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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后的人产生致命的威胁,但也造成了另一个叫人措手不及的状况。没有了食水的储备以后,几人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超市、食品工厂、便利店……等可能会有食物的地方。在一个大城市里。超市遍地开花,找一个没被洗劫过的,应该不难吧?

可是现实情况却不那么理想。

凡是真空包装的、干燥的食物,几乎都被搜刮光了。作为人人能想到的首要目标,许多超市里连一瓶水都没剩下——这还是幸存下来的超市情况。更多的超市,连着楼体一起在高温中倒塌了,堆积成了山一样高的废墟。

没有——到处都没有食物,也没有清水。

就在大家越来越焦躁、越来越失望的时候。林三酒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——不出意外的话,这个地方应该存放着远超过超市的巨量食水,而且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人,恐怕寥寥无几。

那就是海关港口。

作为一个发达的口岸城市,升海市每年的进出口货物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,而进口食品作为其中一项特殊的货物,在每次入关前都需要留在海关仓库里接受为期一个月的检验。

漂洋过海而来的食品,最低也是以一个货柜箱起算的,海上运输相对苛刻的条件,也要求了食品的密封性和抗腐性要好。而且货物港口附近的人烟稀少。相对来说也更安全。

还有比海关仓库更合适的栖身之地了吗?

所以尽管盐平港路途遥远,几个人也走得心甘情愿。

陷在车流里,走路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——可是在没有地图没有GPS的情况下,也只能靠着高速公路的标牌前进了。就这么默默地又走了一会儿,林三酒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
在她前方的一辆车上,一只深褐色的手将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
林三酒面无表情地看着走下来的那只干瘪堕落种,手里一挥,出现了一条比对面还要长的口器——还不等那堕落种反应过来,它的头已经连着自己的细小口器远远地飞了出去。

“好久没见过这么干扁的堕落种了。”她自言自语了一句。“这个混得还真差。”

说罢,她跨过尸体,一脚踹上了车门,又向前出发了。

不远处的胡常在看了看她的背影。忽然几步接近了海天青的方向:“哎,海干部……”

海天青自觉地离他远了点,问道:“干嘛?”

“你觉不觉得小酒把头发剪短以后,帅气了不少?”

海天青看了他一眼,答道:“我不知道,我是直男。”

“唔。说的也是……”胡常在点了点头,看着海天青远去的背影,忽然意识到了不对:“诶?我也是直男啊?!海、海干部,你这话什么意思——”

走在最前方的林三酒翻了个白眼,装作没听见。

就这么走了大概两个小时,时近午后,太阳渐渐地毒了起来,光芒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。尽管人人都具备高温适应和体能强化,可依然感觉到了空气里灼人的热度,正混着沙尘,在肺里翻腾起来。

在过了几个岔道口后,公路上的车越来越稀疏了。日头渐盛,也不该继续在外头走了;就在几人忍不住想要找一辆车进去睡觉的时候,公路一个拐弯,露出了前面一个幽暗的隧道口。

“进隧道歇歇吧,里面凉快。”

几人鱼贯走进了隧道里。隧道很长,没有了路灯后,就如同走进了山的肚子里一样,黑幽幽的,只有回头看时,才能看见尽头的那一团光亮。

自打进了隧道,车流一下就稀疏了不少。从这儿开始,就只有去海边的路了;而极温地狱刚降临的时候,几乎没人想到要去海边避难。

兔子身量最小,对它来说,同样的距离要花上两倍的气力去走,早就累得不行了。没走两步,它就第一个跳上了一辆雨燕的车顶,占山为王似的喊道:“我就睡这辆车了!”

因为乌苏毒的原因,大家这段时间以来都是一人一辆车地睡觉——否则要是睡时不小心碰到了谁,可就死得太冤了。

海天青默默地找了一辆体格最大的SUV;胡常在则选了一辆他旁边的沃尔沃。只有林三酒,仍然来回地走,时不时弯下腰用袖子擦一擦车玻璃上的灰,朝里面张望一眼。

虽然大多数车都没锁,可也不是每一辆都合用的——许多车的车主至今仍然陈尸车内,腐尸烂肉混着枯血的铁腥气,一开车门就能给人熏一个跟头。只有那些主人弃车逃生了的,还能够勉强进去睡一觉。

林三酒一连看了几辆车都不合适,正有些无奈呢,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辆半开着门的陆地巡洋舰,立刻心里一喜。门开着,说明人可能早就走了;车子又大,足够她睡得舒舒服服的。她几步走向了驾驶座,拉开了门,就转头朝里望去。

里面是一张她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会再次看见的脸。(未完待续。)

PS:撸灵感的时间越长,压力就越大……一方面感觉怪对不起各位的,一方面又有“断了这么长时间看你下一章能写出什么花来”的无声指责,一直回荡在脑海里……

于是我今天来了,结果看到大家很温暖的支持留言和打赏,我好感动

谢谢海之微凉的平安符和桃花扇、谢谢青青儿的平安符

一上来就是过渡章,你们不要咬死我……

第91章 再一次死亡

仔细想想,林三酒又是怎么想到“海关仓库”这个地方的呢?

尽管大多数人都知道进口食品要通过海关,但林三酒也忘了自己是从哪儿听说了其中的细节:比如海关会对进口产品做抽检,为期长达一个月;期间大批的食品都存放在仓库里……直到她与车中人四目相对,她才突然想起来了。

因为眼前这个人曾在进出口贸易公司上班。

“怎么了,小酒?”车中人的声音听起来含着笑意,“见到老朋友,不高兴吗?”

林三酒直直地望着她,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。好半天,她才用干涩的嗓音叫了一声:“朱美。”

在她身后,察觉不对、正要走上前的胡常在等人,听见这句话,彼此迷惑地互看了一眼。

“好久不见了,小酒。”朱美一双杏眼一眯,“没想到咱们的脸上都多了点装饰品。”

林三酒恍惚地看着她,随即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墨绿色花纹。看着她的动作,朱美笑了一声:“不过你的要比我的好看多了。”

她是在笑吧?林三酒的脑海里,突然闪过了这个不相干的念头——从声音上听起来像是在笑,不过此刻朱美的半张脸都被口器替代了,实在很难看出来她有没有笑意。

原本是口鼻的地方,此刻成了一个深洞,钻出了一条渗着黏液的口器;口器末端甩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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