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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醉的江稚弥干脆站了起来。他踮着脚把脸朝冰桶里埋,没一会儿融化的冰块打湿了江稚弥的额发。
霍明衍没有阻止江稚弥的行为艺术,等江稚弥从冰桶里钻出来、重新坐下,霍明衍终于抬了抬眸。
男人身上的香水气味很熟悉、很好闻,让江稚弥觉得很有安全感。因而江稚弥很重地叹气,意识模糊又清醒:“我失恋了。”
这一开口霍明衍便明白江稚弥还在醉酒的状态,实际上霍明衍很不愿意倾听江稚弥同他女神的失恋故事。
只是江稚弥根本不管男人此时的心情,他主动来牵霍明衍的手,眼神直勾勾的:“你知道吗,我真的喜欢她好久了。”
在冰桶里浸了不少时间,江稚弥的手冰冰凉凉的。霍明衍随意捏了捏江稚弥的手心,答非所问:“那你知道我是谁么?”
听到这个问题江稚弥恍惚地睁大眼,他歪着脑袋对霍明衍这张脸认了半天,沮丧地叹息: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“那你认识霍明衍么?”
显然江稚弥对这个名字特别有印象,他不停地点头,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:“我知道,霍明衍是一个大笨蛋!”
男人也跟着笑了一声,很刻意地问:“你喜欢他么?”
“不喜欢。”这个问题简单到甚至不需要江稚弥思考,他笑眯眯地晃着脑袋,和眼前这个感觉很熟悉的男人大声耳语,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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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失恋酒局一直持续到凌晨,从酒吧出来江稚弥连站都站不稳。
还好有人总是在帮助自己,江稚弥不断地跟身边搀扶自己的男人道谢,颠三倒四地呢喃他是个好人、下次见面会请他吃饭等等不着边际的话语。
后来江稚弥的记忆断片了。
再后来江稚弥被一阵疼痛惊醒,他懵懵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。
越过男人的脸,头顶是前后晃动的天花板。
江稚弥觉得屁股好疼,那阵痛苦好像从江稚弥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,让江稚弥痛得不断蹬脚。
强大的酒精同时摧毁着江稚弥的精神力,江稚弥一边觉得好痛一边觉得好困,痛着痛着江稚弥竟然又睡着了。
是梦吧,昏睡过去之前江稚弥催眠似地安慰自己。
——果然失恋让人伤筋动骨,江稚弥不仅会做噩梦,连噩梦中的疼痛都那么真实。
第47章 那么江稚弥值多少钱呢?
这一场噩梦好像持续了一整晚,江稚弥被折磨得口干舌燥,费力睁开了眼睛。
意识回笼的瞬间四肢百骸的酸痛汹涌而来,江稚弥没忍住疼,下意识呜咽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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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一角,江稚弥紧皱着眉头,小心翼翼撑着床坐了起来。
痛感让江稚弥迅速清醒,从屁股、大腿处传来的疼痛如此真实,江稚弥怔愣片刻,立刻低下头去掀被子。
——自己确实穿着一件黑色睡衣,不过睡衣很不合身。而且没有被布料遮挡的皮肤青青紫紫,不是淤青就是红痕,任谁来看江稚弥都像经历了一场恶行。
江稚弥猛地抬头——入眼的环境全然陌生,江稚弥左右观察这间卧室的装潢,低调灰白,压根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锦湖半岛。
宿醉同样令江稚弥感到脑袋生疼,但这会儿江稚弥分不清到底哪里更疼了。他捂着脑袋不断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,企图想起点什么。
——昨天自己打车去了一家酒吧,那家酒吧里全部都是看上去很奇怪的男人。
然后自己喝了很多很多酒,再然后——
江稚弥傻眼了,他不会跟酒吧里随便哪个男人上床了吧?!
都说喝酒误事,凭借身体传达的痛楚,江稚弥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昨晚自己被狠狠占了一波大便宜。
江稚弥错愕地拼凑着七零八落的记忆,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已然开始后悔了。
不用说也能猜到,如今江稚弥正在那个臭男人的家里。
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,江稚弥睡醒看见的不是酒店房间而是别人家中的卧室。
江稚弥经常听侯知栩说起许多同性恋私生活混乱,尤其酒吧这样的地方,江稚弥完全记不得昨天他们究竟有没有做安全措施。
别说措施,直到现在江稚弥还没记起这个臭男人的脸。
想到这一点,江稚弥抿紧唇,谨慎地挪了挪自己痛到发麻的屁股。他好不容易挪到床边,试图从一旁的垃圾桶中找到措施存在的证据。
遗憾的是地板上空空如也,连垃圾桶的影子也没看见。
这下江稚弥的表情更苦涩了,他在心里连声哀叹,看样子有必要去医院做一下检查了。
让江稚弥接受当下的现实特别困难,可是错误已经发生,江稚弥回过头在床上翻找自己的手机,似乎只能认栽。
手机被丢在床头柜的缝隙中,江稚弥把脸挨在床头柜上,挤眉弄眼地去拿手机。
很快手机拿到手,但是早已没电了。江稚弥唉声叹气地靠着床头柜,准备灰溜溜的从臭男人的家里离开。
此刻江稚弥只希望这个臭男人千万不要纠缠他,江稚弥已经自认倒霉了,他不好追究责任划分,那么这个把他一夜情的臭男人就应该立即消失!
况且自己并不是单身,明面上江稚弥还有一个男朋友。
霍明衍,霍明衍,再想到霍明衍,江稚弥苦着脸,忍不住咬紧了唇瓣。
他一夜未归,又失去联系,霍明衍一定会很担心他。
此时江稚弥百感交集,复杂内疚的情绪顿时把江稚弥牢牢裹挟住。
他仿佛一个背着妻子出轨的丈夫,即便是意外,事实却摆明了他正在对霍明衍不忠。
虽然从一开始,江稚弥对霍明衍也没有多少真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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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江稚弥胡思乱想的时候,卧室门口突然响起了声响。
江稚弥吓了一跳,连忙去拿被子把自己全身都裹住,随后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。
男人神色自若地走进来,江稚弥见到霍明衍一愣,本就稀里糊涂的脑袋一下子宕机了。
眼下江稚弥的状态可谓极其糟糕,头发乱糟糟的,那张小脸失去血色,没有一点活力。
嘴唇也被咬破了,缓慢地渗出了血珠。只是江稚弥神游天外,根本没有发觉。
“觉得江稚弥可怜”,类似的想法犹如刻板印象,始终在男人思绪中挥之不去。
好在霍明衍终于认清了江稚弥的真面目,因此这点心软只维持了很短暂的几秒钟。
一眨眼的功夫霍明衍走到了床边,他把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,漠然地开口:“不舒服?”
瞧江稚弥这个别扭的姿势,大概率屁股痛得不轻。而江稚弥听到男人熟悉的嗓音,刹那间回过神。
“哥哥。”江稚弥的声音又轻又哑,他咳嗽了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