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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重踩下了油门。

汽车往前疾驰而去,林三酒立刻扭过头,死死盯住了车子后方。

如果有人在暗中观察她的话,那么这个时候就不得不冒头了——她不搭乘公共交通,对方就不能装作是另一个乘客;要想不追丢她,这个时候他们就要从暗洞里跟出来了。

这个主意是她临时浮起的,对方不可能有任何防范部署。

“再快一点儿。”林三酒回头对司机说,“我现在都能比它速度快了!”

“你的速度或许是不慢,但你可不能像它一样坚持这么长时间啊。”司机显然已经有过许多次类似的对话了,漫不经心地一边说,一边从后视镜里抬起眼睛:“我说,你长得好像有点儿面熟,我似乎在哪见过……”

林三酒看了他一眼。【面具】的长相都非常大众化,这倒不奇怪;假如戴一张斯巴安那样的脸,也就谈不上隐藏踪迹了。

“真的,我肯定见过。”司机的一双眉毛越靠越近,形成了浓黑的一条毛虫。“到底在哪儿呢……”

随口应了一声,林三酒正要再转过头去时,只见司机猛然一颤,仿佛被电打了似的抖了几下——她刚刚一怔,几条黑色安全带“啪”地一下将她牢牢扣在了座位上。

“我……想起来……了……”

司机低垂着颈骨,将脖子扭转成了一个让人心惊的角度,从阴影里露出了一双眼珠。

第0章 (题外话)特大喜讯!特大喜讯!

“江南皮革厂老板黄鹤就要带着小姨子回来了!带着一亿,啊不,三千万,没有,带着五块钱回来了!还不起欠债,开不了工资,但是好处是明天到家后黄鹤就可以开始更新了!

(是我明天回家了,如果不困的话我就飞机上码字……)

(回家以后应该能保持日更了)

第825章 如何对朋友下手

林三酒一把抓起几条安全带,双手一扯,在崩裂的短促一声中,她立刻重获了自由。她一脚踹上司机座椅,连座位带人一起朝前冲去,那司机甚至没来得及转过头,就被挤压进了车子前方——汽车尖鸣着失去了方向,轰然撞上了前方一道商店墙壁;火花闪烁着跳进夜里,骨头断裂的声音和飞崩成数片的方向盘,登时充斥了整个车厢。

当她跳出汽车的时候,那个司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才一点点从变形的钢铁下透了出来。车子框架还算完好,林三酒拉开车门,眯起眼睛看了几秒,总算分清了哪儿是司机,哪儿是被碾压后的碎片。

“谁让你来的?”她喘息着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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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半张爬满了黑红色血迹的脸,此时却只顾着喘息,一个字也答不上来了。

派来追杀她的人,竟然这么轻易地就不行了。林三酒一时忘了这几人本来应该是抓龙二的,在惊讶之余,甚至还有点儿不高兴——他们就这么小瞧她?连一个战力高的都不舍得派?

“喂,醒醒!”她又叫了一声。

原本寂静的夜晚被搅出了波荡,从深沉的暗流下浮上来了隐约杂音。她朝杂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,看见几点光在夜色里亮成了一条线;引擎声低低嗡鸣着,好像是刚才那几辆出租汽车。

林三酒心中一动,立即拉开后门钻进车里,半伏半倒地躺在后座上。车窗里不断晃进来越来越亮的灯光,随着数道刹车声响起来的,还有另外几个司机的交谈。

“诶哟,还真是他!”

“老阿怎么开的车?好端端一条平坦的路,咋就能开进人家墙里?”

“别说了,先看看人怎么样吧。”

……老实说,这跟林三酒预想中的可太不一样了。

莫非这几个司机并不知情?

有一个黑影敲了敲窗户玻璃,隔着门向她问了一句:“哎!你没事吧?还能动吗?”

林三酒仍然闭着眼睛,一言不发。过了几秒,她感到有一道光穿过玻璃,映在她脸上;光柱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几圈,一个男人站在外头,嘀嘀咕咕地说:“我看不出他有什么伤……”

那受伤的司机被几人硬生生从碾碎的驾驶座里拽了出去,肉体擦着钢铁发出了叫人牙酸的声音——假如他不是一个进化者的话,被这么一拽,恐怕就很难再醒过来了。

“我看后座这人咋有点眼熟?”又一个声音说道。

林三酒的眼皮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,视野里尽是模糊的睫毛倒影。

“你别说,我看也有点。”举着手电的那人,脸隐没在强光后的黑暗里,叫人看不清楚:“是不是以前坐过车?”

“你俩别废话了。”刚刚将受伤司机放在空地上的男人之一,闻言不由喊道:“赶紧把人抬出来,再给组织通知一声——你俩还想在这儿呆一晚上?”

立在车窗外的两条黑影,沉沉地没有反应。手电光笔直地打在林三酒脸上,叫她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,随即她就听见车门“咔哒”一响。

“我……想起……来了……”

明明是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嗓音,这时听起来却像是一个梦游症患者——或者堕落种——从喉管里喷出来的一股死气。林三酒心中一紧,在车门被拉开的同一时间,意识力像浪潮般汹涌而出,门外二人被同时掀翻在地,手电筒骨碌碌滚了出去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另外两个司机吓了一跳,匆匆跑了过来:“喂,你干什么!”

在不断翻滚的手电光芒里,二人雪白的眼睛圆圆地瞪大了,瞳孔缩小了几乎一半。他们喉中“嗬嗬”作响,仿佛有虫子正卡在嗓子眼儿里要往外爬似的。二人拖拽着自己的手脚,从地上慢慢爬起身,阴影里一双外凸的眼球,好像随时会从脸上滚下来。

“他……他们怎么了?”

两个刚刚赶来的司机都不由愣住了。其中一个身材矮瘦的男人扫了林三酒一眼,突然转头就跑,一边跑一边喊道:“我不是进化者,你跟他们有什么仇,跟我没有关系!”

被他留下来的那人低声骂了一句,反手抽出了自己裤腰上的皮带——那皮带一碰着地面,顿时像蛇一样抬起了头,在空气里幽幽盘旋着。他一会儿看看那两个堕落种般踉跄前行的同伴,一会儿看看林三酒,脚下一步步往后退,满脸惊色,却似乎不知道该提防谁好。

“这不是我干的。”林三酒盯着正朝她一步步走来的两个人,头也不回地说:“是他们要攻击我。”

手电筒一晃一晃地停了下来,光芒落在她的身上。

手拎着皮带的男人忽然迷惑了一下,随即目光就不再游弋了,只是一动不动地钉在她的脸上。

“你好像有点眼熟……”他喃喃地说,“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?”

短短几分钟里,这句话她听过至少三四次了。这句话会带来什么结果,林三酒也亲眼见识过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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