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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瞬间湿润,小孩儿吸了一大口气,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。

在她身前不远处,身形颀长、道人装扮的女子站在桂花树下,一只手放在了桂花树干上。

一缕炁从手中进入了桂花树中,树干内是一片白色,树皮上遍布绿意,顺着管道笔直向上,就像是周一中学时候曾在生物实验课上看到过的洋葱表皮细胞,只不过,紫色变成了绿色。

这是一棵富有生机的树本来的样子。

她顺着树干往下,来到树根,树根内并无什么炁,她将自己的炁输入树中,炁从树根中散溢出来,再将炁转化为黄炁,同样如此。

周一睁开眼睛,看着桂花树,心中不解。

方才在观外,她以为是因为豌豆和小草都是草,而非树,所以能助柳树恢复生机的炁对二者无用。

可桂花树是货真价实的树,且也是一棵树龄高达百年的老树,为何她的炁也无法进入桂花树中?

“师叔,你不喝茶吗?”

周一转头,看到桌上两碗冒着热气的桂花茶,说:“茶还有些烫,待会儿再喝,我去趟前院。”

她来到了银杏树旁,抬手放在了银杏树干上,闭上眼睛,炁顺着树干来到树根,这次,她看到了树根中的炁,同样为黄色,却是金黄,小孩儿拳头那么小一团,似是感觉到了她的闯入,金黄的炁朝着她冲了过来,周一赶紧将炁转化为黄炁,却不料金黄的炁反应更大了,直接把她给赶了出来。

周一睁开眼睛,手心一热,她赶紧拿开手,看着叶子都掉了大半的银杏树,低声道:“脾气这么大么。”

树下土中传来熊明聪的声音:“道长,怎么了?”

周一说:“无碍。”

她看向自己的手,有所明悟,方才跟银杏炁团接触的那一瞬,她感受到了银杏树的情绪,若是翻译过来,大约就是:坏蛋,滚!

明明是黄炁,却被银杏树视为了异物,所以,她手中的黄炁只是柳树的炁吧,对于豌豆、野草、桂花树,乃至银杏树来说,都是异物,就像是……猴子之于狒狒,看着相似,却并不相同。

既如此,周一再次将手放在了银杏树上,才一进去,就被银杏树炁团给撞了出来,她体悟着接触那一瞬的感觉,再度进去,再度被撞出来,不知道多少次后,银杏树炁团挡在她面前,原本不规则的炁团边缘都变得尖锐起来,可见被气到了什么程度。

周一回想着同它的每一次接触,许是已经有过化为黄炁的经历,不过片刻,银杏树干中,白色炁团渐渐染上了金黄。

原本跳动着要想冲上了的银杏炁团顿住了,小心翼翼碰了碰周一,问:“你是谁?”

周一:“我是清水观的新道士,你认得我吗?”

她大方地让银杏炁团同自己接触,也让它看到了站在树外的自己,银杏炁团一顿,猛地抽身,周身的炁缘再度变得尖锐起来,说:“是你,坏人!”

周一愕然:“何出此言?”

银杏炁团:“你就是!你在我身边埋了两个人,他们每天都说好多话,快要把我吵死了!”

砰——

银杏炁团冲了上来,直接把周一撞出了树干。

周一睁开眼睛,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,树下熊明聪又问:“道长,你真的没事吗?”

周一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,顿了顿,说:“熊秀才,不如,我给你们换个埋骨之处如何?”

熊明聪:“啊?”

第63章 偷茶

银杏树下, 金色的银杏叶被扫开,露出湿润的泥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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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层下,响起两道声音, 熊秀才说:“树兄, 对不住, 实在是对不住!”

韩秀才说:“我二人太过无状, 搅扰了树兄的清净, 在这里给树兄赔个不是!”

今日并无太阳,但天也不算太阴,二鬼不敢露头,只能在土中向银杏树道歉。

银杏树并无反应,周一对它说:“树兄, 我也有错, 当初未曾问过你的意见, 现在我就帮二位秀才换个地方。”

熊秀才和韩秀才说:“多谢道长。”

周一拿起锄头, 轻挖泥土,元旦蹲在一旁,问:“老师, 你们要搬家吗?”

熊秀才说:“是啊。”

元旦:“老师要搬到哪里去?不在观里住了吗?”

熊秀才迟疑:“这……我亦不知。”

周一又挖了几锄头, 土中白骨便露了出来, 当初, 她埋得本就不深,躬身将两块骨头拿出来放在布中裹好,她才说:“不知二位可有什么心仪之处?”

二鬼想了想, 熊秀才说:“道长,不知道可否将我们埋在观后的小山上?那处视野绝佳,日落之后, 日出之前,我二人可以远眺风景,清虚子道长亦在山上,我们还能与清虚子道长为伴。”

周一应道:“二位好眼光,我这便带二位上山。”

她一手拿着骨头,一手提着锄头,衣袍还被元旦的小手拽着,走到了后院,只听翅膀扑簌声,视野中,一只大黑鸟从石桌上飞起。

元旦立刻叫了一声,啪啪啪跑到石桌旁,大声道:“师叔,它把我们的桂花茶都喝了!”

周一走过去一看,果真如此,原本两碗满满的桂花茶,此刻竟只有浅浅一层垫碗底的了,桌子上还有茶水和桂花洒落,一片狼藉。

元旦看着两碗桂花茶,嘴巴瘪了下去,眼里泪光涌动,就快要哭出来了,委屈地说:“师叔,我们的桂花茶,呜呜呜——”

小孩儿哭了起来,周一走过去,把锄头靠在石桌边,干净的那只手把小孩儿搂在怀里。

有人安慰,小孩儿便哇哇大哭了起来,伤心极了,说:“我的桂花茶,呜呜呜,我的桂花茶!”

周一摸着她的头发,说:“嗯,师叔知道,元旦是不是等了好久好久,就等着桂花茶凉了再喝?”

小孩儿在她怀里点头,发出瓮瓮的一个嗯字,上气不接下气说: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
周一:“可是桂花茶被鸟给喝光了,对吗?”

元旦又点头,再次难过地哭了起来,周一顺着她的头发,说:“那是只不讲礼貌的鸟。”

元旦哭着点头,说:“坏鸟!”

她抬起头,看到桌子上两碗空空的桂花茶,情绪上涌,哭声又大了起来。

周一把包着骨头的布放在了石桌上,抬起袖子给小孩儿擦眼泪,问:“元旦,还想喝桂花茶吗?”

小孩儿泪眼婆娑地看着她,委委屈屈地点头,周一说:“走,我们再去泡两碗桂花茶。”

把手摊开放在小孩儿面前,小孩儿的哭声渐渐小了,抽噎着把手放在大手中,周一握住她的小手,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两个碗,牵着小孩儿到了厨房。

灶洞里的火已经熄灭了,她便再生火,往锅里加水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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