连波西米亚都提过,她在戒严期过得很辛苦,那么腰都没有了的鸦江……

“你要我帮的忙呢?”波西米亚一拳打在棉花上,大概是看她正分心,又换了话题:“不用帮了?”

“噢,那可不是。”林三酒立刻回过神,“你还是得帮忙,而且我们动作越快越好。在早上六点之前,我们必须回到医院收费处去。”

当然,她的目标是要返回地下层;不过现在暂且只跟波西米亚说“收费处”好了,毕竟饭得一口一口吃。

波西米亚拿出她的叶子,看了看。要从这个东西上读时间,似乎比钟表困难多了,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换成一块手表:“那还有五个小时不到。”

“我们十几分钟之前,才刚刚在收费处那儿闹了一通……”

“你,你闹了一通。”

“行行。不管是谁吧。”

“是你。”

“我闹了一通!”林三酒简直被她弄得没脾气,“你不也假装被绑架了吗?这么快你就又回去了,他们肯定会起疑。你不知道,这些NPC非常人性化……就算他们把你留下,逼你说出我去哪儿了,我也不会奇怪的。” W?a?n?g?阯?f?a?布?页?ⅰ????????€?n????〇????5?????ò??

“不知道奖励还有没有了。”波西米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。

“我给你点数还不行吗?”林三酒一个头两个大,“总而言之,我认为你得等一等,风头过去再回去换东西,要是NPC换了班,那就更好了。所以在等的时候,我们不妨先去找一找我认识的那个人……到时候,如果这个女人依然沉睡着,那个人或许有办法让她把真话说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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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底层迷宫里的任一地方待久了,都不太安全,更何况刚才那两个警卫找不着人,可能随时都会回来。二人一边说话,已经一边将芝麻饼给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,后者在睡梦里咕哝了一声,又沉沉地睡了回去。林三酒用单臂环住芝麻饼的胸口,半扛半抱,以另一边肩膀勉强支撑;波西米亚抓起了她的双脚,满腹怨言地后退着走进了一条小路。

“你认识的那人,最好真有办法让她说实话才行。”她跟个鸽子一样咕噜噜地说,“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,把你们两个的肾都拿走。”

“噢,我就剩一个了。”

波西米亚顿时吃了一惊:“你混得也太惨了吧?”

对比差不多快恢复完全了的波西米亚,林三酒确实没有什么辩解的话好说。不过在比较了一下身上物资之后,结果却反而是混得惨的那一个人,身上带了足够的通行证。分给了波西米亚一张之后,二人一路避开人声,尽挑小路走,像两个偷偷摸摸拖鸡蛋的老鼠一样,总算是摸到了底层边缘——来到了圆形墙壁下。

从这儿往上看,鸦江的病房就在头上十米处,此时与它周围的病房一样大门紧闭着,说不好里面有没有人在。

“现在怎么办?”波西米亚抓着芝麻饼的双脚,问道。“你认识的人呢?”

林三酒想了想。纸鹤早就用完了,除了最后一个手段之外,她再没有别的联系鸦江的办法了……

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气贯丹田地喊了一声:“鸦江!开门!”

第1192章 也算是来得正好……?

没想到,波西米亚的诗句威力还真不错;哪怕林三酒那一声喊给自己的耳朵都震得嗡嗡响,芝麻饼也只是轻微地咕哝了一声,转头又睡了过去。不过这一声喊也用尽了林三酒今日最后一点儿冒险精神,她生怕再喊下去不一定会引来些什么人,只好闭上嘴,老老实实地望着那间病房门,期盼它能被人推开。

等了三四分钟以后,波西米亚一弯腰,“啪嗒”一声把芝麻饼的双脚扔回了地上。

“你尽管抱着她傻等好了。”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,“很明显那个人不在嘛。”

没了所有器官的芝麻饼又不沉——林三酒瞥了她一眼。

“你就这么有把握,他一定会保留病房吗?”

“我要是他,我肯定会在戒严结束之前,把所有点数都拿出来续买一轮病房的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波西米亚满腹狐疑地看着她,就好像她常常骗人似的。

这话说来就长了。

“我们把一个人关在他病房里了。”林三酒叹了口气,知道不解释清楚就没完,“走之前只拿了她的眼角膜。也就是说,她身上还有不少器官都可以收割换点数用……戒严期间她是绝对离不开病房的,那么在戒严结束以前,换作是你,你也会赶快续买一轮病房,确保能把她继续锁在里面吧?”

在这个医院里,落入下风的玩家就是猎物,只会像物资一样被人看待——鸦江不像是特别心慈手软的人。

波西米亚咂了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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