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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最好的老公?”

李兀闭着眼,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闻言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对的,你是改论文最好的。”

虽然,改学生作业改得最好,最细致是江墨竹。

写教案写得最清晰规范、一丝不苟的是徐宴礼。

李兀这一觉睡得确实还算沉。

关于徐宴礼,不是没有闪过一点怨怼。李兀觉得对方这些日子的靠近,大概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漫不经心的戏耍,看着他认真,看着他偶尔的松动,像个笑话。

既然没打算坚持到最后,何必当初要挤进他的生活里来?

他确实有点搞不懂那人的脑回路。

不过,李兀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模糊地想,算了,随便他吧。正好少一个人,他也乐得清静,少应付一个。

第二天清晨,李兀在透过窗帘缝隙的稀薄天光里醒来,腰上还沉甸甸地搭着一条手臂。

身后的商时序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,呼吸绵长平稳,睡得像一头失去意识的死猪。

昨晚上这人抱着笔记本是什么时候离开卧室的,他完全不知道,只在半梦半醒间模糊感觉到身侧一空,只依稀记得商时序后来大概是怕屏幕的光晃到他,便轻手轻脚地搬着电脑出去了。

至于这人又是什么时候摸黑回来,重新将他揽进怀里,什么时候睡着的,他更是毫无察觉。

不过,不得不承认,商时序也只有在这种彻底沉睡、失去意识的时候,才会显露出几分难得的安分与沉静。

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点混不吝笑意的脸,在晨光中轮廓显得格外清晰利落,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连下颌线都收敛了攻击性,只有当他变成个哑巴,闭紧那张总是语出惊人的嘴时,这张脸才能真正发挥出它得天独厚的、极具欺骗性的优势。

李兀静静看着,思绪有些飘远。

想起当初,自己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误解了商时序。现在回头想想,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过于低估了这个男人。

究其原因,大概是商时序平日里的生活实在过于“花团锦簇”,招摇得让人无法忽视。

之前偶尔去他公司,放眼望去,他手底下的员工,无论是精明干练的男性下属,还是妆容精致的女性助理,样貌气质都相当出挑。

商时序对此曾振振有词,说人都是视觉动物,看着顺心才能高效工作。

而且,这人每次见到他,那眼神瞬间就变得滚烫黏稠,跟随时随地都能进入发//情状态的禽兽无异,从表面上看,他几乎完美具备了一切可能出轨的客观条件。

那个时候的李兀,面对着这样一个活色生香、又毫不掩饰自身欲望的商时序,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多想。

商时序身上那件深蓝色的真丝睡衣,前襟绣着几条线条锋利的白色鲨鱼,连身下的床单被套,也印满了鲨鱼图案。 W?a?n?g?阯?f?a?B?u?y?e?ī???ù???e?n?????????????c????

这无处不在的元素,源于很久以前,商时序公司要求每个高管都得有个英文名字。他嫌弃当时随便取的那个难听,死活不肯用,缠着李兀非要他给想一个。

那天李兀正窝在沙发里看财经报纸,指尖刚巧划过一篇报道,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形容商时序在并购案中的手段,称他为“商界白鲨”。

他头也没抬,随口说了句:“那你不如就叫Shark吧。”

商时序当时就愣了愣,随即眼底像被点着了一样,亮得惊人,对这个名字喜欢得不得了,几乎是立刻就在所有需要填英文名的场合用上了。

从那以后,他们的生活里便悄然侵入了大量鲨鱼的影子。

李兀有次甚至心血来潮,给他定做了几个巴掌大的卡通鲨鱼玩偶,放在他书房显眼的位置。

而李兀是属羊的。

作为回应,或者说是一种更隐秘的圈地盘行为,商时序也弄来了许多绵羊造型的小玩意儿,羊毛毡的、陶瓷的、甚至定制了羊角造型的金属书签,不动声色地,占据了自己的书架、办公桌,以及家里的各个角落。

商时序每次摆弄那些毛绒绒的绵羊玩偶时,总会故意捏着嗓子,对李兀做出夸张的捕食姿态,嘴角噙着坏笑:“咩,我要马上吃掉你了,小羊兀。”

李兀面上总是嫌弃地别开脸,觉得这人简直幼稚到无可救药,可心底深处,又确实会掠过一丝真实的、被妥善珍藏的甜蜜。

跟商时序混在一起的日子,好像总会被拉回到某种充斥着傻气的幼稚园氛围里,这是他过去人生里从未有过的体验。

他从未经历过可以肆意撒娇、无理取闹的阶段,更不曾体会过那种全然放松、毫无顾忌的放肆。

所有这些陌生的情绪,都是商时序强硬地、不由分说地塞进他生命里的。

李兀伸手,用力推开还压在他半边身子上的商时序,起身坐到书桌前,点开电脑屏幕。

论文果然全部修改完毕,红色的批注密密麻麻,逻辑理顺了,连语病都挑得干净利落,确实做得不错。

商夫人向来起得极早。醒来后的流程雷打不动:精细的美容护理,接着是一小时左右的瑜伽或普拉提,活得相当自律。

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正在录制节目,她大概早已出门,和几位交好的夫人一起喝早茶、逛新开的画廊,或者凑一桌麻将。

商时序之前还嬉皮笑脸地劝她,没事可以去找找第二春、第三春。

当时商夫人就柳眉倒竖,骂他八婆,语气嫌弃得要命:“我疯了?好不容易清静下来,还要再去找个男人管着我?”

李兀看着商夫人一大清早就打扮得如同要去参加时装周发布会,湖蓝色真丝连衣裙勾勒出保养得宜的身段,手指上戴满了造型各异的宝石戒指,连发髻的每一根发丝都纹丝不乱地固定在最优越的位置。

他打了招呼:“妈,早上好。”

商夫人目光在他身后扫了一圈,红唇一撇:“商时序呢?”

李兀指了指楼上:“他还在睡觉。”

商夫人闻言,立刻嫌弃地“啧啧”两声,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点意味深长的嘲讽:“他不行了?这才三十啊。”

李兀被这直白的话噎了一下,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……额,对。”

结果商时序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,直接睡到了下午。

商夫人跟小辈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,总不能拉着性子偏冷的李兀讨论最新的美容手法或是珠宝鉴赏,她向来如此,既不勉强别人融入她的生活圈,也绝不会委屈自己去将就别人的节奏。

所以商夫人只优雅地拎起手包,摆了摆手,说要出去找老朋友搓几圈麻将,晚点回来。

宅子里刚彻底安静下来,李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震动了,屏幕亮起,显示是江萱的来电。

他接起来,电话那头江萱的语气少见地有些收敛:“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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