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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叔,我们早上吃什么呀?”
用锅铲将融化的猪油铲起润锅,待油热后,抬手打了个蛋到锅中。
周一说:“我们今早吃三……炊饼夹。”
元旦:“三个炊饼夹吗?”
周一又打了个蛋在锅中,笑道:“不是,想吃多少个就吃多少个。”
荷包蛋在高温中凝固成型,因火有些大,边缘的蛋白没多久便微微有些焦了,往未熟的一面撒上几颗盐,翻个面,伴随着嗞啦嗞啦的声音,盐融化了。
待两个蛋都熟透后,将其铲出,放在碗里,锅中还有些油,周一将其铲入油罐中,再将切成片状的炊饼放入锅中,用筷子夹着,一片一片慢慢煎。
没多久,两个炊饼切出来的炊饼片全都煎好了,表面金黄,最后一片放入碗中,跟其他炊饼片轻触,发出酥脆的声音。
元旦目不转睛地盯着灶台上的一碗陌生炊饼,伸出手想要去摸,却在快摸到的时候赶忙收回手,把手揣在胸前,只是眼巴巴地看着。
往锅中加水,简单洗了锅,再加入清水,待其煮沸,便是这一日的饮用水了。
周一将炊饼片、煎蛋端到了厨房里的桌子上,到了冬日,便不适合在院中石桌上用饭了。
人会冷是一方面,饭菜上桌后,冷风一吹,转眼便凉了,若非吃得极快,想来吃到后面就要吃冷饭冷菜了。
冬日吃冷饭冷菜,自然对肠胃不好。
让元旦坐好,她又去柜子里拿出糖罐,倒了一小碟沙糖出来,转身就对上了小孩儿亮晶晶的眼睛。
看到周一把一碟糖放在桌子上,小孩儿才终于问:“师叔,我们还要喝桂花茶吗?”
“不是哦。”
周一在桌旁坐下,拿起了一个炊饼片,经过焙煎,原本软绵的炊饼此刻变得脆硬了起来,表面还有些粗糙。
她将炊饼片放到糖中蘸一蘸,褐色的沙糖便裹在了炊饼片上,一边往下淌,一边又有一部份被炊饼片粗糙的表面吸附。
把这片炊饼放到元旦面前,周一说:“尝一尝?”
小孩儿伸手接过,看着炊饼片上的沙糖咽咽口水,放到嘴边,一口咬下,眼睛唰地亮了起来,她看向周一,道:“师叔,好好吃!”
周一也伸手拿起一块炊饼片,蘸了糖,放到嘴里,入口就是沙糖的甜,接着牙齿咬开酥脆的外壳,里面依然是炊饼绵软的口感,原本稍显无味,可现在跟甜味混合,便越嚼越香!
她对元旦说:“确实好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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嚓嚓嚓,一大一小两个人,几口就将手中的炊饼片吃完了。
元旦伸手又拿一块,还要去蘸糖,周一说:“等等,元旦,我们这次换个吃法。”
元旦好奇地看着她,周一拿起炊饼片,将一块煎蛋放在上面,再放一块炊饼片上去,对元旦说:“这就是炊饼夹。”
把炊饼夹放到嘴里,咬一口,这次虽没有了甜味,煎蛋却因撒了几颗盐,故而带了淡淡的咸味,再加上煎蛋本身就带着香味,于是麦香中混合着蛋香和咸香,便是另一种风味了。
不过,若能在其中加些榨菜,添加些脆脆的口感,想来会更加好吃。
元旦有学有样,咬了一口之后,却不太喜欢这个味道,勉强咽下去了,用筷子蘸了糖,涂抹在炊饼片上,再盖在煎蛋上,咬一口,脸上便又露出了享受的表情。
圆圆的眼睛发着光一般,看着周一,强烈推荐道:“师叔,这个加糖,很好很好吃!”
咸味加上甜味,周一沉默了。
她说:“不了,师叔就喜欢这么吃。”
说着咬了口炊饼夹,淡淡的咸香在口中散开,心里好受多了。
用过一餐略显新奇的朝食,炊饼片未吃完,沙糖倒是没剩多少了,看到元旦还想吃,周一阻止了她,小孩子吃多了,可是会生病的。
她将二人这几日外出换下的衣物洗了,挂在了院中,她没有用炁带走衣服中的水,于是水顺着衣物往下滴落,只有这样才能让被她揉搓了一番的衣物平整起来。
将手擦干,时间便也不早了,她带着元旦打开后门,入目郁郁葱葱,菜都长出来了。
“周道长!”
不远处有人高声喊着。
周一看去,便是只能看到个身形,她也认出来了,也喊道:“张施主!”
不多时,张秀儿走了过来,脸上都是笑,说:“周道长,元旦,你们回来了。”
周一颔首,看向菜地,道:“回来便见到这葱郁的菜地,这几日张施主费心了!”
“哪里哪里!”张秀儿很坦诚,“我也就道长你走的那日来了一次,三天前来了一次,今日不过是来的第三次而已。”
周一:“三次已然足矣,张施主费心了。”
张秀儿不好意思道:“我也没做什么,都是清水观的地好,尤其是这胡豆,长得可真好啊!”
张秀儿口中说的胡豆便是周一之前种下的豌豆,此刻已经都发了芽,蹿了好一头,绿绿软软的茎叶从深色的泥土中生出,柔柔嫩嫩的,看着便让人心生喜爱。
张秀儿说:“道长,胡豆苗这个时候最嫩,正适合吃苗尖尖呢!”
“拿回去,用水一煮,加些盐和酱一拌,好吃着呢!”
这不就是豌豆尖,也正是周一种豌豆的目的之一,冬日里绿叶菜少,豌豆尖便是她在冬日里最爱的。
看到张秀儿的神情,她说:“张施主,你也摘些去吧。”
张秀儿忙道:“道长,这怎么好意思?”
周一:“这么多胡豆苗,我跟元旦也吃不完,更何况,尖尖是掐了又长的,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。”
一块地的豌豆尖,掐了又长,长了又掐,能吃上一个冬日呢。
周一说:“张施主,你摘吧。”
张秀儿腼腆一笑,说:“道长,那我就摘了。”
周一:“好,我们一起。”
二人便入了胡豆地,开始掐尖。
掐着掐着,张秀儿便道:“对了,道长,我想起来了,你跟元旦走的那日,有两个和尚来找你。”
周一掐下一根嫩嫩的豌豆尖,指尖沾了些许绿色的茎叶,问:“是云山寺的和尚吗?”
她认识的和尚只有两个,一个怀信,一个海真。
张秀儿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没去过云山寺,不认得里面的和尚长什么样子。”
她媳妇倒是去过,可惜见那两个和尚的时候,她媳妇不在。
周一颔首:“多谢。”
张秀儿:“嗐,这也没什么,他们就问你在不在,也没说找你有什么事情,我让他们过几日再来。”
周一又道了谢。
走到一株豌豆苗前,她停了下来,伸出的原本要掐尖的手也顿住了,看看这株豌豆苗,再看看旁边的豌豆苗,周一眨了眨眼,这株苗有些不一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