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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很深啊。”眼镜店老板收了钱,答应作假,把平光镜递过去。

钟钰戴上女人精心挑选的镜框,禁欲帅度翻倍。

“喜欢吗,我送你的礼物?”纪婉卿满意点点头。

“喜欢。”钟钰对着镜子看了看眼镜,又低头扒购物袋,取出那盒避孕套摇摇,“更喜欢这个。”

纪婉卿慌忙摁下他手,又轻轻拍钟钰嘴,“不准轻浮。”

一旁的店老板默默转身,咳咳,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。

配完眼镜,两人准备找个地方吃饭,恰好有家江南小馆开张,口味偏甜,是钟钰喜欢的类型,纪婉卿便取了号。

等位区人还挺多,其中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时不时打量过来,引起女人的注意。

“请问怎么了吗?”纪婉卿主动问道。

“是纪婉卿吗?”对方踌躇。

“是的,你是……?”纪婉卿想了会,记起她是谁,面露惊喜,“黄娜娜,我都要认不出来你了!”

大学时候的黄娜娜是宿舍里最爱俏的一个,有事没事还爱帮纪婉卿化妆打扮,全然不像现在,满脸倦容,

“是我,大学毕业以后好久没见了。”黄娜娜带着儿子过来,给小家伙介绍,让他喊阿姨,发觉钟钰在,小声咦着。

“这是我男朋友,钟钰。”纪婉卿给双方介绍,“我大学室友,黄娜娜。”

钟钰点点头,算是招呼。

“他话少,你别介意。”纪婉卿道。

“没事,对了……”黄娜娜似乎有话又说,她摸摸儿子小脑袋,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
“妈妈,我想去那里玩会!”小家伙很懂事,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游乐区。

“阿钰,你陪他去好不好,我跟娜娜叙会旧。”纪婉卿轻轻扯男人。

钟钰起身,冲小家伙很酷地抬抬下巴。

等人走开些,纪婉卿安抚道,“娜娜,有什么事你说吧,我能帮的肯定帮。”

“我最近打算和我老公离婚,正好遇到,就想问问你当时……”没了孩子在身边,黄娜娜放下作为母亲的担子,疲惫说着。

话音刚落,纪婉卿顿时明白了舍友变化的根源。

在国内,依照现在的律法,一个女人想离婚有多麻烦,她无比清楚。

33·过去

纪婉卿出生于一个古板家庭,常见的那种,上学禁止恋爱,毕业相亲,结婚后备孕,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一次相亲,她认识了周立诚,瞧着文质彬彬,在政法大学教书,有房有车,优良条件让纪婉卿……的父母心动。

于是,半年的简单交往后,一男一女踏入了婚姻殿堂。

周立诚比她大四岁,欲望很重,即使胯下东西算不上多大。

新婚初夜,女人青涩表现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和自信。

纪婉卿没有过性经验,所有知识都来源于偷看的色情作品。

听说处女第一次会疼,但她不仅没有,甚至很是适应。

性爱美妙如走在海滩,赤脚触及冰冷海水,短暂的惶恐后,开始接受、沉迷,一步步向着深海走去。

然而,周立诚毫无征兆地结束了,他疲软躺下,丝毫没有关顾新婚妻子的感受。

纪婉卿盯着天花板,茫然之余,寄望有更粗大硬烫的东西来填满潮湿的甬道。

只有不正经的女孩子才会喜欢和男人搞,母亲说过的话于脑海里突然响起,无形中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。

适才萌芽的性欲瞬间枯萎。

结婚叁年,她和周立诚的床事并不和谐,往往对方已经泄完,纪婉卿还未开始。

有关私密,她不敢说,更不知能对谁说,最后,那些难以启齿的想法被藏起,她埋头做位温柔贤淑的妻子,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
日子本该无波无澜地过下去,可有一天,纪婉卿去学校给周立诚送爱心午餐时,发现他和女学生在宿舍里偷情。

熟悉的躯体轻压在别的女人身上律动,搅弄出淫水弄脏床单,白花花的肉体撞击发出声响。

女学生放浪的呻吟传出门缝,高昂谄媚。

周立诚的回应是什么,纪婉卿没有听下去,慌不择路地逃走了,仿佛做错事情的,是她。

直至摔倒在学校门口,疼痛自掌心、膝盖蔓延开,纪婉卿才如梦初醒。

不远处,精心打包的饭盒盖子碎裂,散乱一地,狼狈不堪,而且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,有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发现了免费的食物,蹲着捡食。

纪婉卿跌坐在地上,目光模糊地看着流浪汉吃完所有,连沾染泥土的部分也没放过。

午餐还有个流浪汉,不像她,什么都没有。

荒诞的嫉妒如同火苗点燃女人死寂的心脏,正午阳光明媚晃眼,她看了会,待眼睛干涩后,才沉默站起,去路边的便利店里买回两瓶矿泉水。

一瓶冲洗干净伤口,一瓶递给正津津有味舔着饭盒角落残余米粒的流浪汉。

在对方警惕地抓过水瓶时,纪婉卿轻声道谢,随后拨通了丈夫的电话。

手机屏幕上显出通话对象,老公,亲昵备注如芒直刺入眼睛。

“怎么了,老婆?”周立诚的声音带着喘息。

纪婉卿联想见到的交合画面,前所未有的恶心,她道:“你和那个女学生是怎么回事,我刚刚去送饭。”

话问出口,女人发现了自己的心软,她用力蹭蹭伤口坚定信念,绝不让自己的未来输给一份沾土的午餐。

“婉卿,我和她只是玩玩的,你别放在心上,以后不会。”短暂沉默后,周立诚没有半点出轨被发现的慌张。

似乎是熟知妻子的脾性,知道她隐忍,善于迁就,不会把事态闹大,周立诚没忍住接着道:“你很贤惠,可在床上太无趣了,所以……”

叁言两语,把错推得一干二净。

纪婉卿听到对方下流直白的话,潜意识里想反驳,说自己也可以,最后还是忍住。

纵使她看上去再柔弱端方,一直以来做着一位缄默贤淑的妻子,但在这段不甚美妙的婚姻关系里她亦是有绝不可能容下的,哪怕是再小的一颗沙砾。

纪婉卿能够接受丈夫日渐冷淡的对待,看不得他对其他女人巧言令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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