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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头看身边,货筐好好的,探头看看,里面的东西没有少,就是驴子不见了,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。
阿铁站了起来,把兽皮折起来放入筐里,来到门口,冷意袭来,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就看到那个白衣少女一手提着三只灰兔子,冲着道人说:“你就帮我把它们烧一烧,很快的!”
道人说:“你自己要吃,自己收拾。”
周一对这条白鱼是真是无话可说,先前还是条鱼的时候,虽说聒噪了些,日日都吵着要吃东西,但一日里多喂它吃些炊饼就是了。
现在好了,自它跑到白莲那里吃了不少莲子后,没多久竟化出了人形,还在城里的时候,就到处跑,看到什么都要吃。
入了山里呢,便满山抓猎物,前头几日,一日竟然要煮上四顿饭,一顿饭的量极大,再多两三人都够吃了,若非如此,她带的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用完了。
昨夜才吃了两只兔子和胡饼,今日一早,天蒙蒙亮,她就又耐不住了,跑了出去,很快就抓了三只兔子回来,周一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。
现在还央她将四只兔子给收拾出来,周一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惯着她了,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她既然要吃,那自然就得自己做。
白鱼学着元旦的样子冲周一撒起了娇:“哎呀,我不会嘛!”
周一:“做着做着就会了。”
白鱼:“可是我没有火呀!”
周一伸手一指庙中:“那里就有火。”
见到了阿铁,颔首打了个招呼:“阿铁兄弟起了。”
阿铁也点点头,看了眼少女手中的三只兔子,心中诧异,兔子看着都是才死的,这么一大早竟就捕了三只兔子回来了!
他看看二人的鞋子,发现少女的鞋子上才有新泥,咽了咽唾沫,见少女要看向自己了,赶紧移开视线去看自己驴子,灰毛驴好好地跟在黑驴的身边,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头领,亦步亦趋。
他走过去摸摸自己的驴子,又去林中方便,回来的时候,就见到白衣少女坐在庙门前,手上沾满了血,正给兔子脱皮呢。
她的动作很笨拙,脱皮到了兔子脚和头的地方,他想出声提醒,兔子身上这两个地方的皮最难脱了,一般都是直接砍下来。
他张开嘴说:“要用dao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她伸手一拽,兔子皮唰一下从兔子身上脱了下来,血溅到了她的脸上,她抬起头看了过来,鲜红的血从她脸上滑下,她问:“你说什么?”
阿铁闭上嘴巴,后背的汗毛瞬间竖起,连连摇头:“没什么没什么!”
他跑进了庙中,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,放在了驴背上,匆匆告别离去了。
周一站在门口,看着阿铁仓皇离去的背影,对正剁着兔肉的白鱼说:“你把他给吓着了。”
白鱼茫然抬头:“我吗?吓着他了?哪里吓着了?”
看着她茫然的脸,周一无奈叹气,只要说起了另一桩事,“你的名字还没想好吗?”
在江陵县的时候,她就说要给自己取个名字,却迟迟没有什么动静。
白鱼擦了擦脸上的血迹,眼睛盯着兔肉,说:“我想好了。”
“元旦叫元旦,我就要叫元夕!”
周一沉默,所以这个名字真的需要 想足足一月吗?
元夕起身,看着周一,眼睛都在发光:“兔肉我弄好了,你帮我弄点水洗一洗!”
周一伸手一点,潺潺流水将兔肉洗了干净。
元夕赶紧将兔肉放入陶锅中,说:“再来水再来水,要焯水了!”
第194章 金源县
下山, 再翻过一座山,又花了一日的时间,在傍晚时分, 一扇低矮土墙垒成的城门终于出现在了周一面前。
赶在城门关闭前交了入城费, 入了城, 街道上的人已经不多了, 入目的房屋更是破旧, 竟大多都是茅草房,一股萧条之意扑面而来。
元夕牵着元旦,鼻子动了动,看向一个方向,说:“我闻到了好香的味道!”
说罢, 拉着元旦就朝前跑去, 周一牵着小黑跟上去, 她也没有别的选择, 这城中只有一条道能走。
“这里这里,就是这里!”
明明是一条少说也有四十岁的老鱼,此刻却拉着五岁的元旦站在别人家门口激动地跳起来, 还问元旦:“元旦, 你有没有闻到, 好香好香!”
元旦吸了吸鼻子, 点头:“闻到了,香香的,有肉!”
于是一大一小就手牵着手, 站在别人家门口使劲儿地吸了起来,有人从门里走出来,是个十来岁的少年, 看到两人直接愣在了门口,好几息之后才问:“你……你们在做什么?”
元夕看着少年,眼睛都在发光:“小孩儿,你家在煮什么东西?为何这么香?”
少年看了眼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元夕:“你才是小孩儿!”
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周一,才说:“我家在炖坨坨肉。”
元夕一点不介意少年的前一句话,只是好奇地问:“坨坨肉是什么?好吃吗?”
少年点头,咽咽唾沫说:“当然好吃!”
看到元夕也跟着他吞口水,没忍住多说了一句:“我娘做的坨坨肉最香了,就着肉,我能吃三大碗饭呢!” w?a?n?g?阯?发?b?u?y?e?i????ū?ω?e?n??????????⑤?????ò??
元夕砸吧砸吧嘴,觉得三碗饭太少,落到肚子里连感觉都没有。
屋子里传来一道女声:“飞儿,你在跟谁说话?”
少年提声道:“娘,我们门前来了三个生人!”
很快,屋子里就有个妇人走了出来,她身上系着碎布拼接而成的围裙,脸上原本带着急色,在见到元旦和元夕之后,神色松弛了不少,看向周一,问:“你们可是外来的?”
周一颔首:“是,我们刚入城,敢问夫人,城中的客栈在何处,我们赶了好些日子的路,想找间客栈好好歇歇。”
妇人面露疑惑:“客栈是什么东西?”
周一微微诧异,并未表露出来,解释道:“就是供城中外来人暂住的地方,外来人付钱,客栈提供床铺热水这些。”
妇人说:“那我家也可以啊!”
“床铺、热水,我家都有,我家就是客栈啊!”
她看着周一:“你们住我家吧!”
啊这,周一问:“城中没有专门的客栈吗?”
妇人身旁的少年说:“没有,我们县没什么外人来,哪里会专门给外人准备住的地方,我们家很干净的,你们要住吗?”
元夕拉着元旦跑到周一身边,拉着周一的袖子,低声喊着:“住这里,住这里,住这里!”
周一无奈,对妇人和少年说:“既如此,只能叨扰了,不知夫人如何收费?”
妇人的脸上又露出了茫然之色,少年灵机一动问:“外头的客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