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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好想想了。”
边朗无声地呼了一口气,心脏在胸膛中擂鼓般跳动。
他扯过清洁布胡乱擦拭两下手上的泡沫,动作粗暴又急促,接着他转过身,单臂箍住齐知舟的腰:“再说一遍。”
齐知舟低声哼笑:“说什么?我忘了?”
“齐知舟!”边朗急不可耐,“说!”
齐知舟只是看着边朗笑,一句话也不说。
笑声轻到几乎成为了气音,藏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狡黠。
边朗急得收紧手臂,让齐知舟的身躯紧密地与自己相贴:“快点,知舟,再说一遍!”
齐知舟忽然蹙了蹙眉,苦恼道:“边二,你鼻梁好挺,这样不是很好。”
“别转移话题,”边朗呼吸粗重,“快点!”
齐知舟对他的要求置若罔闻,继续凝视着边朗近在咫尺的脸颊:“你鼻梁太挺了,不方便接吻。”
说完,齐知舟微微歪头,踮脚吻了吻边朗的嘴唇。
一瞬间,齐知舟双脚凌空,陷入了天旋地转——
边朗单臂抱起他,将两人迅速转换了身位。
齐知舟的低呼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,倏然咽喉一紧,边朗用另一只手的虎口强行卡住了他的下颌,而后垂首吻住了他。
“......边二!”
齐知舟下意识后仰上半身,后腰被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抵着,整个人向后弯成了一张柔韧而优美的弓。
边朗的唇舌占据了齐知舟的全部知觉,持续而猛烈的纠缠让齐知舟觉得舌根都充血发麻。
他双手抓着边朗肩膀处的衣料,用力到指骨都泛起了青白。
嘴唇因为过度粗暴的亲吻而变得疼痛,齐知舟在濒临窒息的晕眩中想——不能再这样了,好像要溺毙了。
于是他咬住牙关,抵御边朗毫无道理的侵略。
边朗的大拇指顺着齐知舟的下颌线条往上摩挲,往齐知舟的口腔中探进了齿尖,顺势打开了齐知舟紧咬的齿列。
齐知舟微微挣扎:“你手......有味道......”
“......”
边朗这才略微抬起头,和齐知舟鼻尖相抵:“什么味道?”
“洗洁精,”齐知舟胸膛起伏,控诉道,“你刚才是不是没洗手?”
边朗丝毫不心虚:“谁让你要在我洗碗的时候招我。”
齐知舟对现在的状态不甚满意——他被边朗强行摁在洗碗池边,而边朗反客为主,凭借身材和力量优势完全占据了上风。
“边二,”齐知舟轻声说,“你先松开我,我的腰被硌得很疼。”
边朗手臂往上一捞,轻轻松松地将齐知舟后仰的上半身架了起来:“你刚才说的话,再说一遍。”
齐知舟眉梢一抬:“什么话?”
“别装傻,”边朗目光灼灼,眼底的渴望几乎要化作实质满溢出来,他紧盯着齐知舟的双眸,“快说。”
齐知舟笑起来:“你昨晚是不是梦到我了?”
边朗错愕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昨晚他有个线上会议,开得比较晚,他担心影响齐知舟休息,所以在客卧睡的。
“早上我去客房收拾垃圾袋,”齐知舟目光满是戏谑,“好多纸巾,嗯......味道也很重。”
“......”
大龄男青年怀春的小秘密就这样被心上人戳破,边朗霎时间浑身一僵,很是手足无措。
“你怎么......”边朗难得局促一回,“怎么自己倒垃圾,阿姨不是每天都会上门清理吗?”
齐知舟趁机推开边朗的胸膛,逃脱了边朗的禁锢。
他施施然整了整边朗被他抓皱的衣襟:“自从你搬上来以后,阿姨问我家里的纸巾怎么用量那么大,几乎每天浴室里都有好多。都是你用的吗?”
边朗不自在地咳了两声。
齐知舟做出好奇的样子,明知故问道:“你都是在浴室里用纸的吗?前段时间你的手臂有伤,不能持续用力,你是怎么开展的?”
边朗额角一跳。
“难道是因为你很快吗?”齐知舟继续问。
边朗咬牙切齿:“少爷,我快不快你不是最清楚了吗?”
齐知舟轻轻一笑:“我承认你受伤前确实很不错,但这次重伤会否对你造成影响,我暂时无法确认。”
边朗眸光一沉:“现在就可以让你确认一下。”
齐知舟说:“迟了。我邀请你的时候,你没有及时答应。”
边朗英挺的眉毛皱起:“少爷,你在玩儿我?”
“对,当少爷的不就是这样吗,可以随便玩弄小宠物。”齐知舟大言不惭地承认,而后他仰起下巴,舌尖在边朗突起的喉结上蜻蜓点水般一碰,“不过,我允许你今晚继续梦到我。明天记得扔垃圾。”
这个湿润而微热的触碰仿佛点燃了一根引线,在边朗身体里“轰”地引爆一颗炸弹,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最后叫嚣着冲向小腹。
当他回过神来时,齐知舟已经进了浴室,“砰”地关上了门。
边朗浑身肌肉紧绷,僵硬到几乎要爆炸。
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,边朗长呼出一口浊气,决定立即下楼去冲个冷水澡。
就在他要离开之际,忽然听到了齐知舟朦胧的喊声:“边二,我忘记拿浴巾了。”
边朗猛然看向浴室门,一时间有些迟疑。
小少爷又想出什么法子折腾他了?
齐知舟继续说:“门没锁,你帮我拿进来吧。”
流水声持续撞击着耳膜,边朗突然发狠地磨了磨后槽牙,然后抬步朝浴室走去,一边走一边脱掉了上衣。
管它门锁没锁,就算这道门是精钢铁焊的,老子也要一枪给它轰了!
·
浴室门居然真的没锁,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。
蒸腾的水汽迎面而来,让边朗呼吸一滞。
磨砂玻璃上映着齐知舟模糊不清的身影,他站在花洒下,身形纤瘦而修长,仿佛一笔勾勒出的工笔画。
前一秒还在恶狠狠想着要用枪把门轰烂的边朗,仿佛被一颗子弹迎头击中,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。
齐知舟微仰起头,抬手向后捋了一把头发,腰臀比漂亮到了惊心动魄的程度。
这时,齐知舟仿佛才觉察到边朗的存在,将磨砂玻璃门拉开一道缝隙,伸手说:“浴巾给我。”
他伸出来的那截手臂湿润而白皙,五指修长,指尖因为热气的氤氲而略微发红。
边朗难以忍耐地向前一步,经悍利落的六块腹肌由于过度紧绷而显得压迫感十足。
“知舟,我昨晚确实梦到你了,”边朗嗓音发沉,甚至到了喑哑的程度,“醒来后我很难受,硬\得发疼,所以我听着手机里你发给我的语音、对着你的照片......”
流水声将边朗的声线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