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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格外?痛一些......”牧听语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,声?音含含糊糊,“可能?是下午有些冻到了......”

刑泽皱起眉,想起她下午冲浪带玩水,一直待在海里,上岸后又没有立刻洗澡换衣服,穿着短裤在沙滩上晃悠,提醒了好几遍都不听。

果然?,就不能?太惯着她?。

“在这?里等一会儿好不好?”他压着脾气,低声?哄她?,“我给你?倒杯热水,喝了会舒服一点?。”

牧听语抬起脑袋,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。

等他回来,床上的女孩已经?缩成了小?小?一个,只有顶上露出一小?点?毛茸茸的脑袋。

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,俯身摸了摸被她?蹭得有点?乱的头发:“喝水。”

她?蜷缩着动了动,从被窝里伸出双臂,作势要抱。

刑泽低声?问她?:“我坐床上了?”

牧听语蛄蛹了一下,支起上半身,却还是够不到他,只好挥动没什么力气的手,软软地?朝他招了招,似是催促:“这?不是你?家吗?”

他无奈地?弯了弯嘴角,倾身连带着被子抱起她?,靠在床头。

牧听语自然?地?环上他的腰,脑袋靠上去磨蹭几下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然?后埋进他衣服里轻轻嗅了嗅。

刑泽似乎比她?还爱干净,早上晨跑完回来要洗澡,做完饭之后要洗澡,晚上睡前还要再?洗一次。

他皮肤上带着沐浴露的乌木淡香,衣服上又有被阳光晒过的干净皂香,混合在一起,被他暖烘烘的体温一熏,散发出一种极富安全感的味道。

牧听语心满意足地?再?次蹭了蹭。

刑泽搂住她?的腰,举起水杯递到她?嘴边。

她?往后一缩,将脸转了个方向。

“喝一口。”刑泽轻拍她?的腰,“温度刚好,等一下就冷了。”

她?不情不愿地?转回来,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,评价:“烫。”

刑泽拿着杯子在脸上试了下温度:“哪里烫?”

“烫。”牧听语看了他一眼,坚持说,“不信你?喝一口。”

刑泽皱着眉喝了一口,不禁开始怀疑自己:“烫吗?”

牧听语直直盯着他,突然?伸手接过杯子:“没关系,我可以自己吹吹。”

她?乖乖低下头,凑在杯沿喝了几口。

刑泽被她?的动作搅得内心一阵柔软,嘴上却还是说:“怎么这?么娇气?”

牧听语不搭理他,小?口小?口喝完了那杯水。

她?舔了舔嘴唇,仰起脑袋,把杯子递给他。

屋里没有开灯,月亮的柔和微光从窗户外?透进来,倾洒在她?的发丝上,嘴唇上沾了水变得亮晶晶的,闪烁着细光。

刑泽放完水杯转回来,正好与她?对视上。

她?的睫毛上还含着水汽,像蝶翅般忽闪了一下,眼眶上都沾上了些许晶莹,眼神纯净得近乎勾人。

刑泽不受控地?动了一下喉结,飞速移开视线,抽了张纸巾给她?:“擦擦眼泪。”

“......”

牧听语直勾勾地?盯着他。

“怎么了?很难受吗?”刑泽注意到她?的神情,一边说着,一边拉开她?的被子。

她?顿时睁大眼睛,看着他从一边拿过热水袋,塞到了她?的肚子上,然?后抽出手,严严实实地?将被子裹上。

热水袋里面?已经?换过水,热意逐渐透过皮肤传进内里,整个肚子都暖和了起来。

“......”

刑泽低声?问:“有没有好一点??”

“有。”

她?有气无力地?说完,将脑袋一低,重新?抱住他,不动弹了。

“红糖姜茶已经?温着了,等会儿我去拿上来。”刑泽摸了摸她?的脑袋,“跟你?说了多喝一点?,你?还嫌辣不肯喝。”

牧听语默默伸出指头,弹了一下他的背。

这?点?力道跟挠痒没区别,刑泽低笑一声?,问她?:“这?样抱着难不难受?腰疼吗?”

其实是有一点?酸的,但牧听语还是摇了摇头:“不疼。”

“给你?拿了靠枕怎么不用?”刑泽看着孤零零呆在床脚的枕头,“你?靠床头然?后垫着好不好?”

“不要。”牧听语竖起一根手指放到他嘴边,“嘘,你?好烦,不许说话。”

刑泽没想?到自己生平第一回这?么好声?好气地?对人,几乎体贴到刑恩来了都要大喊见鬼了的程度,还要被这?个恃宠而骄的小?鬼嫌弃。

他无奈地?一笑,依她?不再?说话。

于是房间内安静下来,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?。

过了一会儿,牧听语抬起脑袋:“你?喝酒了?”

“嗯。”刑泽垂着眼,睫毛垂掩下来,眼中一片昏暗。

“背着我偷偷喝酒。”牧听语小?声?指责,“怎么不喊我?”

刑泽轻弯嘴角,没有回答,只是把她?的脑袋重新?摁回胸膛。

牧听语暂时没精力跟他计较,心里暗暗记下一笔,等自己能?蹦跶了之后再?找他算账。

热水袋缓解了小?腹持续不停的钝痛,手脚渐渐回温,周身都是令人安心的气息。

困意席卷而来,她?有些迷迷糊糊地?闭上了眼。

刑泽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很久。

等怀里女孩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,他微低了脑袋,用脸轻轻蹭了蹭她?的发丝。

她?全身上下都是他所熟知的、与他一模一样的味道,靠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彼此,自然?到让他产生了他们本该一体的错觉。

这?种错觉就像野蛮的藤蔓一样在他心里生根发芽,很快缠绕上了五脏六腑,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
他垂着眸,看着眼前这?个给出全权依赖姿势的女孩,喉咙都有些发涩。

——她?真的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。

那天晚上,他说出那段承诺之前,其实犹豫了一会儿。

他做事向来深思熟虑,工作如此、生活也如此,从来没有干过一瞬间就定下一辈子的事。

可一看到她?泫然?欲泣的双眼,他就知道,自己根本没办法当做视而不见。

于是所有的瞻前顾后都被一下子抛到了脑后,他迫不及待地?开口、给出承诺,想?让她?知道,这?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意她?,只要她?表现出一点?愿意,这?个人就会心甘情愿帮她?兜底。

可他忘了,她?真的明白这?其中的分量吗?

牧听语没谈过恋爱,在感情方面?几乎和一张白纸没两样。看她?的样子,可能?跟异性的接触都为之甚少?,以至于和他相处的时候,会流露出这?样一副毫无防备的姿态,甚至能?放心到抱着他睡觉。

她?真的太干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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