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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对我们能力与心智的扼杀。”
看不出他们还蛮有气节。
把长裙换成短裤,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,再套上皮靴;等装扮完毕以后,波西米亚一回头,发现双胞胎还在布囊里叽叽咕咕,不知道在说什么。看样子他们也尝试过从系紧的口袋里挣脱出来,可惜没有成功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波西米亚低头问了一声,“我们要走了哦!”
“不,那个,还是等等——”
她根本就不打算考虑毛人兄弟的意见。
半背半拽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包袱以高速冲进人群里的时候,她激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,也分不清到底惊呼声到底是来自身边,还是来自背后的包里。
气囊布在粗粝的地上飞快摩擦过去,掀起了一阵阵烟尘,时不时还会被碎砖和断石给撞上一下,估计里面的人是不大好受的;可偏偏双胞胎选用的气囊布结实强韧,被石子磨一路也磨不坏,所以波西米亚压根儿没有让他们出来的意思——她愿意救人一命,已经严重违背本性了,至于别人现在痛不痛,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她不敢在一辆交通工具上呆得太久,只好一会儿换车、一会儿狂奔;赶路赶到一半的时候,林三酒的第二只纸鹤就又找着她了,一直盘旋在她的耳边,不断催促询问:“你为什么不回我信?你到底去了没有?你到哪了?”
当波西米亚终于遥遥看见半山镇的时候,她终于停下了脚,弯下腰,沉重地喘了一会儿粗气。
“你为什么不回我信?你到底去了没有?你到哪了?”纸鹤落在她的肩膀上,执着地问道。
纸鹤似乎是被设定成了只要没有回应,就会一直重复循环下去的模式——波西米亚怒从心头起,闪电般一把抓过纸鹤,朝它怒喝道:“烦死人了!对于我的辛苦,你懂个屁啊!”
她今天的遭遇已经够受的了,还都是因为林三酒!
纸鹤收到回答,安静了两秒,很快就扑棱棱地飞走了。
“不要再来了!”波西米亚不冲它的背影喊一声,仍不能解心头之恨。
用劲儿拽起身后的大包裹,她一步一步地踩进了半山镇的雪地里。双胞胎一会儿一句“喂,我们能出来了吗”、“屁|股颠得疼”之类的抱怨,在她听来都是耳旁风。好不容易走进Bliss大门的时候,波西米亚却万没料到自己都临门一脚了,却被拦了下来。
“抱歉,您不能带着这个进去。”一个长相温和的年轻男人,不住朝包裹扫了几眼。
“我管你,我必须带。”波西米亚从来没有讲理的意识。
年轻男人苦笑了一下,不愧是服务业的,也不生气:“请问里面是……?”
“石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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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胞胎好像终于意识到了外面的情况,在窸窸窣窣地挠了一阵痒以后,好歹知道安静下来了。年轻男人望着包裹,渐渐抿起了嘴——任谁被人当傻子看,大概也都会是这副表情。
“请您下次再来吧。”他终于开口了,这一次语气坚定多了。
波西米亚松开了气囊包,使劲抹了抹脸。
要冷静,她心想,不就是连连被人阻挠、堵截吗……
“嘉比盖尔!”蓦然一声断喝,就这么毫无阻力地从波西米亚口中冲了出来,在幽静的楼道里回荡成了一片片海浪:“Bliss!Bliss!我管你叫什么名字,反正是穿红裙子那个,带着余渊给我滚下来!你不出来,我就要拆楼了!”
第896章 战斗也要好看!
“呼”地一阵风响,一个人影倏然飞过了长走廊,重重地砸上了走廊末端墙壁;在软软滑下地面的时候,才叫人重新看清楚了他的模样——正是刚才那个相貌温和清秀的年轻男人。他面色铁青地坐在地上,额头上青筋暴涨,双眼直直盯着地面,一时间却怎么也爬不起来,似乎正好被击中了肋骨附近某个要紧处。
算上刚才“见义勇为”、“主动替Bliss维持秩序”的几个客人,这已经是波西米亚砸出去的第六个人了。
“别逼我动用能力,赶紧叫那个女人下来!”
虽然她也有点儿气喘,但脚下还是稳稳站在原地。尽管扑上来了那么多人,却没有一个能叫她后退的——五六岁时就进化出了能力,又早早失去了监管人,可以说波西米亚是一路战斗着长大的,这点儿人还不能叫她放在眼里。
不过,能不用【吟唱诗人】还是不用的好,毕竟它太独特,说不定会被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。一路战斗着长大,当然也意味她一路惹怒、得罪了不少人。
“Bliss!”她又喊了一句,“这名字也太难念了吧?赶紧滚下来,林……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的,别装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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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差点一时口快把“林三酒”几个字喊出来,总算及时咬住了舌头。据林三酒说,她被人追杀时是靠着假死才好不容易金蝉脱壳了,现在不能让人知道她其实还活着——不管怎么想,都觉得她真窝囊。
“出去打。”一个从角落里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男人,捂着自己的小腹朝她低声喝道:“这里是Bliss,我也没发挥能力……等到了空地上,我就会叫你好看。”
“我本来就很好看。”波西米亚对这一点很自信,叉着腰冷笑一声:“你傻吗,我还出去打,我要找的人就在楼里。”
她一边说话时,一边已经拖住布囊朝楼梯口处走去了。当远处几个人影接连爬起身时,双胞胎好像也都意识了不妙,不住在包裹里挣扎着,就像两只受惊的鸡:“那个,你有事就忙你的,我们其实……”
“大红裙子。”波西米亚根本没有理会,只是长长地叫道,“你出来啊!”
她拽着胶囊布包走上楼梯,头也不回地一甩手,几道银星似的亮点骤然割破空气,带着尖锐得让人发痛的利响,迅速朝身后扑了出去——伴随着几声痛呼,当它们再次回到波西米亚手中时,坚硬光洁的表面上正好滑下去了几滴血珠。
当楼梯上响起一串轻轻的脚步声时,她立即抬起了头。她以为下来的人总该是嘉比盖尔——或Bliss,谁知道那女人到底叫什么;然而一扫之下,她的目光却落了个空,竟什么也没瞧见。
空无一人的昏暗楼梯上,那一阵静静的脚步声依旧“哒哒”地朝她走来,听着越来越近了;在离波西米亚还有几节台阶的时候,那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。
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,正居高临下地站在几节台阶之上,沉默地望着她一样。
可惜银网不在了……波西米亚冷下面孔,手腕轻轻一抖,无数镯子、手链顿时叮叮当当地响起来。那一阵悦耳的撞击声流进空气里,却并不散去,反而氤氲开了,一圈圈气流似的缠绕着她,仿佛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