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吧?”

陈叔山:“属下以为,不排除这样的可能。”

“众目睽睽之下,就算他们成功了,那之后朝廷的大臣们肯定也不会同意的!皇位得来的名不正?言不顺,如此一来,太子是打算做孤家寡人了吗?”

明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来。

狂风卷积着乌云,他心绪不宁地?站在窗口,望着外面雷霆暴雨之下暗淡的勾月,有那么一瞬间,忽然很想见到那个人。

如果先生?还在他身边就好了,明瑾想。

他从前并未觉得,自己有多么依靠晏祁。

直到今夜,明瑾才忽然发现,其实只需要一个拥抱,这些无处排解的疑问?、忧虑和不安,便都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
他想要知道,晏祁一切都好。

“魏金宝呢,”许久后,明瑾回过神来,重新望向默然站立在身后的陈叔山,“你这几日?可有见到他?”

陈叔山点了点头:“见过一次。他看上去……有些奇怪。”

“哦,怎么个奇怪法??”

“形容有些疲惫憔悴,但精神头倒挺足的,”陈叔山回忆道,“有种格外亢奋的感觉。”

“能不兴奋吗,现在魏家是他说?了算,他大哥跑了,老爹也病了,根本没人管得了他了。”

明瑾冷笑:“就是不知道太子知不知道,他选择的合作对象换了人,现在顶替魏相?的,其实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了。”

“叩叩”

门外忽然隐约传来敲门声,明瑾和陈叔山对视一眼?:都这么晚了,还有什么人会来?

又是两下敲门声响起,这回声音更大了些,不会再?被误认为风声了。陈叔山快步走到门口,刚要开门时,动作顿了顿,先谨慎问?了一句:“是谁?”

“是我。”

陈叔山愣了一下,立刻打开了门扉:“文叔,您怎么来了?”

文叔也是他们蹴鞠队中的一员悍将,只是平时他一般不参与训练,陈叔山走后,偶尔会过来指导一下他们的战术。

明瑾也是后来才从陈叔山口中得知,原来文叔也是昭明军中的一员,甚至当年在军中的地?位还不低,被受他的母亲,也就是宁昭公主的信任。

这大概也是他会甘愿在明家当一老仆、照看明瑾长大的原因?。

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轰隆雷声中,明瑾从陈叔山后面走上前,同样一脸意外地?看着披着斗笠蓑衣、静静站在滴雨屋檐下的文叔。

目光扫过文叔别在腰上的长刀,他眼?神一闪:“文叔,发生?什么事了?”

“没什么,只是来替那位给小?少?爷带个话,”文叔笑了一下,“城东槐花巷尽头,有栋两进的小?院子,等比赛结束后,少?爷记得先别回家,去那里帮他取个东西。”

明瑾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他知道文叔肯定认识晏祁,这番话也是他替晏祁带的,可无论?他怎么追问?,文叔只说他就知道这些,别的再?没有了。

“不是,他让我帮忙取东西,怎么不先说?清楚要取什么?”明瑾觉得很是荒谬。

“他说?您到了便知晓了。”

“……神神秘秘,古里古怪。”

明瑾心里有点儿?小?埋怨,见文叔这就要转身离开,忙喊住他,叮嘱了比赛那天的一些注意事项,又软磨硬泡地?叫文叔答应明后两天跟着他们去张牧家练球,这才松口放人离开。

但最后,还是不甘心地?把文叔拉到了一旁,小?声问?了一句:“那个,他就什么都没问?我吗?也没说?……”想他什么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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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瑾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,欲盖弥彰道:“他也没说?什么其他关于我的话题?”

文叔沉吟片刻,在明瑾紧张的注视下,慢吞吞道:“那位大人说?,让你有空多陪陪家人。”

“什么嘛!”

明瑾望着文叔离开的背影,浑身怨气冲天。

不想见他,还找这种理由?当借口,他看晏祁可真是飘了!

他明瑾也不是好惹的——要是再?这样下去,迟早有一天,他要叫这老男人知道自己的厉害!

明瑾内心暗暗发誓,等他将来长得比晏祁高了壮了,一定要把人按在床上,狠狠酱酱酿酿一番。

却完全?没考虑过,三个他加一起,估计也没法?搞定曾经真刀实枪上过战场的伪·宁王殿下。

用晏祁本人的话来说?,就是明瑾“吃下去的饭都变成用来闹腾人的精力了”。

明瑾一怒之下怒了一下,他也没办法?找晏祁本人诉苦,只好一边闷头跟着张牧他们练球,一边在家吭哧吭哧地?写?诗。

但别误会,这次可不是情诗。

“我一直以为,只有妻子才会给夫君写?这种东西,”荀婴来到明家书房,翻看完明瑾写?的这些东西之后,露出了一个“很难评,我祝你成功吧”的表情,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写?闺怨诗了?”

“瞎说?,明明臣子也会给皇帝写?,下属也会给主公写?,甚至主公有时候还会自己写?,曹孟德那个‘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’,难道怨妇味儿?就不重吗?”

明瑾很不服气地?舔了舔笔尖,“他曹阿瞒写?得,我明阿瑾怎么就写?不得?我偏要写?,还要写?出个名堂来!”

最好叫天下所有人都知道,晏祁是个负心汉!

荀婴又看了一眼?手中的字句,颇有些不忍直视:“曹操怎么就成怨妇了……而且明兄,你就算写?,起码平仄也要对吧?实在不行,婴帮你代笔也成。”

“那太好了。”明瑾立马兴高采烈地?把纸笔往他手里一塞,“麻烦你了,正?好我也写?得头疼呢,果然这种伤春悲秋的事儿?还是不适合我。”

荀婴:“…………”

可恶,又上当了。

夜静更阑,灯花噼啪作响。

细微的声音将晏祁纷乱的思绪拽回现实,他沉默地?坐在桌案后,眉眼?倦怠,笔尖的浓墨不知何时已将面前的宣纸浸透,在“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”的落笔上,留下了一点难以遮掩的痕迹。

晏祁定定地?注视着它片刻,忽然晒笑一声,将它对折几下,送到了蜡烛边上。

明明手中只是一张轻若无物的宣纸,男人的指尖,却分明在微微地?颤抖。

火苗舔舐上纸张的一角,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,便彻底燃尽。一缕灰烬悄然飘落,又被风卷走,顷刻间再?无踪影。

他的瞳孔倒映着火光,仿佛又看见了那日?少?年依偎在他怀中,仰头看向自己时,那双明亮如火的眼?睛。

“明家,但愿……”

一声叹息,在夜色中化为无形。

*

次日?清晨。

当明瑾再?一次跨入书院的大门时,他差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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