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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食色性也,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?”张牧眯起眼睛,他?口无?遮拦惯了,又?在军营里待了大半年,回来后更加无?法无?天,“还是说,荀兄将来若是找了哪个女子成婚,晚上也只打算捧着《论语》对坐念经一辈子?”

“你!”

“好?了好?了,都少说两句,”明瑾猛地回神?,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两人的肩膀,防止他?们又?干起架来,“你们俩也真是的,一见面就要互呛,真是冤家。”

荀婴怒道:“你听他?满口胡言,成何体统!”

张牧趁机给?明瑾上眼药:“看,可不是我先挑事的。”

“差不多行?了!”

明瑾沉下脸来:“我记得上次说过,你们都是我的朋友,我明瑾是一个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,所以也希望你们之间,不管有什么矛盾,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,可以暂且和平相处。”

“如今你们两个,非要当着我的面闹得不可开交,是打算置我于?何地?”

张牧和荀婴顿时都讲不出话来了。

荀婴嚅动了一下唇,面带愧疚。

张牧倒没他?这么感性,只是在心里咋舌,觉得自从明瑾跟着那位宁先生学习,整个人的变化实在是太?大了。

尤其是这两年,他?严肃起来的时候,张牧都不太?敢像从前那样跟他?打趣了,那乌溜溜的大眼睛一扫过来,还怪吓人的。

幸好?,明瑾这样的状态只是暂时的。

在确认过两人都安分下来之后,他?松了口气,神?情?语气也重新轻快起来:“这样才对嘛,对了,你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

荀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没吱声,李司说:“龚院长说接下来的蹴鞠比赛我们可以自行?组队,但队伍名额有限,所以荀兄拉着我去找龚院长,准备先定下队长,占个位置。”

明瑾随口问道:“哦,那你们队长是谁?”

他?从十岁开始踢蹴鞠,这两年跟在宁先生身边学习,倒是踢得少了。

武技方面,宁先生更多教他?的都是骑术和射箭。

虽然明瑾不知道自己学这些有什么用,他?又?不像张牧一样,打算以后靠军功升职加薪,不过只要宁先生愿意教,他?自然也乐意学。

所以这次的蹴鞠比赛,明瑾也不打算参加。

决赛那天,听说有杂耍班子在市集附近表演,他?打算拉上宁先生一起去看看。

“这个……”

李司却忽然吞吞吐吐起来,明瑾疑惑地看着他?愧疚的神?色,不明白这又?是闹哪出。

旁边的荀婴叹了口气,抬头直视着他?的眼睛。

“队长是你。”

“啊?我?”

明瑾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。

荀婴点了点头。

“可我明明跟你们说过不参加的!”

“为什么不参加?”张牧嗤笑一声,双臂枕着脑袋,一脸戏谑地看着明瑾,“我们几个都要上场,单你一个不来算什么事?”

“而?且你和你那位宁先生,平日里相处的时间还不够多吗?又?不是什么洞房花烛夜,还差这一时半会的。”

明瑾的脸又?红了。

他?狠狠踩了张牧的靴子一脚,在对方的痛呼声中,还十分冷酷无?情?地碾了两下:“就你话最多!闭嘴!”

接着扭头瞪向荀婴:“元栋,你可别糊弄我,我知道你的性格,不会随便?强迫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?的。说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荀婴抿了抿唇,许久后,叹息一声。

“我们找个僻静地方细说吧。”

*

“……基本情?况就是这样了。”

明瑾一拳锤在桌案上,咬牙切齿道:“混账魏金宝!居然敢趁我和张牧不在的时候,带着他?那群喽啰打手欺负李司,要不是元栋及时赶到替他?解了围,估计李司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!”

“还好?元栋聪明,用接下来的蹴鞠比赛激他?停手,但这姓魏的简直是败类!人渣!居然逼元栋立什么狗屁军令状,说要是蹴鞠比赛上输给?他?们,就要元栋从他?□□钻过去……他?以为自己算老几!?”

明瑾气得七窍生烟,在房间里不停走来走去。

像只炸了毛的狸奴。

晏祁摩挲了一下茶杯,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“怎么办?当然是应战了!我明瑾可不怕他?魏金宝!”

明瑾猛地停下脚步,怒气冲冲道:“而?且现在这场比赛事关李司的安危还有元栋的名誉,他?们两个都是我的好?友,我怎么能放任不管,任由他?们被魏金宝那混蛋欺凌?”

但当他?的目光落在依旧神?色淡然的宁先生身上时,却瞬间定格住了——

明瑾悟了!

这可是现成的大腿啊!不抱更待何时?

他?噔噔噔上前几步,半跪在晏祁腿边,晃着男人的大腿:“宁先生,我知道您最有主意了,要不,您教教我呗?”

晏祁眉头一挑,斥道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动不动下跪做什么,快起来!”

“天地君亲师,我又?不是跪别人,宁先生怎么不能跪了?”明瑾嘴上说着,但还是听话地搬了个小?板凳过来,乖乖坐下仰头听他?讲话。

少年一双漆黑眼眸犹如星子般明亮,盛满了面前人的倒影。

那张少年气渐渐褪去、已经逐渐在向青年靠拢的俊秀脸庞上,满满都是对眼前人的信赖和亲近之意。

晏祁捏着茶杯的修长手指微微一紧。

他?偏开视线,神?色寻常地抿了一口茶:“你要我教你什么?”

明瑾歪头想了想:“就,怎么对付魏金宝?”

“这几年,该教你的,我都已经教了。”晏祁淡淡道。

“我从前便?说过,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纷争,我不会介入。你若是想对付什么人,就想想我过去上课时说的那些话,还有历史上的那些兵法谋略吧。”

明瑾瘪起了嘴,嘟嘟囔囔道:“弯弯绕绕的,先生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办法吗?好?麻烦啊。”

晏祁叹气:“说什么呢,我又?不能陪你一辈子。”

“谁说的?”

明瑾最不乐意听这种话,他?要闹了!

“先生这两个月究竟是怎么了,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?而?且还老是说什么‘你们这些年轻人’,先生明明也还年轻着呢!”

明瑾一边说着,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晏祁的脸。

他?这话绝对是发?自内心的想法。

这几年下来,在明瑾眼中,宁先生压根儿就没怎么变过。

时光是如此眷顾眼前的这个男人,他?还是和明瑾初见时一般,容端玉貌,风采清耀,一双琥珀金眸静若寒潭。

只在凑得极近时,能在眼角处看到一两条隐约的细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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