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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那次放学下了大雨,她没有雨伞, 只能淋雨回家。像落汤鸡一样,又被?冷风一吹,当天她就发?了烧。一直等到大人?回来,被?带去医院挂了瓶开了药,回来了之后就各自熄灯睡觉。他们白天都?要务工,没空再?管她死活。

她半夜又烧起来,不敢去麻烦他们,只能蜷了蜷身?子,把自己闷在被?子里,一声不吭地掉眼泪,艰难地喘着气。

一片黑暗,目之所及是斑驳掉落的墙皮和发?霉的屋角,她紧紧抓着被?角,不停地安慰自己,不要麻烦别?人?,睡一觉就好,睡一觉就好,马上就会好的。

第二天,太阳从?小窗户里爬进来,照在了她身?上,她就退烧了。

在清晨的阳光中,她起床去换了湿透了衣服,然?后收拾了桌上剩下的碗筷,给自己做了早饭,站在窗户前眯眼感受阳光。她当时还感叹,天气真好,终于不下雨了。之后也都?不要下雨就好了。

现?在想想,没被?闷傻,是她命大。

“怎么了?”

刑泽突然?问。

牧听语猛地回过神来,有些被?他的声音吓到,手上力道一个没控制住,重重地握了一下。

男人?瞬间闷哼了一声。

“.......”

刑泽抵着她的额头,有些难耐地喘了两口气。

她的手僵在那,凑上去讨好地亲了亲他,带着些小小的歉意。

刑泽眼神沉沉地压着她:“.....故意的?”

“没有,怎么会。”牧听语眨了眨眼睛,神情认真地否认道,“你?要是太快的话,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
“........”

刑泽似是无奈,低低笑了一声,哑声问:“不生气了?”

牧听语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好哄,于是说:“还有一点点。”

刑泽“嗯”了一声,问:“那怎么办?”

他像是虚心求教的学生,垂着眼等待她的回答。

牧听语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。

掌心的温度依旧滚烫无比,没有任何消减下来的趋势,她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听他讲话。

他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跟她谈论还有没有在生气的事,认真得?像在学术研讨一样,好奇怪的男人?。

牧听语不喜欢学术研讨,她把脑袋里乱乱的浆糊扒拉开,然?后翻箱倒柜地找出?了自己专门存放小黄书精华片段的记忆小匣子,迅速搜刮起自己夜以继日博览群书之后留下的努力成果。

那上面都?是怎么写的来着......怎么动的来着....好像是这样......

她试着按照记忆里的方式,手上动了动。

不知道她碰到了哪里,刑泽突然?不受控地喘了一声。

然?后他沉默着,去吻她的额头,气息有些不稳。

牧听语顿时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,一点一点试探着,加重了力道。

她在哪里都?是优等生,很快就熟练了起来。

“........”

她趴在浴室门口肖想许久的画面,此时此刻就展现?在她的面前。

刑泽黑睫低垂,眼里跟浓雾一样,气息滚烫却极其不稳,吻不断落在她的额头、眼睑和鼻尖上,每一下都?带着浓浓的情意。

她看着他动情的模样,看了好一会儿,然?后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手。

刑泽被?这一下惹得?牙关紧咬,眉心都?突突地跳。

他一把捉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手,然?后往身?前拉。

牧听语以为要继续被?抓回去做苦力,结果手背上却传来了柔软的触感。刑泽安抚地亲了亲她,问:“手酸了,是不是?”

“.......”

她缓慢地眨了眨眼。

“手酸了就不弄了,乖。”

她又被?亲了亲,男人?纵容她到极致,忍耐到了极点却还是准备起身?去浴室。

“不酸。”

她拉住了他,声音清亮,还带着一丝捣蛋的意味,“我就是想告诉你?,这次才是‘故意’的。”

“.......”

刑泽被?她撩拨得?全身?紧绷,可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恳求:“.....宝宝,别?玩我了。”

他高大的身?躯弯下,朝她俯首,与她贴近。

——这副样子,确确实实、特别?像,根本离不开她的模样。

离开她就焦躁不安、没了她就睡不着、她转身?他就等在原地、她招手他就过来......

他纵着她依着她等待着她,却永远不善言辞。

牧听语抬起头,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
这次,她好像终于拨开了些许的雾,透过夜色中如?水晶一般的瞳孔,看到了深潭最底下的,不易被?人?察觉的痛苦与挣扎。

那是被?情欲压下遮掩住的,最根本的又最沉默的浓厚情感。

于是她伸出?手,重新握住了他。

她问:“喜欢我吗?”

“......”

刑泽摸着她的脖颈,哑声说:“....喜欢。”

“有多喜欢?”

她加重了力道。

刑泽难耐地皱起眉,回答她:“....最喜欢。”

还不够。她使出?浑身?解数,手掌抵着他,直白地问道:“这么喜欢,我走了之后你?怎么办?”

“........”

她逼问道:“怎么办?”

刑泽牙关紧咬,喘着气说:“.......等你?。”

果然?。

她手上动作不停,凑上去亲吻她。

女孩的皮肤泛着粉嫩,红唇被?人?吻得?娇艳欲滴,明摆着是勾引人?的小模样。

他勉强回应着,却听她清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“刑泽,要不要跟我走?”

他的呼吸猛地一停。

......

她在说什么?

他怔怔地看着她,还没反应过来,却被?突如?其来变快的感觉瞬间逼红了眼睛。

始作俑者无辜地望着他,甜甜地弯起眼睛,像一块小蜜糖一样,滴出?了粘稠的汁露。

她的话像引诱人?的撒旦之语,直直穿进了他的心里。

她说:“我也最喜欢你?,跟我走吧。”

.......

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他再?也克制不住地,重重吻上了她,紧接着在她手里缴械投降。

-

看,多可怕的一句话。

她说,最喜欢,最喜欢他。

-

黑暗与清晨的交界,窗外的风声张牙舞爪呼呼响了一晚,此刻终于变小了一些,但雨势还是没有减弱,仿佛要给天地彻底洗净一遍才罢休。

小白楼里安静着,屋内的声响已经平息了很久了。床上暖融融的,紧贴着两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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