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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我们来了,你爸的后事我们一定好好操办,你放心。”

朱涛涛却摇头,“大姑,你们把灵棚拆了好吗?我爸他,他是被人害死的啊!”

朱美枫却一下子沉下脸,“人死为大,不管你爸是怎么走的,我们都得给他办个像样的白事!不然别人怎么说我们朱家?你哭哭啼啼干什么?就是知道你指望不上,我们才这么急着赶来!”

说完,朱美枫不再搭理朱涛涛,扫了一眼,“谁是尹先生?”

尹莫上前,“朱女士。” w?a?n?g?阯?发?b?u?y?e?í????ǔ???é?n????????????.??????

朱美枫先打量他,又进灵棚看了一圈,似乎还算满意,但叮嘱还要增加花圈,越隆重越好。朱家的其他人依次来到遗像前上香、烧纸。朱涛涛被训斥之后,整个人更蔫,跟在他们身后,让干什么干什么。

早前朱涛涛说自己的人生完全被三个姑姑操纵,对她们又怕又恨,此时岳迁看着他,就像看一个无能为力的木偶。三姐妹中最强势最有本事的二姑已经去世,他仍旧只能听她们的话。

岳迁的视线转移到朱美枫脸上,她眼中有失去亲人的哀伤,但比起诸如家族责任、家族颜面之类的东西,哀伤似乎无足轻重。

大约感知到了岳迁的观察,朱美枫转过身,视线很快锁定岳迁。隔着大半个灵棚,以及灵棚里吵闹的人群,她审视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。

“你是谁?”朱美枫缓步来到岳迁面前。

岳迁拿出证件,朱美枫紧皱双眉,流露出不满、不欢迎,继而冷笑出声:“你们这些警察,是最靠不住的东西。”

那位白发男子听见了,连忙搂住她的肩膀,“别这样,警察有责任来这里。”说完,他抱歉地朝岳迁点了点头,“我是朱坚寿的姐夫,不好意思,我妻子刚失去弟弟,心情不好。”

朱美枫将他甩开,讥讽道:“警察有责任?什么责任?你那么感同身受,为什么不继续当警察?”

岳迁下意识看向男子,男子好脾气地哄了几次,朱美枫离开,和朱美心一起给朱坚寿烧纸。岳迁对男子说:“你以前是警察?”

男子叹了口气,摇头,“早就不是了。”

见他和朱家其他人格格不入,岳迁和他来到灵棚外面的路灯下聊了起来。

男子名叫何理,曾经是苍珑市的警察,朱美枫的事业上了正轨,需要信得过的人一起打理。何理性格比较软弱,知道自己不是干警察的料,便放弃了这个职业。这么多年,他在朱美枫公司其实也是个闲人。

“她们姐妹会赚钱,我把家顾好就行了。”何理有些尴尬地说。

岳迁正好从他这里了解朱家的情况,朝灵棚抬了抬下巴,“他们是……”

“三妹的男朋友,那个女孩是三妹的女儿,我们知道消息就赶过来了,开了一天车。”

岳迁问:“朱美娟一家知道了吗?”

“这……”何理有些犹豫,“美枫给老魏打过电话,老魏忙,有自己的困难,来不了。啊,老魏就是我二妹夫。”

岳迁说:“我听说自从朱美娟去世后,你们关系就浅了许多?”

何理有些意外,“谁说的?”

岳迁没回答。

何理想了想,苦笑:“是涛涛吧,我理解他,他挺怕他这几个姑姑。”

“老魏家里的困难是指?”

“……去年,老魏女儿雅画失踪了。老魏愁得不行。”

朱坚寿的外甥女失踪了?岳迁警惕起来,“具体是什么时候?警方怎么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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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理摇头,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他们不信任警察,不肯报警,现在报没报,我不知道。”

岳迁还想继续问,朱美枫喊道:“你站在外面做什么?进来烧点纸!别不戳你就不知道动!”

何理朝岳迁笑了笑,回到灵棚里。

岳迁给叶波打电话汇报镜梅桃源的情况,叶波听完有些烦躁,苍珑市那边答应协助调查,而朱美枫一行对警方非常抵触。

叶波让岳迁先把人盯着,暂时不要轻举妄动。岳迁回到灵棚时,朱家人摆的席快要吃完了,舞台上陆续有人上去表演,岳迁看了眼,尹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
还在吃席的只剩下造船厂那拨老爷们儿,他们大声交谈,每句话都带着脏,有几人吹嘘自己酒量好,举着瓶子拼酒,乍一看,他们哪里像是来送友人最后一程。

岳迁不动声色走过去,踢了根塑料凳子自顾自坐下,终于有人注意到他,他连忙笑道:“其他桌都收摊儿了,挤一挤,挤一挤啊。”

“你是……老朱的亲戚?”

“邻居,我爸妈不在,叫我来送礼。”岳迁说。

“那得喝!”啤酒怼到了岳迁面前。

岳迁笑嘻嘻地接过,“那我就和叔叔们喝几杯。”

来了个年轻人,老爷们儿的拼酒热情更是高涨,岳迁抿了抿酒,顺着他们问:“各位都是老朱的好兄弟啊?”

“老厂人都是一家人!”

“老朱这人好,讲义气,要说咱厂谁最大方,那谁也比不过他!”

大伙追忆似水年华,朱坚寿在他们的描述里人傻钱多,被哄两句就乐不开支,请客吃饭那是常事,打牌遇到别人欠钱,他几天就忘。

“要不说这就是有钱人呢,根本不和咱们计较!”

岳迁问:“各位叔叔消息灵通啊,啥时候知道老朱的事来着?”
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指着对方说:“是不是你说的?”

老工人们今天下午在造船厂到处溜达时听说朱坚寿死了,于是自发组织起来送朱坚寿。但要问消息源是哪里,没人说得清楚。

一群人醉得越发厉害,有个老头儿大着舌头说,明天女同志们也要来送朱坚寿。

这时,舞台热闹起来,戏曲节目登台了,岳迁站起,头一阵晕眩。他刚才被这帮人催着喝了不少酒,眼前都有了重影。

往舞台上定睛一看,那旦角穿着深紫色的戏服,袖子甩得好不熟悉。

岳迁一摇一晃地走近,眼珠子都黏在旦角脸上了。若说第一次在李福海的白事上他认不出尹莫,是因为还不熟悉,现在还认不出,那就是他眼瞎了。

他打了个酒嗝,直勾勾地盯着尹莫,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漂亮呢?怎么这么会扮美人呢?还唱歌呢,声音也尖尖细细的,嗓子都夹冒烟儿了吧?

酒精确实影响脑子,也影响素质,岳迁都没发现,自己居然冲着尹莫傻笑起来,那眼神就跟流氓似的。尹莫也早就注意到他,袖子时不时往他脸上招呼。

除夕夜那个被美人袖子扫脸的怪梦,这下还真重现了。

岳迁越来越上头,光靠眼睛看还不够,得拿手机记录一下。手机还是尹莫买的,8000块钱的高档货,录得那叫一个清晰,一颦一笑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
岳迁盯着镜头,正录得起劲,镜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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