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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相信,如果她再把?这个号码拉黑,晏唯会再换一串相似的——你拉黑我,我就?让你永远忘不了我。
不过晏唯很聪明?,她不是随便拨出的这通电话,是在察觉到她有意?软化的态度后,才更近了一步。否则,太多的手机号,也换不过来。
试探、拉扯,一步一步。
说?起来,这是在她的期待之中的。
短暂的几秒钟沉寂里,姜弥的思绪有些轻飘飘,发热期被压制的温度渐渐覆上?耳垂。
明?明?半小时之前她和晏唯还是那么近的距离,她也那样清晰地听过晏唯的声音,可当电流将?那个声音递进耳膜的瞬间,身体比意?识更早感到愉悦感。
听筒里传来敲击玻璃的轻响,姜弥几乎能?想象晏唯用指节叩车窗的样子。
晏唯问她:“就这么走了?”
姜弥说?:“不然呢?”
她补充一句:“我不是说我先走?”
“你只说?你先出去。”
晏唯语气并不重,却含着一丝的固执以及莫名的幼稚。
“我没说?。”
姜护能?听着一点声音,余光瞥过去,她突然拔高调子:“谁的电话啊?”
电话那头静了两?拍,晏唯再开口时带着冰凉的冷感:“你和姜护住一起?”
姜弥把?耳坠放到茶几上?,清脆的撞击声,连同她的声音落在音筒中:“那么高冷的晏老师都有那么多朋友,我还不能?跟我姐住一个房里?”
话音落下,也没再等对方的回?应,直接反手将?手机扣在抱枕下。
挂电话嘛,晏唯反正也干过,她现在顶多就?是让晏唯也感受一下。原本她只是故意?想激一下晏唯,可没想到说?完这句她心情还真不怎样了。
想到莫希给她看过的那张照片,心里堵得?慌,有一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火气直往心坎里钻。
她思考了一下,今天和晏唯这一场,很难说?不是“事出有因”。
晏唯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绷得?发白。听筒里的忙音还在耳蜗里震动,姜弥那句“我还不能?跟我姐住一个房里?”
像无?数根针,扎在太阳穴上?突突地跳。
姜弥还是在发热期,姜护并不是姜弥的亲姐姐,哪怕是亲姐姐,在这种时候住在同一个屋檐下……
晏唯咬着牙,手指微微在颤抖。
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时,谈照新的名字跳得?刺眼。
“莫云搭上?了《快报》的人,那记者软硬不吃,怕是要掀桌。”
晏唯降下车窗,这个季节,又是晚上?,外头的风实在是凉快,她心脏的躁意?却如何也降不下来:“别管了。”
她从手包里拨出一支烟来,打火机点燃,咬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。
“什么叫别管?”谈照新问。
“刚才……我想通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之前我心软了,不是因为?莫云,是因为?一旦这件事闹大,姜弥对我的误解会更深。所?以我放过了她。但是我发现事情好像不是这样。”
“说?明?白一点,所?以呢?”
“我和莫云之间,从来只能?活一个。”
她抬眼,飞蛾扑向路灯,她好像能?听见那因为?碰撞而发出的细碎声。她盯着那点挣扎的光,一字字碾得?更慢:“我没办法让她活跃在我的世界里,因为?我现在没有精力去处理她,也不想分更多的精力。最重要的是,一旦我和姜弥的事情捅开,她会再去找姜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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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死寂了两?秒。
“你要干什么?等等……法治社会,你别乱来,而且你该不会想和姜弥公开?”谈照新倒抽一口气:“姜弥知道这件事吗?晏唯你听我说?——”
“我只是提前做打算。”
晏唯的视线掠过后视镜,镜面?映出她唇角冰凉的弧度。
谈照新稍微松口气,怕晏唯再不管不顾把?和姜弥的关系弄得?更僵,到时候就?算她想帮忙也无?济于事。
“放心,我既然有念头,就?不会玩火自焚。我只是要莫云从我、从姜弥的身边消失而已。”晏唯的语气是认真的:“从明?天开始什么负面?新闻也不要拦着,尤其是关于莫云和之间的,你不仅不要管,你还要帮她……”
音筒里传来吸烟的声音,谈照新默了几秒:“怎么帮?”
“让当年的事再爆一遍,找记者去采访莫云,最好能?让她对着镜头好好哭一场。把?事情闹大,最好是能?把?我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明?白了吗?”
她很冷静,一字一字极其理智地安排着。
“你疯了?”谈照新半天只吐出这三个字。
谈照新:“说?什么鬼话?过街老鼠?你是晏唯!”
“不重要。”
晏唯是真的无?所?谓:“影后和老鼠不过都是一个头衔,全看哪一个对我当下最有利罢了。我等不了,谈照新,我不能?再陪姜弥玩这种游戏了,我要她回?到我身边来,在此之前我要处理掉所?有外界意?外。”
“都是为?了姜弥?”
“不。”晏唯道:“是为?了我自己。”
是她忍不了了。
哪怕只是想到姜弥会和另一个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,她就?觉得?心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她。
谈照新思考了半天,最后叹口气:“你这样值得?吗?如果事情闹大,那些不明?真相的人是真的会把?你啃得?连骨头渣子都不剩,只需要一个晚上?,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?全白费了。”
即便晏唯有本事也有安排,有一天还能?东山再起,可这样的落差,甚至是被所?有人抵制,网暴的痛苦,不是一般人能?承受的。
她从心底不希望晏唯这么做。
“那一定会变得?很可怜吧?”晏唯不知想到什么,忽地笑?一声。
那姜弥会更快心软吗?
谈照新:“……你是真……”
疯。
晏唯知道她要说?什么,她不置可否。
“我站得?太高了,连你都觉得?我不该落下来,姜弥自然是一样的。可这是上?哪有什么该不该?”
神坛总要有人掉下去,才更可贵不是吗?
其实她的话没有说?完。
姜弥要自己求她,无?非就?是要她低头。
原来她觉得?自己这辈子都很难做到这件事,可是今天,就?那么一瞬间,她忽然觉得?那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情。
甚至看到姜弥眼底的快意?时,她心脏居然也产生了一点酥麻感,她的身体乃至她的意?识,是愿意?一时臣服的……
她这一路上?都在想,那么姜弥说?这句话的动机是什么?
是因为?姜弥觉得?她从前高高在上?,难以靠近,是因为?她们之间无?论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