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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眼里闪过一丝怜惜,“那阿叙他……?”

苏淼淼懂她的意思,呵呵笑:“妈妈你放心,表哥他爱死了。”

章秀梅还能说什么,这么多年她心里难道没数吗?她和章叙都自欺欺人呢。再说章叙什么脾气,章秀梅比谁都清楚,跟他爸一样,认准什么事情,十头牛也拉不回来。

就这么着吧。

早些年章秀梅可能接受不了,现在年纪到了,心态就平稳很多,尤其当苏淼淼跟她叫嚣退休后要上山当尼姑开始,她就看开了——孩子养大,当个屁放了吧。

章秀梅越想越憋屈,指着苏淼淼鼻子骂:“你也是个屁!”骂出来舒服过了。

苏淼淼:“……”

年夜饭氛围还和谐。

盛小泱不知该怎么跟长辈相处,刚开始拘谨,乖乖听章叙的话,说哪道菜好吃,他就夹哪道菜,多了一口不吃。这架势看上去像完全被章叙管束的小狗。

给章秀梅都看傻了。

散场后章秀梅给盛小泱一万红包,还是紧急指示苏淼淼取的,天知道苏淼淼在寒冬腊月跑了两个自动取款机的苦逼。

盛小泱不懂此种礼仪,蛮懵,以为偶像剧里“给你一个亿离开我儿子”的桥段将要发生,他不打算收,皱着眉好严肃。

-我不会离开他。

章秀梅没看懂:“什么什么?”

章叙倒轻松自在,也哭笑不得:“他说谢谢你,阿姑破费了。”

他替盛小泱收下。

章秀梅叹气,说没事,“早准备好了,之前一直送不出去。”她不反对章叙的这段关系,但内心五味杂陈,总归需要时间消化。“虽然跟我想得结果稍有偏差,但好歹是带人回来了,不像其他两个,没一个省心!”

章叙笑笑。

章秀梅惆怅完了,表情一转,又苦口婆心道:“你对人家好一点,别管束太紧了,吃个饭都要听你的啊?这个吃那个不吃的,真碍眼。他爱吃就多让他吃两口,看小孩瘦的。”

章叙无语,冤得不行,“我没有……”

章秀梅压根不听:“他多大啦?”

“过了年23。”

至此,章秀梅看章叙的眼神就像看一头吃嫩草的老牛,“有空带他去见见你爸。”

章叙颔首:“好。”

蒋嘉穗心情不好,一顿饭下来没说三句话。

盛小泱在饭店外等章叙出来,顺便数蒋嘉穗一共抽了六根烟,快赶上喷气飞机了。

他给蒋嘉穗写纸条:你怎么了?

蒋嘉穗摆手示意:没事儿。

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子,盛小泱想了想,又问:陶也呢?

蒋嘉穗苦笑:“我不知道,要么你帮我问问。”

盛小泱:……

蒋嘉穗看着有些疲惫,不是很想说话,他下巴轻轻一抬,指盛小泱身后:“唔,章叙出来了,你去过吧。”

盛小泱也不多说什么,跟蒋嘉穗挥手:新年快乐。

蒋嘉穗目送盛小泱和章叙隐入夜色,他沉默着呆立许久,直到喧嚣的风忽然刮起,他似乎被惊醒了,茫然地拿出手机。死寂的聊天界面停在午夜十二点,蒋嘉穗给陶也发了条信息:新年快乐。

却石沉大海。

陶也再一次消失,蒋嘉穗的烟盒也空了。

回家路上,章叙看盛小泱心不在焉,捏捏他脸,问:怎么了?

-蒋嘉穗不太高兴。

跟章叙认识后,盛小泱的人情味变浓很多,他会观察身边人的情绪。

章叙只说过蒋嘉穗和陶也之前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去,从没具体讲述,他见盛小泱忧虑,便开口:“他们两个十五岁就认识了,彼此父母的关系复杂,所以影响他们,尤其蒋嘉穗。你敢信他十八岁那年给陶也灌酒,干着那事等大人回家吗?”

盛小泱没反应过来,脱口而出问:什么事?

章叙倒是平静:“昨晚我和你做的事。”

-……

昨晚好疯。

盛小泱脸一红,张张嘴,无言以对。

章叙调侃他:“现在知道害羞,昨晚的劲好足啊宝宝。”

盛小泱眼底又泛水了,眨了眨:别打岔,你继续说。

“那天我要是没赶过去,蒋嘉穗能让他爸打死。”章叙目光鄙夷,显然不待见那位小姨夫。“陶也当然也待不下去了,”他顿了顿,说:“他原生家庭不好,他和他妈妈都可怜。”

章叙心有善念,在力所能及处,从不吝啬帮助。但很多时候,他也无能为力,除了盛小泱,章叙竭尽全力地追逐。

谈论别人未圆满的人生总是伤感,盛小泱希望蒋嘉穗和陶也以后路可以顺利,包括但不仅限情感方面。

不远处烟花乍现,周围行人不多,都被突如其来的响声炸了一激灵。只有盛小泱,唇角微带笑意,瞳仁里有未得的灿烂,也全是憧憬。

章叙勾起盛小泱下颚,在烟花下吻他。

盛小泱不明所以,但很配合,口齿交缠,啧啧作响。不用顾及旁人目光,盛小泱觉得好浪漫。

-哥哥好热情。

盛小泱摩挲章叙面颊,眼睛好亮,问:回家吗?我们做(河蟹)爱。

章叙慵懒一笑,说:“你知不知道,每次只要我动了,你就哼,哼得跟小猫一样,我就会叫你的名字。”

“小泱,宝宝——”

盛小泱一想那画面,被激得眼泪都要出来。

可是章叙还是好纯情:“你想不想听?”

盛小泱从没想过,他在无声的世界里摸索,早已经习惯。可当情绪被章叙搅动,盛小泱喉头哽了一下,溢出干哑短促的“啊”。

还能听见?

天生的缺陷也能被矫正过来吗?

盛小泱反应一下,又不敢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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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叙从很早钱就有意引导盛小泱了,“鸟鸣蝉噪,各有不同。小泱,你想不想听一听世界万物的声音?”

盛小泱眼睛酸涩,打出手语,生涩表达自己的思绪:我只想听你的声音。

-哥哥,你吻我、抱我的时候很迷人,你叫我名字的声音一定很好听。

他天真直白,把章叙的心口烘得滚烫。

耳蜗的事情章叙计划了很久,一直没说出来,除了先前接二连三的糟心事搅和,他也怕人工耳蜗的效果没有想象中好。章叙做了很多功课,包括医院、医生、设备的选择,最后确定好了才跟盛小泱提起。

盛小泱半秒没考虑,直接答应了。

年后马上出发去沪市,章叙约好了医生。耳鼻喉专科医院,效率很快,三天内盛小泱完成常规检查、听力学检查和心理评估。

盛小泱的身体和心理都非常健康。

主治医师是一位温柔的女士,她微笑对待每一位患者,也直言不讳。

“从检查结果看,他是重度耳聋,但他的声带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
章叙一愣,跟盛小泱对视一眼,问医生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她不是哑巴,准确说,他属于听障人士,只是耳朵有问题。”

章叙握着盛小泱的手,不可抑制的轻微颤抖,他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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