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145


泪融掉大半,睫毛膏有没有晕掉也不知道,她根本没空照镜子, 眼前也全部被?泪水糊住。

临走前蒋初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持妆面完整,不能乱碰, 不能揉眼睛,不然会很丢人......

下一秒,她的意识就被?撞得?支离破碎。

男人声音低哑:“不许走神。”

气流拂过耳朵的绒毛, 她猛地一个激灵,又被?他的动作压迫地仰起脑袋,受不住地哭了一声。

室内昏暗,床头的灯也早在不断的央求声下被?关掉了。

洁白的床单一片凌乱,褶皱堆叠,像是被?人拉扯抓挠过,看?上去像是被?搅浑的水面。

有一弯莹白的小月亮高高地悬在水面上,尾端时不时低下来碰碰水波,再扬起,颤巍巍地滴出不少晶莹的蜜露。

空调冷气很足,浸得?外面冰凉,可里面却浑然不同,温度高得?快要融化一般,在捣弄下晕出一片氤氲水汽。

牧听语整个人都要熟透了,白皙的皮肤硬生生透出些粉色来。她感觉天旋地转,神志也不清醒,只剩下一丝顽强的意识告诉她要躲逃。可腰间卡着的两?只手力?大无穷,狠狠将她往下压。

........

窗外夜色沉沉,昏黄的灯光洒在花园中,散着两?三个出来透气的宾客,宴会厅里的声音依旧热闹无比。

又不知道过了多?久,她脑袋变得?一片空白,死死地抓住了男人强悍赤裸的背。

那件衬衣终于还是被?剥了下来,昂贵精致的面料此刻皱皱巴巴地揉成一团,掉在了床边,与那条藕粉色的礼服裙缠在了一块,不远处还有零散的西服外套、裤子、领带和几个已经被?撕开口的银色方?形包装。

再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什么东西被?扔进了垃圾桶里,紧接着床头的包装盒被?触碰发出响声,黑暗中,银色的铝箔包装一闪,“刺啦”一声被?撕开。

她吓得?脸都白了,不顾腰酸腿软,连忙撑起身?体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角。

“.....你、你差不多?可以了!”

她出声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?不行,应该是刚刚哭喊得?太大声了。

刑泽慢条斯理地戴上,然后?看?她:“过来。”

“不、不来了......”她拼命摇头,使劲把自己的腿蜷缩起来。

刑泽伸手,轻而?易举地抓住她的脚腕,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身?下。

她的头发顿时在床上铺散开,像一朵凌乱盛开的花。

挣扎和躲避都被?男人尽数拦下,紧接着就是密不透风的亲吻。

没过多?久,她短促地叫了一声,使劲推拒他:“真、真的不行了,我受不了.....!”

“你受得?了。”

刑泽神情很淡,手指并拢轻轻捻着,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,一边轻描淡写地问道,“那天晚上你自己说的,忘了?”

牧听语知道这男人有气。

这是毋庸置疑的,谁被?这样难堪地抛下,都是会气急败坏的。

她自己也内疚,又带着一丝心虚,所以第?一回的时候没怎么抗拒。都到了床上了,这个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
可她却没想到会这么恐怖。

那天晚上她觉得?两?人之后?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,于是不想留遗憾,主?动拉着他要求。而?他也几乎是边做边哄,虽然时间长,但动作一直轻柔得?不行,时不时停下来让她缓缓。

也许是这个记忆给了她错觉,以至于她忘记了,这个男人骨子里其实是个凶悍无比的人。

忠诚的德牧被?戴上了项圈,另一端握在主?人手里,看?上去温和乖顺,可它的獠牙却依旧还在,能够轻而?易举地叼住主?人的脖子,像叼住了一朵娇嫩的花瓣。

牧听语止不住颤抖着,咬着牙说:“你别...你别弄了....这都第?几次了,我真的要死了!”

“不会的。”刑泽将手抽出来,举到她面前,手指张了张,“看?,你很欢迎我。”

“.........”牧听语的脸上蹭地红了一片,忍不住踹他,“你真是....!”

刑泽却不欲再搭理她,俯下了身?。

接下来,她的哭喊和求饶声也尽数淹没在了亲吻里。

霓虹璀璨,楼下宴会厅内的水晶灯明亮耀眼,香槟开了一瓶又一瓶,宾客们?欢歌笑?语,觥筹交错。

整个乾宫都被?包了下来,身?穿制服的服务生穿梭在人群之间,神色恭敬又小心。这一场慈善晚宴声势浩大,是难逢的名?利场,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宴会厅内,无人踏足楼上。

与此相对的顶楼,走廊静谧无声,每间套房的主?卧室都正对着后?花园和人工湖的方?向,窗帘贴心地敞开,方?便客人一进门就能看?见柔和地灯映出的夜色。

只有其中一间房窗帘紧闭,无人得?以窥见室内景象。

夜还很漫长。

........

-

-

.........

早晨,天早早就亮了起来。

花园里一片静谧,空气中弥漫着被?阳光烘焙过的草叶清香,与盛放的栀子花甜香交织。

蜿蜒的步道两?旁,无尽夏绣球拥簇成团,百合的花瓣上残留露珠。雀鸟在枝头跳跃,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,飘落的叶片惊动了湖里的锦鲤,水面荡起阵阵波纹。

牧听语被?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弄醒,想抬起手挡住眼睛,却发现自己连动一下手臂都酸得?不行。

浑身?像被?拆解开来又重新拼装起来一样,绵软无力?。

室内一片明?亮,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?拉开了。她侧过头看?去,身?边空无一人。

“........”

她艰难地动了动身?体,背对着窗户,往被?子里一缩,打算继续睡。

这时,房门被?咔哒一声打开,刑泽腰间裹着浴巾走了进来。

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,顺着饱满的胸肌往下滑,顺着肌肉纹路流到了紧致人鱼线的下方?,没入了浴巾里。

牧听语毫无欣赏欲望,哑着嗓子指挥他:“把窗帘拉上。”然后?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
刑泽恍若未闻,上了床隔着被?子抱住她,将她热络地搂在怀里。

“我要继续睡。”牧听语困得?连眼睛都睁不开,“快把窗帘拉上。”

男人声音一派平和,带着不易察觉的餍足,低声哄她:“先吃个早饭再睡。”

“不吃。”

“不吃你会饿。”

“那也不吃。”牧听语不耐烦地皱起眉头,“拉窗帘。”

刑泽轻柔地亲亲她的眼睛:“吃一点,我喂你好不好?”

牧听语刚“啧”了一声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

- 御宅屋 http://www.yuzhai.lif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