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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都不懂,不过是个门外汉,竟然还假模假样地评判起古诗了。

她脑子里记得的那几首,本就是千古佳作,那能是评判标准?那是古诗词界的珠穆朗玛峰。

合上诗集,放回原来的位置,她又抽了一本书,依然是手写本,署名玄空子,是清水观第一任主持写的游记。

周一去拿下一本,是闲云子的游记,再下一本,是青阳子的,放回去后,她看向了第四本,伸出的手顿了顿,但还是把书抽了出来,封面上只写了几个小字:清虚子。

周一把书放了回去,这样的书,若没有经过作者本人同意,她不该看。

又翻看了几本书后,周一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,一本符箓书。

符箓书没有名字,翻开第一页便介绍了一种符,名平安符,第二页便是平安符的画法。

周一在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,静静翻看。

……

院子里,徐娴终于听到了敲门声,她迫不及待跑过去把门打开,就见到自己哥哥和爷爷都在门外,她惊讶地看着门外少年:“哥哥,你怎么来了?”

徐润道:“你留在这里,自然是我跟着爷爷出城了。”

徐娴笑笑,冲着徐霖喊道:“爷爷!”

徐霖颔首,看看院子里,没见到其他人,问:“其他人呢?”

徐娴:“清虚子道长跟元旦睡了,周道长也在清虚子道长的房间里,不知道在做什么。”

徐霖于是看向了自己孙女儿,问:“你可还好?”

徐娴点点头,“很好啊!”

听到孙女儿这么说,又见到孙女儿精神饱满,徐霖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,让孙女儿住在清水观中,做出这个决定之前,他是再三衡量过的,清虚子道长的为人他很了解,短短两日便决定将清水观和元旦托付给那突然出现的周道长,固然会让人觉得不妥,但清虚子道长也绝不是什么病急乱投医之人。

他能做出这个决定,便证明周道长此人的品性尚可,再加上又是女子,况且清虚子道长和元旦都在清水观中,这种情况下,孙女儿留在观中,定然是没有危险的。

但回到家中,被儿子质问之后,他心里便也惴惴不安起来,是啊,娴儿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,即便没有危险,独自一人离开家宿在外面,想必也是会害怕的吧。

晚上睡在床上,他辗转反侧,仿佛看到了在黑暗中因为害怕,因为想家而默默流泪的孙女儿。

于是他心里就更难受了,昨夜几乎一夜未睡,状态不好,便也不敢给病人把脉,让自己儿子去了铺子里,他在家里东想西想,终于熬到了午间,迫不及待带上孙儿来了这清水观。

好在孙女儿看起来精神很足,没有一丝憔悴。

他低声说:“娴儿,待会儿你同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
他本以为孙女儿会一口应下,却不料孙女儿脸色一变,问:“为什么?”

徐娴不解:“爷爷,我跟元旦的关系才刚刚开始好起来,现在叫元旦跟我一起回家,她肯定不愿意的!”

徐霖道:“元旦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,我想办法。”

徐娴质疑:“爷爷你还能有什么办法,若是有的话,你也不会让我来清水观了。”

她直言:“爷爷,你说过,言必信,行必果,既然已经开始了,就一定要有结果才行,我一定要让元旦跟我一起回家,没有带回元旦之前,我也不会回家的!”

徐霖正要开口,余光中,一道欣长的身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他立刻把话咽了回去,站在门口的人冲他拱手,他也拱手回礼,看了眼徐娴,只叹了口气,便进了院子。

……

周一看着徐郎中给清虚子道长把脉施针,收手之后,给清虚子把未扎针的部位盖上,她跟徐郎中一起来到了院子里,她低声问:“徐郎中,清虚子道长的情况可有好转?”

虽然她知道清虚子体内先天之炁所剩无几,她也知道师父说过,炁散人亡。

可就像是在医院里被宣判了死刑的病人家属一般,总想要四处问问,万一还能有转机呢?

生死面前,再啰嗦、再婆妈也不为过。

她没有办法,师父也没有办法,说不定这里的郎中能有办法呢?毕竟这里跟她以前的时空不同了不是吗?

可徐郎中的脸色并不好看,他叹道:“道长的肺积之症已入膏肓,体内正气寥寥,邪气极盛,药物、施针也不过勉强让其好受一些,更多的,便是我父亲还在,也是无力回天。”

周一心里沉甸甸的,她原本早就知道清虚子命不久矣,初时,也只是觉得惋惜,可相处日久,人和人之间便有了羁绊,便也不再觉得清虚子的死是一件可以袖手旁观,让其自然发生的事情了。

她忍不住问:“若是有百年老山参呢?”

她是没有,但她知道刘大把老山参卖去了城中另一间药铺,她或许可以想办法去买来。

徐郎中摇头:“道长此刻的身体,虚弱至极,百年老山参是大补之物,道长服用,虚不受补,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
周一叹气。

徐霖打量着她的脸色,发现她是发自内心地为此而失落,心里点了点头,说:“你若是真的有心,便问问道长还有什么憾事,为其了却,也算为道长尽了一份绵薄之力。”

周一颔首:“我会尽力。”

徐郎中去找他的孙子孙女,周一重新回到了清虚子的房间,施针的时候,清虚子清醒了过来,但现下他又睡了,元旦挨着他,脸颊睡得红扑扑的。

周一来到了书桌前,上面摆着一本书,是那本无名符箓书,她刚才已经将整本书都翻看了一遍,上面的符箓全是些驱鬼镇宅保平安的符箓,竟无一个能让常人见鬼。

她微微叹了口气,拿起书,翻开第一道符,是平安符。

去桌上拿了清水,倒入砚台中,慢慢地磨墨,待到墨色足够之时,摆纸,拿笔,笔尖吸饱了墨汁,提笔,再看一眼书上的符箓,将符头、符胆、符脚都记在脑海中,确保无误,低头,看向白纸,笔尖落在纸上,一点墨色出现,她开始画符。

笔尖在纸上画出一道道墨痕,与此同时,指尖一丝炁顺着笔身来到笔尖进入墨痕之中,一道墨痕一丝炁。

脑中的平安符渐渐被描摹完整,符咒中的炁也从一开始的散溢变得聚合起来,随着最后一笔结束,周一停笔,看着纸上的符咒,符咒中炁流形成闭环,虽依然有炁散溢,但比起未成符的时候少了许多。

“周道长,你在写什么?”

周一抬头看去,是徐娴,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,就站在书桌前不远处,她竟然都没能发现,她放下笔,说:“我在画符。”

恰好,徐霖和他的孙子也走了进来,听到这话,有些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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