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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前, 体内的炁在经脉中流动, 难以畅行, 想要调动体内的炁, 需先催动丹田炁漩。

而大周天畅通无阻之后,炁在体内经脉流转,源源不绝, 心念一动, 炁便能出现在周身任何位置, 当真是意到炁到。

半夜修炼, 半夜好眠,天亮,睁开眼睛, 周一眼底一片清澈,她坐了起来,感受了一番, 经过修炼,丹田炁漩又增大了些,体内的炁自然也多了。

大周天畅通后,修炼的速度更快了。

至于别的变化,暂且没有。

周一也不急,修行本来就是一个水磨工夫,讲究的是水到渠成,不会像是游戏闯关一般,一关过了,下一关便出现了,一个任务结束,下一个任务又来了。

此刻,她体内炁在增长,没有其他变化,便也说明时机未到。

洗漱之后,立在院中,打了一套拳,经脉中的炁顺着拳意流转,打了两遍,周身出了薄汗,有一种血气充沛的畅快之感。

元旦坐在一旁,啪啪鼓掌,说:“师叔,好厉害!”

周一走过去,摸摸她的头,说:“以后跟着师叔一起练。”

元旦睁圆眼睛:“我也可以吗?”

周一:“自然,你不仅可以,还一定得练。”

清水观如何她并不清楚,但老木观一脉,讲究的性命双修。

性是天心,精神的生命,无来无去;命乃人心,肉身的生命,有修有证。

这修命中,便不仅仅是炼炁,还需得锤炼肉身,强健体魄,否则根基不稳,基础不牢,再怎么修炼,也不过空中楼阁。

修炼一事,对元旦来说,可以暂缓,但强健体魄,无论何时,都是可以开始的。

看到元旦眼中的期待,周一动了念,对小孩儿说:“不如,现在师叔就教你一招?”

元旦眼睛一亮:“好!”

周一笑道:“那师叔就教你八式太极拳的起势。”

一大一小,一个教,一个学,短手短脚的小孩儿将双臂抬起,与肩同高,再往下放,同时膝盖弯曲。

保持着起势的动作,小孩儿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周一,周一竖起大拇指:“做得对,元旦真棒!”

小孩儿的眼睛于是更亮了,缠着周一要学下一个动作,周一便教了她倒卷肱。

这个动作比起起势便要难上不少,小孩儿做起来自然称不上什么标准,但既然是小孩儿,又何必讲究什么标准?

初学之时,兴趣才是最重要的,标不标准反倒是其次。

她幼时跟着师父初学太极之时,电视里播着武侠剧,主角恰好也在学太极,白发老者问主角学会了吗?主角说全忘了,于是大杀四方。

第二天,师父教她打太极,问她学会了吗?

她说全忘了,吃了早饭就跑去村里,跟村中小孩儿打架,结果惨败。

顶着一身的泥巴回到观里,去问师父为什么电视里的演得不对?

她现在都记得,师父说,要想像电视里那样的忘记,就先要学会,学到很熟悉,熟悉到忘记了每一招每一式的时候,就对了。

此后她便暗暗发誓,说什么都要把太极练到电视里那人的水平,日日练,日子一长,一些的问题自己便慢慢觉察了出来,毕竟做着总觉得别扭,再看看师父的动作,便知道原来是自己做错了。

后来,年纪长了些,知道原来电视里人练的功夫是假的,他们有了内功才这般厉害,自己虽然跟着师父修炼,但什么都没炼出来,什么内功更是连门都摸不到,便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主角那般了。

只是,没想到,自己竟然会穿越。

她依然没有内功,却有了炁,不过,似乎也没办法跟主角一样打起架来虎虎生风。

一式倒卷肱练完,元旦还要学,周一却不教了,贪多嚼不烂。

带着意犹未尽的元旦去煮早饭,吃过之后,院门响了起来,打开门一看,是曹六和宋五两位捕快。

二人面色严肃,曹六说:“周道长,我们遇到了怪事,还请周道长出手相助!”

……

片刻后,周一牵着元旦,跟着两位衙役离开了清水观,坐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,一路颠簸,不知过了多久,车慢了下来,曹六掀开帘子说:“道长,许家村就在前头了,有段小路马车过不去,得下来走了。”

周一点头:“好!”

她迫不及待下了车,再把元旦抱下来,活动活动四肢,这马车,坐着可真遭罪,虽不用自己走,可这么颠簸,要是年纪大些,怕是骨头都要散架。

元旦伸手捂着自己的屁股,说:“师叔,我屁股痛。”

周一伸手给她揉了揉,曹六在一旁讪讪道:“我怕来不及,便驾车驾快了些,对不住了。”

周一摇摇头,起身,看向曹六和宋五:“二位,前头便是许家村了吗?”

说到了正事,曹六和宋五齐齐点头,宋五说:“正是!”

曹六接过话道:“方才并未同道长细说,现在一边走一边说。”

宋五留下来看着马车,三人朝着许家村走去,曹六说:“那日道长解决了城中怪病之后,第二日,知县大人便让我们出城去各村寻找水井,知县大人说,保不准就有村子也是吃的同一条地下暗河的水,许是就能寻到地下暗河的源头了,我们便去各村查看。”

“本无什么发现,直到昨日查到了这许家村,这村中竟有人发狂杀人。”

“好在被砍的人并未死,只是受了伤,我们将人送入了城中恒安堂,把那发狂的人控制了起来。”

“那人极怪,听说原本胆子很小,连一只鸡都不敢杀,跟被砍的人也没什么仇怨,二人还是亲戚,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发狂了。”

“昨日下午,曹头到了村中,试探着用道长给的五雷符往那发狂之人身上一贴,那人身上竟然冒出青烟,昏了过去,再醒过来,神色大变,浑然不记得自己之前所作所为,听说自己砍伤了自己亲戚,后悔极了,还要拿自己的钱给城中给亲戚付药钱。”

周一听着,见元旦有些跟不上,把小孩儿抱了起来,单手抱着,曹六继续说:“我们都觉得这人许是被什么邪物附了身才做出那等事情,也觉得邪物应当是被五雷符给打死了,但是今早,许家村有人进城报官,说村中又有人发了狂,这次真的砍死人了!”

“我们到了村里,伤人者还在发狂,村中人人自危,无人敢靠近。”

“曹头带着我们将人控制了下来,把符咒贴上去,那人身上竟也冒出了青烟。”

“我们这才知道,昨日的邪物根本没死!”

“这次想来也是没死,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只好来请道长相助。”

说话间,许家村也到了,一群衙役就聚在村口空地上,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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