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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只是为了教大家一些日常用字。

写了半个月的书信,书信生意越发冷清,可听说她之后会离开江陵县,先前找到写过书信的人都来询问,很是不舍她离开,他们现在虽不用再写信,可以后定然还需要的,届时他们又要去何处再寻这么一个写得好,又便宜的代写书信之人?

甚至还有贫家来问她能不能教自己孩子识字,不求功名,多少识些字,大了也能入铺子里做个伙计或是掌柜。

问的人多了,正好路费也没攒够,周一就顺势开了这么个短期识字班,倒是不拘学字对象,谁都能来,也不一次性收学费,而是按照字来,一个字一文钱,一堂课差不多两刻钟,学两个字,便是两文钱。

一日两堂课,一次在中午,一次在黄昏,也方便码头上那些要做工的汉子来学。

才开课的第一天,来的人不算太多,可这收费方式传出去之后,第二日来的人就多了,直到今日,一堂课差不多能有二三十人,实在是不算少了。

提笔将‘成衣’二字写在了纸上,简单介绍二字之后,便讲起了‘成’字,既是成衣的成,也是成人的成,还是事情办成了的成……

再一笔一画教他们写,往下走去,看看每人写的笔画和字,遇到不对的,便出言指点。

再抬头的时候,县衙二人已经离去了。

小院外,教谕愤愤道:“如此粗鄙,既不讲经,也不讲圣人言,有辱斯文!”

这时,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往小院走来,问:“敢问二位,这里可有个识字班?”

杨仕东指了指小院,说:“就在里面。”

他看着这个老者,身上的衣服带着补丁,双手也颇为粗糙,背微驼,一看便不是家境富裕之人,他好奇问:“老人家,你是来为你家子孙报名的吗?”

老者摇头:“我不管他们,儿子大了,自己有主意,孙子有他这个当爹的管就是了,我只管我自己。”

杨仕东诧异:“老人家也想学字?这是为何?”

老者说:“都说读书人厉害,能认字是不得了的事情,我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,也想知道认字后会是何种感受?”

他看向杨仕东和教谕:“不怕二位笑话,老朽活了几十年,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呢。”

“以前也是想要寻人学上几个字的,可那些夫子只收小娃娃,还要许多钱,我这等人又哪里去得了。”

他看向小院,脸上有几分喜色:“听说这里的夫子按字收费,教一个字只要一文钱,这般便宜,我便来试试。”

他的脸已经很老了,提起学字,眼中竟然有光亮起,杨仕东心中感动,道:“老人家快进去吧,这里的确如你所说的那般收费,现在已经开始将第一个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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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叟忙入了小院,里面传来齐声读字的声音,不同于孩童的朗朗读书声,却让杨仕东长叹口气,他对教谕说:“这都是一片向学之心呐。”

第166章 煲仔饭

黄昏时分, 今日的第二堂课结束,前来学字的人陆陆续续散去,有位老叟坐在位置上, 迟迟不愿离去, 周一看向他, 出言询问, 老叟才说他中午来过一次, 可惜来得太迟,‘成衣’二字只学到了‘衣’字,不知‘成’字该如何写。

周一便教了他,等到天色擦黑,老叟才心满意足离开。

周一开始请扫院中地面, 稻草垫已经被人收起来放到了檐下, 她要做的就是把被写画过的地面复原, 免得明日开课的时候, 地上无处可写字。

正扫着,腿上一紧,低头看去,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, 小孩儿抱着自己的腿, 还眨巴眨巴眼睛, 说:“师叔,我饿。”

周一摸摸她的小脑袋,“师叔马上就做饭。”

地扫好了, 关上院门,将小黑牵入小院一侧的马棚之中,给水槽中灌入清水, 再拿了干草和豆饼放在石槽中,小黑便埋下头大口吃了起来。

牵着元旦来到一侧的厨房,无需烛火,一点日炁浮于屋顶,将整个厨房照得恍如白昼,呃,不如说便是白昼,厨房也未曾这般亮过。

来到灶台前,抬手一点,红焰燃起,此火以周一体内的炁为燃料,于是便连柴火都不需要了。

洗锅,加清水,将米淘洗之后倒入锅中,盖上锅盖。

转头一看,小孩儿坐在厨房的门槛上,伸长了脖子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院门,这时候,院门外传来动静,她立刻站起来,喊道:“师叔师叔,大哥哥来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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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跑了进来,拉着周一出厨房,来到院门口,周一抬手打开院门,门外站着的是个少年,头发披散,盖住了大半张脸,他手里提着个竹篓,声音僵硬,说:“鱼、虾。”

周一伸手接过,问:“可知是什么鱼?”

少年垂着头,说:“是、鲩鱼。”

周一便提着竹篓入了厨房,将鱼虾倒入桶中,的确有一条鱼,约莫三斤左右,还有十来只河虾,分别装入竹篓中,称了称,再去掉竹篓重量,拿着空竹篓到门口,取钱给少年,道:“鱼三斤半,虾半斤,按照市集的价格,鲩鱼八文一斤,虾十文一斤,一共是三十三文。”

自搬到了码头附近,她便发现这少年夜夜都在码头卖鱼,正好她日日都需要买菜,便让少年晚上送些鱼虾过来,到了白天也就只需要买些小菜就是了。

今夜已经是少年来的第五晚了。

站在院门口的少年伸手接钱,他的手掌没有一丝血色,在月色下隐隐泛着青,手虽不算小,却只是平平地摊开,难以兜住数十枚铜板,周一只好一枚一枚放在他手中。

有人从码头走过来,喊了一声:“道长,你又买鱼呢!”

周一抬头看去,是白日里来上课的一位码头力工,于是颔首:“是。”

力工道:“也是道长心善,这么晚了,谁家还买鱼呀?”

周一说:“并非如此,他的鱼鲜活,也不贵,买了养在水缸中,正好去一晚的土腥气,第二日便是很好的佐餐菜了,也免得去市集买鱼,弄得一身湿淋淋的。”

那力工挠头:“道长说得有理,这么说,买鱼正该这时候买啊!”

“我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!”

还问少年:“那小子,你可还有鱼卖?”

少年说:“有。”

力工:“那就好,你就在码头是吧,我待会儿来寻你。”

力工匆匆回家了,周一笑笑,这时,她的指尖传来一阵冰凉,就好像触摸到了冰块一般,她低头看去,只见到少年匆忙将手收回,他手上的铜板落了一地。

站在一旁的元旦呀了一声,说:“钱掉了!”

她赶紧躬身去捡,好在本就只有七八个铜板,也都落在了一处,小孩儿几下就都捡了起来,还跟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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