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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损失生存几率。”
难道黑泽忌是被什么人围攻了吗?
“玩家3,黑泽忌。性别男,前1轮幸存玩家,目前是其第2轮,生存几率极低。”
“他还在!”她看到这儿登时高兴起来,指着那一行小字说:“幸亏还没死!”
“你开心得太早了。”鸦江面无表情地瞅了瞅,“邦尼兔有没有把他当目标不好说,却说明了一件事,这个人还不知道上哪儿看玩家讯息呢。”
林三酒一愣,再一想,顿时也明白了。
黑泽忌要是在看见了她的名字,没有道理会不来找她,反而一个劲儿地往外跑;他好歹也活过一轮了,没想到居然仍然这么不在行。
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,目光继续向下划去。
“玩家4,元向西。性别男,前71轮幸存玩家,目前是其第72轮,生存几率暂无。”
这是登记本上的那位西瓜太郎——林三酒刚刚往后翻了一页,不等看清第二页上的玩家讯息,猛地又翻了回来。
不对吧?
“71轮幸存玩家?”鸦江几乎把脸皮贴上纸页,“真的是71吗?不是11?还有,为什么生存几率暂无?”
这些消息的确让人惊讶,但真正让林三酒半晌也没理清思绪的,却不是这一点。
一个已经参加了71轮lava游戏的人,为什么直到刚才这一轮,还在不断尝试登记假名?他不是早就应该知道留不了假名才对吗?
她怎么想也想不出合适的答案——要说他是为了迷惑旁人吧,那别人一看玩家讯息就知道不对劲了;要说留假名留着玩,似乎也不像。她怕耽误时间赶不上看见最后一个玩家讯息,赶紧放下思绪,打开第二页。
“玩家5,邦尼兔。性别女,前13轮幸存玩家,目前是其第14轮,生存几率极高。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大家都他妈一起在迁徙?”
鸦江用手指头弹了几下纸页,喃喃地骂道:“那个黑什么还可以说是在我们之前来这儿的……邦尼兔是怎么回事?难道她一直在跟着我们?”
“你看。”
林三酒指着邦尼兔的讯息,叫了他一声,“她原本的生存几率是高,现在变成极高了。”
鸦江顿了顿:“……她已经送走一个非法人口了。玩家在游戏中时,会缓慢恢复生存几率,但也没有一下子就能从高跳到极高的。”
“而且,她不是在跟着我们,就是在跟着黑泽忌。”林三酒低声说道。
刚才一路上她曾经打开过几次“纯触”扫描身周,可以肯定他们附近什么人也没有。邦尼兔很有可能是从另一条路线上进入这条商业街的,也许她跟的正是黑泽忌——是因为这块硬骨头不好啃,所以尾随着寻找机会吗?
“邦尼兔能送走非法人口,就说明她已经知道熔岩地点了。”鸦江咽了一下嗓子,干巴巴地说,“她现在又和我们在同一个区域里……”
不等他后半句话说出口,林三酒一头冲出了书店,扬声叫了一声:“黑泽忌!”
“你干什么?”鸦江吓了一跳,压低声音冲门口外说:“你是怕邦尼兔找不着我们?”
“我出去喊一圈。”林三酒也放轻声音,匆匆回了他一句,“她会被我引过去,你还是安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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鸦江满腹疑虑地点点头,抓起拖把迅速往店内更幽深安静的地方退去,还不忘小心地盯着脚下,免得一脚踩上什么她没碰过的东西。当他经过一个墙角时,一条手臂忽然从墙后伸出来,捂住他的脸将他拖进了墙后。
林三酒愣在门外,甚至没来得及有所动作,书店里就再次陷入了一片幽寂。
第1147章 称职死肉林三酒
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,林三酒喉咙里还卡着一声“黑泽忌”没喊出来,差点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给噎着。紧接着,“纯触”一瞬间伸展扩延出去,将她的感知力释放到了身周十几米范围内的每一个角落;空气的流动、枝叶的摇摆、书本封面上落下的灰尘……都清清楚楚地映在了她的感官世界中。
然而鸦江消失的那个角落,却只有一片死寂。
连他本人的呼吸声、心跳、散发的体温都没有了,甚至当他消失时,连拖把杆落在地上的声响都没发出来,遥遥“望”去,好像墙后只有一个幽幽黑洞。
林三酒想了想,尽可能缓慢地迈步重新走进书店,“纯触”依然保持着最大范围。
她浑身都绷得紧紧的,因为血液加快了流速,使她脑后还未完全愈合好的伤口头皮上,不断刺刺麻麻地好像有针尖在扎她;在走近那个墙角时,她伸长脖子往墙后张望了一眼——墙后是另一个摆满了书架的小厅,最前排的书架上挂着“心理学”的牌子。
哪儿也没有拖把。
“我能百分之百肯定。”她在身旁无人的时候,习惯对意老师说话:“在我们走进这家书店的时候,里面一个人也没有……妈的,现在也是同样一个人都没有啊!”
意老师没有回答——林三酒却在此时神经一跳,猛地朝二楼扭过了头:“有声音!”
她在这一瞬间的反应,简直比子弹还快:她知道扶手电梯在哪儿,不必浪费时间转头找;在一拧身子、一加速的工夫里,就已经化作一道影子扑上了电梯中央。在一连冲过几架书柜之后,她在摆满了“星球大战”模型的柜台前刹住脚步,正好看见鸦江的拖把歪歪搭在柜台一角上,因为没放稳正在往下滑。
林三酒抓住木质拖把杆一摸索,指尖感觉到了一点儿隐约的余温。
他上一秒还在这里,才刚刚将这把拖把松开!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鸦江如此宝贝这根拖把,但他居然把它扔掉了这个事实,已足以说明他身处的情况不妙了。
林三酒匆匆将拖把卡片化,捏着它,先仔细听了一会儿。
与刚才一模一样的情况又一次上演了:她体内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告诉她,现在这家书店里除了她之外,一个人也没有。
这是多年战斗进化出的直觉和经验,她知道是绝对不会有错的——但是鸦江又是在哪儿、怎么丢下这根拖把的呢?
一边保持着“纯触”开启,她一边低头看了看卡片;出乎意料的是,这根拖把和特殊物品完全沾不上半点关系。
【木杆拖把】
一根老式的传统拖把,以木头为杆,捆绑了一圈布条。布条脏兮兮的,不洗一洗的话,反而会把地板拖脏。
唯一一个特殊之处,是这段说明下方的一行小字:“沾染了主人鸦江的气息。”
……让一根拖把沾上自己的气息有什么好处吗?
就在她将卡片收进卡片库的时候,她的耳朵又捕捉到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——那声音实在太低太轻,如果不是“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