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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你们真的是在为林平安拖延时间。”

小乔的笑让林安廉心中一凛,难道刚才的话竟然也是试探?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,明明年纪这么小,城府心机却深得可怕。林安廉连忙给林巧使了个眼色,免得她又轻而易举被人套了话去。

可是,商四现在究竟在哪里?这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?林安廉不禁深深蹙眉,而这时,小乔又向前一步,悠悠说道:“这次换我来猜了,你们也安排了人手去书斋了对不对?但是你们也知道今晚是一个局,我们既然敢全部离开书斋,那就代表我们有所依仗。所以你们一开始就没有抱能攻破书斋抢人的打算,那只是除了这里之外的,第二个障眼法。一切都是为了掩盖你们的真实目的,而这个目的,将由林平安来达成。”

如果说刚才林安廉只是心中警惕,那现在,他的心里已经生出了一丝骇然。计划被全部看破的感觉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,而这人到现在都还游刃有余的样子,是说明他还有后手,所以完全不担心吗?

林安廉的思绪百转千回,转瞬间便把各种可能都考虑了一遍。四周顿时变得静悄悄的,风一吹,被汗濡湿的衣服贴在背上,冰冷得像铁片。

小乔继续慢慢地往前走着,每一步都像是一次悠长的呼吸。他就像是一个恶魔,用那张俊秀的脸迷惑着别人,却又把每一步都踩在别人的心上,然后伸出手,扼住对方的喉咙。

“你们是不是在猜我到底有什么底牌?”听,那语气,低吟婉转,“其实我一开始就说了不是吗?不是只有你们想拖延时间。”

咔嚓,林巧仿佛听见了她脖子被拧断的声音,她不由地开始大口呼吸,好似喘不过气来。林安廉比她要好一些,强行回过神来,一把抓住林巧的胳膊,“稳住!”

林巧陡然回神,摇晃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小乔那张笑吟吟的脸上,不过这次,她清楚地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轻蔑。

林巧的脸,蹭地红了。无边的怒意涌上她的心头,被戏耍的耻辱感让她几乎要失去冷静。可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,不然怎么可能在林家心甘情愿地待那么久?!

都怪这个人,都怪眼前这个人!

然而小乔却再没有分给她一丝一毫的视线,他回过头去看这林千风,说道:“你可以把手电筒关掉了。”

林千风平静地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那面罗刹镜上散发出的白光就转瞬间消失无踪。

林巧和林安廉,以及他们带来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在初夏的夜风里,四肢僵硬。对啊,他们都忘了,林千风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?

可是他竟然用手电筒的白光来忽悠他们,何其大胆?

是在耍着他们玩吗?是吗?

是的。

因为小乔笑得很开心。

林安廉却不敢再赌,他立刻抓住有些失控的林巧,“马上去支援林平安!”

林巧看着小乔的眼神还有些愤恨,林安廉又怒喝一句,才转身带着人离开。而林安廉自己,当然是留下来断后,可是令他疑惑的是,面前的这两个少年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。

这让他忽然生出一个不好的猜测。

更糟糕的是,这个猜测很快就变成了现实。林千风收起镜子,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于是少年干净的嗓音很快就在夜风中响起,“钱警官,人手都布置好了吗?您可以进去抓人了。”

林安廉脸色骤变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过去夺下手机,然而他刚迈开脚步,小乔就提刀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
林千风隔着小乔跟他对视,少年的目光里满是决绝,“是的,钱警官。我可以保证,房间里的是我叔叔林平安。”

第76章 双生(九)

林平安究竟在做什么,其实林千风和小乔也不知道。

但这无关紧要,因为无论他在不在干坏事,他们只需要保证胖警官带人赶到的时候,能有个明目把他抓起来就够了。

屋外夜风哀哀,却反衬得周围格外安静。林平安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然而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,只有更决绝,更一往无前。

林平安的眸中露出一丝狠色,高高抬起手中的玉锥,就往手中的命牌刺去。木制的黑色命牌上,用红色的鲜血写着生辰八字,玉锥的尖刺直直地刺在木牌上,刺出一个小洞。

那一刹那,林平安仿佛听到了远处孩童皱起的啼哭。

他有瞬间的动摇,拿着玉锥的手顿住,整个人陷入一种痛苦的挣扎中。然而往事种种早已将他心中的温情逐渐消磨殆尽,被搓磨而生的冰冷像茧子一样包裹着他的心脏,让他的手再度高高扬起,然后用力刺下!

然而就在这时,房间的窗户忽然从外面被吹开,夜风倒灌,吹得屋内蜡烛尽灭,符纸猎猎作响。

林平安心中警铃大作,但他的头脑依然清醒,逃跑已经来不及了,只有更快!

于是他果断转身挡住窗外一切有可能的干扰,玉锥闪电般刺下,刺入实物的感觉让林平安心中一喜,然而那惊喜还未扩散,他就看到了夹着玉锥的两根修长手指。

就像林平安曾经看过的电影里,陆小凤的灵犀一指。

旅馆外,陆知非抱着大兔子坐在路边长椅上,安静地等着。警笛声划破长空,蓝色和红色的警示灯交替亮起,好不热闹。

不断有脚步声从陆知非后面的那条路上掠过,陆知非也只是偶尔回过头去看一下。直到有人在后面惊讶地喊出了他的名字,他才认真地看过去,就见一个小平头从路灯下蹭蹭蹭跑过来。

“真的是你啊,我还以为认错了呢!”小平头挠挠自己刺猬一般的板寸,随后又解释道:“我叫刘小平,钱警官是我师父,我在他那儿看过你的照片。”

“你好。”陆知非礼貌地点头。

刘小平随即热络地问:“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?”

“我在等人。”陆知非说。

等人?刘小平反射弧长,这会儿第一个反射弧刚好走完全程,脑子空下来仔细一想,这大晚上的都快十点了,陆知非一个人坐在马路边上,可真够诡异的。而且这个地方偏偏是他师父带人来抓林平安的地方,太有猫腻了。

而且他手里还抱着个啥,一只兔子玩偶?

刘小平看到夜色下的兔子玩偶,忽然就想起了恐怖片儿,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心颤。这时他余光又忽然瞥见地上一条黑色的弧线,还以为是一条蛇呢,吓了一跳,结果仔细一看,那黑线只是有人画在地上的。

他不由蹲下去摸了摸,确认它不会动,松了口气的同时抱怨道:“这谁啊,在地上画那么粗一条黑线,有没有点公德心……”

说着,他又忽然顿住。因为他发现这并不是一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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