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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能微微张开一条缝,舌头也不如以往灵活,不过总算是能沟通。
“说话可以。”
这简直不讲道理。林三酒早就放弃了和这个世界讲道理的心,只好保持着要拉肚子的姿势等着十分钟过去;她叹息一声,想了想,问道:“你进来以后……怎么样?还好吗?”
“我就是想赶紧出去。”波西米亚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焦躁,“但是还差两个高效营养液,我才能恢复足够出院的战力水平。”
看来她在过去几轮游戏里,一点也没浪费时间,说不定比林三酒对医院还要更了解。
“你刚才就是去换营养液的吗?”
“营养液。”波西米亚烦躁得更加明显了,半是诉苦半是解释道:“和病房。缺了病房,就用不了营养液,而且没有病房太不安全了。之前不是到处戒严吗?恰好被关在病房里的人还安全点,被拦在病房外的玩家,一个个简直都不正常了,你可不知道我有多苦……等等。”
她顿了顿。
“之前的戒严不会就是因为你吧?你不会就是那个通缉犯吧?”
这个嘛……
林三酒还没想好怎么回答,就听波西米亚爆发出了一声怒骂。接下来的一分钟里,她沐浴了一番波西米亚言辞刁钻、不带重样的指责——当然“指责”是一个比较文明的说法。等她不得不因为换气而停下来的时候,林三酒才小心地说道:“那个……你适应得似乎很好?”
“比你强。”波西米亚哼了一声,余怒未消:“你连手臂都只长了一半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。”林三酒真心诚意地说,“我需要你帮忙。”
“我需要你不需要我帮忙。”
“都是很简单的小忙,真的。”
“都是?”波西米亚的声音拔高了两度,“复数?”
“你别急,第一件事,就需要你重新回到收费处去……这不是正好吗?你不但可以继续换东西,而且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一些多余的点数。”
这句话叫波西米亚静了几秒。再开口的时候,她满腹狐疑:“你到底需要我干什么?你有多余点数,干嘛不自己先把手长出来?”
要解释起来,话可就长了。林三酒在心里盘算梳理了一下,准备从头把自己的经历都告诉她——反正她们还有好一会儿,都得凝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“还有多久我们才能动?”她轻声问道,“七八分钟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那时间够了,我可以从头告诉你。”林三酒清清嗓子,刚要开始说,忽然又停住了。
她差点忘了,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想尽办法彼此欺骗、才能生存下去的地方……
“你说啊。”波西米亚刚才还一副不想有牵扯的样子,现在却急着要听了,“你要收票钱啊还是怎么的,卖什么关子!”
“你能找到这个地方,还真是幸运……”这句话从林三酒的嘴里浮出来时,她也同时升起了一股几乎不能自抑的冲动,想要看一看四周——只可惜她办不到。“你不怕这里是别人设下的陷阱吗?”
“噢,是的啊。”
出乎意料地,波西米亚居然一口就应了下来:“这里的确就是别人设下的陷阱。陷阱,不就是让人钻的嘛。”
第0章 (题外话)你们猜这是啥
“最近一直连轴转,有点受不了,今天好像还感冒了,身上哪儿哪儿都疼……所以来给你们表演一下双手搓泥的艺术,希望大家能爱上这门失传的手艺……往好的方向想,反正最近看的人也不多嘛!
不过正经一点说,我可能确实会利用春节安排一下大纲,结局和通往结局的路。其实这个东西吧,一次两次未必能想出来完整的,是个持续不断的过程。不过在没有强迫推进剧情的压力下,的确会轻松一些……(你们看,请假条内还怀了一个请假条,连请假条都变成了英雄母亲,我变成英雄外婆了呢)
谢谢大家理解,谢谢MTV,不谢谢感冒病毒……
第1190章 林三酒惨遭毒手
自打进了医院,林三酒被假店主骗走了肾、中了五十帆的计、看了一出玩家和NPC合演的戏,甚至还在卫刑的谋划中打了一个转才勉强脱身……按理说她早该已经被骗得怕了。但是当波西米亚这一句话传入耳里时,她自己也奇怪,她居然压根紧张不起来——顶多就是有点脑仁儿疼。
她可以想象出波西米亚背叛同伴的场景,她只是想象不出波西米亚背叛自己的场景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林三酒说话间都忍不住叹息,“你又打什么主意呢?”
“打主意?”波西米亚似乎非常容易被她的每一个字冒犯,“什么叫打主意?我这叫用脑子思考!你偶尔也该试一下,对你有好处。”
“请不吝赐教。”
“你傻得简直让人喘不上来气。”女性塑像的姿态虽然优美,谈吐却称不上优雅:“这个圈套摆在这里,不就是想让不小心走进来的人失去防范嘛!”
“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……”
擅于动脑的波西米亚大师很不耐烦听她讲话的样子,一嘴就切断了她:“你听我说!我之前就注意到这个陷阱了,我自己还走进来用过呢。但是吧,设置陷阱的人似乎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旁边等着的,上次我在这儿站了三个十分钟,都没看见陷阱的主人出现。这一次你也别抱太大希望,我估摸着那家伙说不定早让人掏空成肉皮袋子了……”
真叫人脑袋疼。有逻辑有条理地把话解释清楚——这好像不是波西米亚的强项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因为这陷阱的主人总也不来,所以我们等个十分钟也是安全的?”林三酒保持着蹲姿,看着眼前红砖地板,试图把她的意思弄明白。
波西米亚唉声叹气的声音,听起来好像对她这一块不可雕的朽木充满了绝望。“你这人怎么非要我把每个字掰开了才听得懂。”动脑大师显然很不高兴,“我们钻进来了,是不是就失去了行动能力——”
最后一个字刚脱离唇齿,波西米亚就忽然掐住了余音。林三酒在同一时间,也紧紧抿住了嘴唇,咽回了那一个“是”字。两具雕像没有生命般地凝固在原地,静静地立在昏暗幽寂的空气之中,等待着它渐渐被脚步声和衣料摩擦声搅动起波纹。
……过了一会儿,果然有人走来了。
林三酒真恨不得能在天灵盖上多长一双眼睛,看看来的人是谁。然而她的瞳孔已经被僵硬地钉在同一点上了,看见的也只有同一片红砖地;那个细微谨慎的脚步声顿在了不远处,恰好落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外。
“黏虫板居然还真抓住了两个傻苍蝇。”
有个声音忍不住惊讶似的低低笑了一声。不知道为什么,言辞字句间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