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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怎么了?看着没什么精神。”

莫非是前些日子在山上把它累到了?

指尖的炁探出, 入了小黑体内,游走一圈,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因为炁的入体,小黑舒服地哼哼起来, 脑袋顶着周一的手心, 轻轻地蹭着。

看着它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, 周一移开了手, 只要没事就好。

她起身看向院子中,元旦和元夕的房门都大开着,里面空无一人, 元旦是去上学了, 至于元夕, 她老早就出门了。

这几日她在瓦子附近的朝食铺子做工, 天还没亮就得去,干到中午才回来,一日能有个十五文。加上她下午和晚上在瓦子做闲汉, 一日便能挣一颗保和丸回来了。

这样一来,整个上午,家里就只有她一人, 哦对了,还有小黑,可小黑要睡觉,睁着眼睛的还真只有她一个了。

周一想了想,进了屋中,揣了些钱在身上,出门去了!

入潭洲城好些日子了,她一直在白水巷附近和瓦子附近打转,还没去城里其他地方好好看看玩玩。

既来了这样的大城,又怎么能日日待在家中呢?

周一往东边去了,越过湘水,便到了城东南,才走了几步,便发现了此处的不同。

她们所在区域是城西南,或许是因为瓦子的缘故,要到了下午的时候才会彻底热闹起来,上午对于很多在瓦子里干活的人来说,还在补眠呢。

而城东南在现在就已经很热闹了,男男女女在街上走动,道路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。

在潭州住了些日子,周一也听人说起,潭洲城里常住人口约莫有二十万人,比起她先前去过的那些小县城,这人数可谓是海量。

这么多人,自然不可能都聚集在一个瓦子附近,所以眼前的热闹便不难理解了。

有个老人家迎面走来,周一上前几步问:“老人家,请问茶坊在何处?”

她听庄娘子说过,潭洲城里最好玩的地方是瓦子,若说第二,那边非城中的茶坊莫属了,而茶坊最多的地方就是她现在所在的这片区域。

老人看了她一眼,转身指了指后头,说:“前头拐进去就是,那里有好几家茶坊,有鬼茶坊和蹴球茶坊,还有寻常的茶坊,看你想去哪个,进去就是。”

周一:“多谢。”

她寻着老人指的路,在大道上拐弯,眼前还是一条宽敞的大道,道路两旁多是两层的楼房,一幢幢占地不小,光是门头都颇为气派,打眼看去门口的幌子上几乎都写有茶坊二字,只是前缀不同罢了。

“好好!”

旁边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叫好声,是很多人一起叫喊才能发出的动静,她抬头看看这间楼,门前的幌子上写着:黄尖嘴蹴球茶坊。

果然是一间茶坊。

站门口的店小二见她打量,立刻出声招呼:“客官,今日的一场蹴鞠刚刚开始,进来一边喝茶一边看蹴球啊,今日可是请来了胡大家,他的蹴球连京城的人都说好呢!”

胡大家,既能称为大家,想来是个踢蹴鞠的高手了。

见周一没说话,店小二又说:“客官,今日有胡大家,晚些可就没座了!”

周一看了眼里头,有影壁阻拦,并不能看到里头,她摇摇头,往前走了,她对蹴鞠并不感兴趣,便是有蹴鞠高手,她也不想去看。

陆续经过几个茶坊,看着都颇为不错的样子,但周一没有贸然选择,她打算将这条街上的茶坊都看一遍,再觉得去哪一个。

这么想着,又一间茶坊出现在她面前,周一站定,这间茶坊颇有些不一般,门口的幌子就很有特点,上面缝着骷髅,写着:一窟鬼茶坊。

想来这就是方才那位老人说的鬼茶坊了。

茶坊的大门是黑色的,门倒是开着,里头却是静悄悄、黑黢黢的。

周一往前走一步,走到门口,一个人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,幽幽道:“客官,可要入内喝茶?”

周一的脚顿了顿,看向了他。这人穿着一身长长的黑色衣裳,戴着高帽,脸上似乎抹了粉,惨白惨白的,打眼一看,当真让人心里一紧,以为真的见到了鬼,周一颔首,那人便说:“客官请进。”

周一跟着他入了茶坊中,正对大门的地方摆着一盏屏风,跟别处的屏风不同,这里的屏风高大厚重,且通体黑色,将大门处透进来的天光遮挡在外。

多看两眼,屏风上隐约有微光浮动,仔细一看,竟然是个骷髅头!

她一回头就见店小二正盯着她看,见她没有被吓到,似乎有些失望,他低声说:“客官,这边走。”

跟在他身后,周一打量着这家茶坊内部,虽然是白天,屋子里却并不明亮,临街的窗户都蒙着黑布,屋子里点着一盏盏红灯笼,光线于是发红发暗,像是来到了晚上一般,隐约的乐声传入耳中,像是深夜中如泣如诉的呜咽声,让人后背发凉。

这么一看,这里根本就是另类的鬼屋啊,还是中式恐怖风!

屋子正中是个架高的台子,摆着一张桌案和椅子,看样子是给说书人准备的,台下摆着不少桌椅,呈扇形,桌与桌之间有白色纱幔隔开,影影绰绰,这时候店小二问她:“客官,你看是要去二楼的包间,还是一楼的雅座?”

周一问:“有什么不同?”

店小二低声开口,他的声音保持在一种不高不低的状态,既不会过于大声,破坏了这里的气氛,也不会过于小声,导致客人听不清楚。

“一楼的雅座便是客官面前的这些,一张桌子十文钱,一盏茶,只要客官愿意,便能在我们坊中坐上一日。”

“二楼的包间,一间五十文,送三盏茶并一碟小食。”

周一颔首,说:“就在一楼。”

店小二道:“客官,请这边入座。”

因为坊里的人还不算多,他将周一引到了靠近台子一处位置坐下,对周一道:“客观稍待,每日的说书辰时中开始,现下辰时初,还有小半个时辰。”

那就还有快一个小时了,周一觉得自己好像来早了。

这时,店小二将一叠摆放整齐的木牌放在周一面前,木片是黑色的,上面写着白色的字,左上角开了个小孔,挂着一串红色流苏,店小二说:“这上面都是坊中的茶水吃食,若是客官有需要,将牌子挂在此处,我们便知道了,自会将吃食给客官送上。”

周一看向他指的位置,在纱幔外头有个木勾,距离很近,以她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,抬抬手就能把牌子挂上去了。

这样一来,客人和店员都不需要大声说话便能沟通,在这里听书倒是不会担心受影响了。

牌子上写着菜名和价钱,只看了几个,周一就对店小二说:“我暂时不需要。”

这店里卖的吃食瓦子都有,价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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