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沫,小声说:“莫非真的是报应?”

“狗屁!”细长眼拧眉,肯定道:“这跟报应没关系!肯定是他们两兄弟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!”

几个人沉默了下来,有个微微秃顶的男人突然问刘来洪:“听说你们一家午后去寻了那道士,怎么样?”

矮瘦男人插嘴:“还能怎么样?你看他现在都说不了话就知道了。”

刘来洪只能点头。

细长眼男抬手拍拍刘来洪的肩膀:“来洪,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我们村的人本来就不好找媳妇,现在你又说不了话了,怕是附近的年轻姑娘都瞧不上你了。”

刘来洪的肩膀更塌了,秃顶男人说:“来洪,说什么都得让那道士收了她的神通,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算了!”

“就是!”说话的是几个人年岁最小的,看着约莫十七八岁,脸上有麻子,一脸横劲儿,道:“来洪哥,那女道士不讲理,我们也不跟她讲理了,直接去找她!”

刘来洪摇头,细长眼也说:“上门去让她把我们都变成哑巴吗?”

麻子脸说:“我们偷偷去,任她有什么本事,总要睡觉的,等她睡着了,将她绑了,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,我还不信她不怕!”

他一马当先说:“我们今晚就去,如何?”

几个人面露犹豫,麻子脸道:“难不成你们都怕了?有什么好怕的,不过是个女人!”

秃顶男子咬牙:“对,就是个妇道人家,不趁这个时候好好收拾她一顿,以后她在附近岂不是要称王称霸,谁都不敢得罪她了?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,这日子憋屈!”

这话一出,几个人的情绪都起来了,矮瘦男:“是了,若她是个男的倒还罢了,偏是个女人,还这么凶悍,她搁这儿立着,以后我们村里那些女人岂不是都要造反了?!”

其他人都看向矮瘦男,称赞他想得长远,竟然能看到这一层,矮瘦男很是自傲。

麻子脸又说:“我听说前些日子附近村里、城里的都去那观中买符,一张符一百文,观里少说也有个几十两吧。”

几个人看看彼此,秃顶男子:“若有个五十两,我们一人就能分十两银!”

五双眼睛都亮了起来,十两银子啊,他们便是在地里干一年,都不一定能有这些钱。

于是几个人一拍即合,细长眼说:“天快黑了,我们都回家吃饭,等到天黑,我们在村口集合。”

几个人纷纷应是,只有刘来洪面露迟疑,细长眼看出来了,问:“来洪,你莫不是还在怕?”

刘来洪舔舔嘴皮,矮瘦男豪气道:“有甚可怕的?你都已经变成哑巴了,她还能做什么?难不成她还敢杀人不成?”

“那指定不敢!”麻子脸说:“我听说她连杀鸡都不敢,杀人,哼,她没这个胆子!”

矮瘦男看向刘来洪:“那就对了!她不敢杀你,又不能再让你哑巴一次,我们都不怕,你怕什么?”

“再说了,那银子抢出来分了,你的媳妇也不用愁了,十两银子做彩礼,就算你是个哑巴,也有大把的小媳妇愿意跟着你!”

刘来洪神色坚定起来,看着自己几个兄弟,点点头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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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黑了,清水观里亮起了灯,不同于别家的灯光昏沉,观中窗户纸透出的光亮极了,宛如白昼。

周一跟元旦一起靠坐在床上,下午的时候,一群人来观中,把元旦给吓到了,到了晚上便不敢一个人睡了,一定要跟周一一起,周一自然由着她。

小孩儿趴在她怀里,看着她手中的书。

周一也看着书说:“青阳子道长这天到了一处无名小山,遇到了一家人,这家人正带着孩子祭山。”

元旦问:“祭山是什么?”

周一:“就像我们前几日去清虚子道长坟前祭拜清虚子道长一般,只是他们祭拜的对象是山。”

元旦:“为什么要祭山?”

周一看着青阳子写下来的游记:“青阳子道长也问了他们这个问题,那家的男主人说他从小就认了这山做干娘,每年便会在他认下干娘的这一日带着全家来祭拜这座小山。”

元旦想了想,点点头说:“就像魏柳和大柳树一样。”

周一颔首:“是,跟他们一样。”

元旦看着书上,很好奇:“还有呢还有呢?”

周一看着书说:“还有,青阳子道长跟那家人一起登上了小山,在山上吃了一种野果,白色的,生在山间,一丛丛的,甘甜可口。”

咕咚,元旦咽了咽唾沫,周一好笑地揉揉她的头发,“想吃了?”

元旦点头,眼巴巴地看着她,周一摇头:“已经刷了牙就不能再吃东西了,或者你可以吃一个大将军送的果子,但得再刷一次牙。”

元旦考虑几息,刷牙这件事情,对她来说已经从一开始的新鲜变成了负担,于是把脑袋放在周一身上,说:“不刷牙。”

行吧,周一摸摸她的头,小孩儿的头发细细软软,正微微仰头盯着浮在二人上方的日炁,小小的一团,散发着耀眼的光。

周一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,说:“不能盯着看,伤眼睛。”

感受到小孩儿低了低头,周一放开了手,问她:“眼睛花不花?”

元旦点头:“花!”

周一让她趴好,说:“闭上眼睛,过会儿就好了。”

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,正要开口,耳廓微动,夜色中,有声音传来。

清水观外,刘家村五个人蹲在路边,一个人压低了声音,说:“里面还亮着灯呢!”

麻子脸不耐道:“这女道士怎么还不睡?天都黑了多久了!”

矮瘦男子说:“竟这么亮,可见她点了不少的灯,这败家娘们,挣了钱也不是这么花的,便是城里也没人像她这般!”

说着,脸上露出心痛之色,就好像这钱是从他身上割下去的肉一般。

细长眼说:“别急,再等等,我就不信她能一晚上不睡。”

在这冬日的夜色中,五个人蹲在灌木丛边,等得是磨皮擦痒,观中的光却是久久不灭。

秃头男倒吸了口气,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说:“不是,今晚咋吹这么大的风?太冷了,再等下去,咱们怕不是都要给冻死。”

寒风呼呼地吹着,吹得他们身边的草丛哗哗作响,在白天自然没什么,可这是晚上,一切都黑洞洞的,于是五个人往彼此身边靠了靠,麻子脸咽咽唾沫,看看身旁的草丛,问:“该不会有蛇吧?”

细长眼:“这是冬天,蛇都趴窝了,哪儿来的蛇?”

麻子脸松了口气,虽没有蛇,可冷是真的冷,他牙关打着颤,说:“我们……要不直接冲进去吧?真的……太冷了!”

刘来洪的牙关也打着架,他伸手拉住麻子脸,摇摇头,指了指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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