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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“这鸡也是我们精挑细选的,打理得干干净净,你就放心吃吧!”
元旦懵懵懂懂,看向周一,周一点头,又吃了一口鸡肉,元旦便安心了不少,眼中的泪水收了起来,把嘴里的鸡肉咽了下去,手中的鸡腿却放在一边,说:“我不想吃了。”
周一点头:“好,可有其他想吃的,我们再点一个菜。”
元旦吸吸鼻子,说:“我想吃鸡子。”
周一便让店小二上了一盘煎鸡蛋,这时候米饭和水煮菜也上来了,元旦便就着这两样吃了小半碗饭。
周一则吃了大半只鸡,大半碟菜,还吃了一碗多的饭。
剩下的鸡肉让店小二用油纸包了起来,待会儿晚上还能继续吃。
她牵着元旦往楼上走去的时候,那女子还未吃完,百会穴处也并未再出现什么灰炁。
午睡醒来,屋外的雨已经停了,元旦揉着眼睛,坐起来,有些不太开心,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,周一摸摸她的脑袋,问:“怎么了?”
元旦瘪瘪嘴,说:“师叔,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?”
周一坐在床边,把她抱在怀里,问:“元旦想回去了吗?”
元旦点头,有些委屈道:“嗯,我想家了。”
周一便道:“这样吧,若是明日不下雨了,我们明日便回去。”
来壁水县的事情已经办妥了,又吃了这里的黄金鸡,回程的路她也记住了,若是天公做美,明日就可以启程了。
虽说她们并不惧雨水,但冒雨赶路总是危险的,尤其道路两旁多山,遇上山体滑坡就不好了。
听到她的话,元旦点了点头,抱住了周一的脖子,凑到周一耳边,低声道:“师叔,我饿了。”
周一看向元旦,元旦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,她看向放在桌上油纸包裹的黄金鸡,道:“元旦,可要吃点黄金鸡?”
抱着元旦来到桌旁,打开油纸,露出其中金灿灿的鸡肉。
这鸡上的花椒味并不重,在周一吃来算是比较清淡的了,只是鸡肉新鲜,没有半丝腥味,所以吃起来还算好吃。
她拿起一块鸡皮多些的肉给元旦:“再尝尝?”
元旦抱着她的手臂,有些犹豫:“咬嘴巴的。”
周一拿起一块鸡胸脯上的肉放进自己嘴里,说:“师叔的嘴巴也被咬了,可是越咬越觉得好吃呢。”
“元旦再试试如何?”
元旦半信半疑,接过周一手中的鸡肉,咬了一小口,许是之前就被麻到过,这次有了心理准备,嘴巴麻起来的时候,她也不觉得害怕了,就是觉得奇怪,不知不觉,一块鸡肉吃完了,嘴里酥酥麻麻的感觉开始变少。
她忍不住伸手又拿了一块鸡肉吃起来。
周一抱着她,忍不住笑了笑。
看着小孩儿吃了好几块鸡肉,她说:“元旦,可吃饱了?”
元旦摸摸自己的肚子,说:“不饿了。”
周一便说:“那我们回来再吃如何?跟师叔一同出门,我们去办一件事。”
元旦点头,周一帮她穿上鞋子,牵着小孩儿走到在门口,正要下楼,小孩儿突然停了下来,周一看向她,小孩儿仰头看过来,说:“师叔,我要去茅房。”
于是,临出门的周一带着元旦去了茅房,好消息是今日吃的李子起了作用,坏消息是元旦弄脏了裤子,周一带着她回房换了裤子。
再出门的时候,天空竟又飘起了小雨,很小,几乎不影响路上行人。
周一也不愿回去拿伞了,牵着小孩儿往城中走去。
……
壁水县,安泰街的一处小院子里,几匹骡子在棚里吃着草。
商队领队郝大栓跟着一头发花白的老者从房中出来,问:“郎中,我侄儿和我兄弟怎么了?”
郎中捋着胡子道:“从脉象上看,他们并无大碍。”
“无大碍?”郝大栓焦急道:“若是无碍,他们为何睡到现在都还未醒来?”
郎中道:“许是他们前些日子赶路太累了也不说准。”
郝大栓:“即便如此,我叫他们,他们总该醒过来了吧,可随便我怎么叫,他们都一副睁不开眼睛的样子,说还要睡,况且方才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们了,郎中,这正常吗?”
郎中说不出话了,这样子确实也不正常啊。
他只能说:“再看看吧,便是我现在开了药,他们不醒过来,也吃不了。”
道理的确如此,郝大栓叹气,送郎中离开,正要关上门,听到有人喊:“郝施主。”
郝大栓抬头看去,见到了高瘦的道人,道:“周道长。”
周一牵着元旦走过来,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跟昨日分别的时候截然不同,忍不住问:“郝施主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?”
郝大栓叹道:“是我队中的弟兄们,不知患上了什么怪病,昨夜睡下后到今日,按理说怎么都该睡够了,可他们却怎么都睡不醒,便是现在都还睡着,我怎么叫他们都不起来。”
周一看向离去的老者:“那是?”
郝大栓:“那是郎中,我以为他们是在外中了招,被人下了药,可郎中说不是,问他们得了什么病,郎中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。”
他又叹了口气,眉头皱得更厉害了。
周一说:“若是郝施主不介意,可否让贫道进去看看?”
郝大栓看向周一,有些诧异:“道长懂医术?”
周一摇头:“不懂,不过贫道眼力比起常人好一些。”
第93章 倒地的水牛
昏暗的屋子里, 大通铺上躺着八个人,气味有些浑浊,郝大栓走到床边, 看着自己的几个弟兄和侄儿, 皆闭着眼睛, 一副沉睡的模样, 伸手推推自己的侄儿, 大声喊:“大脚,大脚!”
躺在床上的侄儿毫无反应。
又挨着叫了其他人,也都叫不醒。
郝大栓收手,和商队剩下的几人站在一起,看向周一, 道:“道长你看, 他们就是这般。”
周一看着躺在床上的几人, 他们头顶的炁比起昨日稀薄了些, 其中更有丝丝灰炁缠绕,同客栈的女子情况有些相似,却又不同, 至少那女子是清醒的。
她走到郝大脚身旁, 一缕炁将灰炁驱散, 她看向郝大栓, 郝大栓会意,再叫自己侄儿,郝大脚依然不醒。
郝大栓担忧地看向周一, 周一将炁沉入郝大脚体内,飞快游走,来到其上丹田处, 此处空空如也。
郝大栓忍不住道:“周道长,你可看出什么了?”
他心中实在是狐疑,这周道长说她眼力好,要看看自己的弟兄们和侄儿,可他没想到就真的只是看。
站在床边,两只眼睛盯着自己侄儿看,这能看得出什么?
他看看周遭,道:“道长,要不我点一盏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