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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起头,拇指指腹按着齐知舟湿润的唇角,笑道:“不会换气?”
齐知舟胸膛起伏,舌根麻到说不出话。
边朗顺势把指尖探进齐知舟的嘴唇:“笨死了。”
齐知舟咬住边朗的指骨,眼睛里有恼怒,又有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懵懂。
边朗叫他看得,全身上下除了心软,其他地方哪里都硬。
好在边队长理智尚存,不至于对高烧中的齐知舟做出更加禽兽的举动。
他喉结攒动,忍了又忍,但他妈的,他妈的这是人能忍的吗?
边朗扣着齐知舟的胯骨往下一按——
巨大的刺激传遍神经末梢,他额角重重跳动,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。
这个姿势让齐知舟不太舒服,他已经昏沉到睁不开眼,喃喃说:“硌......”
边朗将他的脸扣在自己胸前,低头在齐知舟发心狠狠亲了一口,恶声恶气地说:“睡觉!”
第52章
潜意识中的依赖是非常微妙的。
烧到40度的齐知舟昏昏沉沉醒来,已经入夜了。
发现病床边空无一人,他瞬间鼻头一酸,非常想哭,想抓起他的小马鞭把边朗打一顿。
但旋即他记起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,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为所欲为的小少爷,一时间有些恍惚,眼前天旋地转。
床头柜上有一件边朗换下来的上衣,齐知舟心念微动,出于某种筑巢般的本能驱使,食指尖勾住上衣一角,轻轻往自己这边拉。
“齐教授,你醒啦?”路过的医生发现他睁开眼了,关心道,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齐知舟做贼似的,把那件上衣“噌”地拽进被子里捂着,然后条件反射地露出温和笑容,强撑着坐起来,尽量挺直后背,礼貌回应:“已经好多了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“说的哪里话,你是金尊玉贵的读书人,在我们这儿生了大病,我们都感觉对不住你。”医生走进诊室,给齐知舟倒了一杯水,“齐教授,你喝水。”
齐知舟接过水杯,抿了一口:“没有什么对不住的,我这是老毛病了。”
医生好奇道:“我听边队提了一嘴,你从小就莫名其妙发烧吗?没去看过?”
“做了许多检查,都找不出原因。”齐知舟回答,“但也不是什么大事,每次都是很快就好,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“这可不是小事,我建议你回了新阳,还是得好好查。现在的医疗条件比当年日新月异,”医生拿起电子体温计,边给齐知舟测温边说,“以前查不出原因,说不定现在能查出来。”
齐知舟说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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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见他虽然还烧着,但神志清楚,谈吐时逻辑清晰,心想应该没什么大碍。
但实际上,齐知舟完全不知道这段对话中他都说了什么,他的大脑只是机械性地接收和处理信息,维持他作为“齐教授”这个形象应该有的风度和体面。
·
齐知舟右手拿着水杯,左手在被子里紧紧攥着边朗的上衣,心想他为什么还不走。
医生和他闲聊:“说起边队,他也真是个神人。他被送来时血淋林的,忒可怕!边队晕了几小时,醒来就和没事人似的。你别说,边队的体质真是异于常人,他比一般人耐疼,受伤了恢复也比一般人快。齐教授,你是专家,你说气人不气人,边队天生体格就好,这也算是基因好对吧?”
齐知舟混沌的脑海中捕捉到“边队”和“基因”两个关键词。
他记得边策一直是体弱多病,很多时候甚至无法正常上学。但同胞弟弟边朗几乎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小病,连感冒都极少,发育得也比同龄人更好,有种鹤立鸡群的高挑和硬朗。
这算基因上的差异吗?
齐知舟现在的情况无法进行更加深入的思考,由于头痛不禁皱了下眉。
医生赶忙递给他一颗药片:“齐教授,你再吃片消炎药。”
齐知舟有点纠结,如果他要接过药片,就必须从被子里伸出左手。
如果他要伸出左手,就必须松开边朗的上衣,他不能松开。
可是为什么不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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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不能,因为边朗不在。
过去的十年间,每一次高烧,他都要把当初从边朗校服上偷来的扣子攥在手里,靠着汲取一点点边朗的气息才能撑过去。
现在扣子也不在身边,只有这件上衣让他感到很安全。
......
·
医生没有读心术,不知道齐知舟此时复杂的脑内活动:“齐教授?”
“谢谢,”齐知舟程序式地微笑,“可以劳烦你把药扔到水里吗?”
医生摸不着头脑:“......啊?你是习惯喝药水吗?”
“醒啦?”这时边朗从门外进来,上前用手背探了探齐知舟的额头,凝眉道,“还这么烫。”
齐知舟看着边朗:“你去哪里了。”
边朗:“换药。”
齐知舟说:“哦,我吃药。”
“药呢?这个?”边朗从医生手里拿过药片,“张嘴。”
齐知舟很自然地张开嘴唇,边朗把药片放入他的口腔,又接过水杯递到他嘴唇边。
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医生不禁汗颜:“边队,你这护理水平可以啊,比我强。”
边朗谦虚道:“谈不上,只是在护理珍惜小动物方面有点心得。”
医生:“边队,你还对保护动物有研究?主要护理什么动物?”
边朗轻拍着齐知舟后背以防他呛水:“豌豆公主。”
医生再看眼齐知舟,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,笑着离开了诊室,将空间留给豌豆公主和他的专属护理者。
门“咔哒”关上,边朗用拇指揩拭齐知舟嘴角的水渍:“行了公主,没别人了,别支棱着活受罪了。”
齐知舟直挺挺的腰板一下就软了,被抽走了骨头似的,恹恹靠在边朗臂弯。
边朗拿起一旁的电子体温计一看,39.8度,人都要烧傻了。
“等会喝点粥,”边朗沉声道,“要还是不退烧,明天去市里看病。”
齐知舟蔫儿巴巴地提要求:“你也去。”
“我让人陪你去,”边朗偏头亲亲他通红的鼻尖,“行吗?”
边朗还有太多事要处理,在镇里多留一天已经是极限。
齐知舟烧得糊里糊涂,反应也迟钝,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边朗占便宜了,满脑子只有“边二不陪我了”这一个念头。
于是他怒了,挥拳打在边朗身上:“边二!我打你了!”
一只病猫,打人也是软绵绵的。
“打吧打吧,”边朗撩起上衣,“刚好伤口发痒,医生不让我挠,你帮我挠。”
他身上好多伤口,贴着纱布的,擦着药膏的。
齐知舟的意识浮浮沉沉,看到边朗伤口的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