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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恶。

“我没有要不理你……”他喃喃着，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抱住萧清尘，却又在半空中停住，生怕再次惹恼对方。

北冥寒缓缓握紧了拳，干涩解释道：“对不起，最开始我厌恶与人接触，但又担心你没人陪伴生病，才会让剑灵陪着你。别怕，凌霜剑是我的本命剑，没有自主意识，剑灵是我的一缕意识，没有外人……”

像是担心萧清尘心有芥蒂，他越说越急切，平日里那冷淡的面容都带上了几分焦急。

萧清尘反应过来，怔怔看着他，“既然都是你，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？你还……还骂我！”

他明显想到先前对方突然出现时说的明显带有侮辱意味的话，眼眶更红了。

北冥寒听到这话，一时间竟有些不好开口。他自己都还没完全理清刚刚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复杂情绪，难道要说，他是在嫉妒自己的剑么？

他冰冷的声音尽量柔和了几分，再次道歉，“是我说错了，只要你能消气，我自罚可好？”

话音刚落，他手中瞬间翻转，一把冰锥模样的透明匕首浮现，随后寒光闪烁，他毫不犹豫地将匕首狠狠插进了自己的胸膛。

鲜血瞬间喷涌而出，染红了他的衣衫。北冥寒眉头都没皱一下，倒是萧清尘被吓了一跳。

“你做什么！”萧清尘惊呼一声，连忙上前，双手慌乱地捂住他的伤口，脸上神色担忧，“道歉就道歉，你伤害自己做什么？”

北冥寒看着萧清尘焦急担忧的模样，冰冷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无奈，轻声叹息，“你怎么这么心软？我骗了你，不过是多了一道伤口而已就心疼我？”

萧清尘抿了抿唇，垂下微微湿红的眼，“……算了，我原谅你了。”

“真的？”北冥寒心中猛地一动，他一把将萧清尘拉进怀里，紧紧抱住。

萧清尘顺势将下巴搁在北冥寒肩膀上，轻轻点了点头，小声说道：“那你以后就不许骗我了……”

“好。”北冥寒应道，他的心跳得极快，手臂下意识地收紧，紧紧拥抱着怀中的人。

他知道自己一直坚守的无情道已破，怀里的这个人，果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。可即便如此，他也决然不舍得放手了。

……

那日说清楚了之后，北冥寒便收回了凌霜剑，他将修炼时间压缩，会日日抽出时间陪着萧清尘。

又是一日好天气，院中积雪融化了许多，萧清尘干脆在亭中围炉煮茶。

北冥寒陪着他，采了许多梅花雪水回来烹茶。

萧清尘将陶罐中的雪水缓缓倒入小炉，剎那泛起一股梅花幽香。

北冥寒在一旁帮忙，只是他从未做过这些，动作有些生疏。

“夫君，不是这样的，之前不是做的挺好得么？怎么现在……”萧清尘无意识地嘟囔着，可话说到一半，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，猛地抿嘴停住。

他才意识到，上回陪自己煮茶的，还是凌霜剑版的北冥寒。

他心中一阵心虚，悄悄抬眼，看了眼北冥寒。

北冥寒面色平静，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，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。

萧清尘才刚刚松了口气，就见北冥寒放下茶杯，唇边竟然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——

“看来，小尘是对剑灵恋恋不忘？不如我和他比试比试，看看谁做的更好？”

“嗯？”萧清尘还有些疑惑，没反应过来北冥寒话中的深意。

还没等他回过神，北冥寒袍袖一挥，眨眼间便抱着他进了卧室。

一进卧室，萧清尘眼前便被蒙上了一层布巾，周遭瞬间陷入一片黑暗，他只能触碰到身下柔软的锦被。

他下意识地想要摘掉脸上的遮挡物，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按住。

萧清尘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，他有些紧张，结结巴巴地开口唤人，“夫、夫君……”

不过，他却听到一左一右两道男声同时应答。

萧清尘神色一变，慌张往床里面爬去，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蜷缩成一团。

可还没等他躲远，便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脚踝，硬生生地拖了回来。

随后身后也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，熟悉的冷质嗓音在耳边响起：“小尘，今天你是裁判，来评一评我们谁做的更好。”

握住他脚踝的手一路往上，同样的声音淡淡道：“不许撒谎。”

意识到了北冥寒的意图，萧清尘瞬间面红耳赤，蹬踹着踢人，“你！我不要，放开我……”

可此时一切反抗都是徒劳，他很快便被拖入了情感漩涡。

……

期间，北冥寒还会愤愤咬着他的耳垂冷声问他，是剑玩的爽还是他玩的爽？

萧清尘根本无法回答，因为他已经沉浸欢愉，爽的泪流满面——太刺激了！

……

系统66已经被关了三天小黑屋了。

它面无表情——到底哪个修仙界管这种叫无情道？

第22章 神子22

两人这段时间实在过得很甜蜜。

但北冥寒能感受到被诅咒的顽疾虽然缓解，却没有消除。

这提醒他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萧清尘被催眠而造成的假象，他并没有真的爱上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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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想到此处，北冥寒总有些莫名酸涩难当。

这日清晨，北冥寒一醒来，却没有如往常那般立刻去修炼，他罕见地懈怠了。

他侧身躺着，看着怀里的萧清尘，手指缓缓地梳理着他的的长发，有些失神。

他不敢想，若是有一天，催眠术解除，萧清尘恢复了往昔的记忆，他会不会恨自己？

“夫君？你怎么了？”萧清尘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，察觉到抱着自己的怀抱温暖舒适，他下意识地往北冥寒怀里又钻了钻。

只是温热皮肤相触，他才意识到两人都未着寸缕，脸颊瞬间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。他皮肤本来就白，一染上绯红，霎时间艳丽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。

北冥寒听到萧清尘的声音，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。看着怀里的人如此羞涩诱人，心底隐隐又涌起一阵冲动。

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在萧清尘的肌肤上游走，然而，当指尖拂过萧清尘小腹，触碰到一抹红印时，他的动作顿了顿。

此前，因为南宫珏施展的法术遮挡，这红印显得隐隐绰绰，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胎记。然而此时灵力消散了些，他才发现那是东方家独有的红莲印。

“这是……”他喃喃着，后续的话语却哽在了喉咙里。

红莲开在萧清尘白皙的皮肤上，愈发显得娇艳，可在北冥寒眼中，却仿佛是一根尖锐无比的刺，直直地扎进了他的心脏。

虽然在之前将萧清尘带回来时，他就猜测到，既然萧清尘在那三人身边都待过，必定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