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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心。”
她止住话?语,懵懵地抬起头?。
刑泽俯身摸上她的发顶,像是怕她没听?见,又?加重语气说了一遍:“开心。”
刑泽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?的情绪,以至于牧听?语与他对视上时,猝不?及防被他的眼?神烫了一下。
她眼?睫一颤,迅速低下脑袋:“开、开心就好。”
一坛酒而已,怎么搞得这么郑重其事?的样子。
刑泽把醒酒汤端过来放在桌上,汤放凉了一会儿?,已经没那么烫。
她俯身凑过去,有些嫌弃地闻了闻:“等会儿?喝行不?行.....”
“不?行。”刑泽坐在桌边盯着?她,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,“趁热喝。”
她瘪了瘪嘴,捏着?鼻子嘬了一口。
“不?好喝。”她皱着?脸评价道。
“再喝两口,不?然明?天你要头?疼。”
她便又?俯下身,勉强喝了两口,然后就不?愿意再碰。
刑泽静静地坐着?,看着?她吐着?舌头?扯了张餐巾纸。
他耐心地等她把嘴擦完,缓过来劲,看向自己?时——语气平静地开口。
“你刚刚说,你不?喜欢喝酒。”
牧听?语手一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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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今晚为?什么喝?”
第18章 酒香 你知道什么,笨蛋。
刑泽的询问声?很快散在这一小片空间里。
牧听语捏紧手中?的纸团, 勉强笑道:“因为石头的爸爸邀请我?喝,我?不好意思拒绝嘛。”
刑泽不置一词。
“对、对了,那个桂花酒呢, 你放哪里去啦?我?想?尝尝......”
刑泽脸上看不出情?绪:“晚上不许再喝了。”
牧听语讨好地看着?他:“那你尝尝嘛, 我?不喝。你没有背着?我?偷偷喝吧?”
刑泽沉默地盯了她两秒, 起身从橱柜里拿出装着?桂花酒的酒坛。
开了盖,一股甜润馥郁的桂花香瞬间弥漫出来, 像是把路过桂花树时?闻到的甜丝丝、暖融融的香气浓缩了十倍, 然后融入酒中?,散发出的极具穿透力的成熟香气。
牧听语凑在坛口猛嗅了几下:“好香好香。”
刑泽拿了玻璃杯,找出长勺舀了半杯。
牧听语连忙提议:“再、再舀一点?”
刑泽看了她一眼,又舀了一勺,舀完就重新把酒坛封好, 放回了橱柜里。
牧听语眼巴巴地看着?。
杯里的酒液散发着?诱人的香气, 跟她今晚喝的兑水白酒比起来, 简直可以说是琼浆玉液。
她捧着?酒杯嗅了嗅, 很快就被敲了一下脑袋。
刑泽伸手拿走杯子,凉凉道:“不是不喜欢喝酒?”
“这个闻起来这么甜, 肯定是饮料吧?怎么会是酒呢?”
牧听语眯起眼,笑得?甜滋滋的,伸手去够。
刑泽把手一扬:“起来,上楼了。”
“咦, 咦。”牧听语茫然地看着?他:“不、不喝啦?”
“去阳台喝。”
牧听语眼看着?他边往外?走,边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, 连忙撑着?桌子站起身:“好喝吗?”
刑泽站在门口等她:“还?行吧。”
“怎么会还?行呢?”牧听语不敢走快,慢慢挪着?脚步走到门口,又伸出手:“你是不是喝不来?让、让我?尝尝。”
刑泽面无?表情?地抽手, “啪”一下关了灯。
门口的小灯没开,屋里里瞬间变得?一片漆黑。
“哎!”牧听语惊了一声?,“天黑啦!”
她感觉身旁的人没走,还?站在原地,于是伸手去摸,嘴里嚷嚷道:“我?看不见?啦!我?瞎啦!你在哪呢?”
手胡乱摸索了一阵,碰到了一堵坚实灼热的墙。
牧听语脑中?突然一闪,觉得?这场面似曾相识。
像是坐了时?光机一样?,倒回到来这里的第一天。
那时?三楼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,刑泽过来扶她,她也是像这样?摸到了他的胸膛。
记忆里两个人都松手得?很快,然后就是刑泽打开灯,面带冷意地训斥她。
她抖了一下,下意识地缩回手。
缩到一半,一只灼热的手掌就率先伸过来,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下意识挣了一下,发现动弹不得?。
——紧接着?,她闻到了一股桂花酒香。
不像酒坛刚刚打开,或者是盛在玻璃杯里的那种浓郁香气,而是略带着?点温暖、柔和意味的淡香,萦绕在她的鼻尖。
她刚想?仔细辨认,下一秒那道香气就消失不见?,消散在了空气里。
她有些遗憾地动了动手指,听到了刑泽微哑的声?音。
“走。”
牧听语应了一声?,乖乖跟在他身后,在黑夜里眨了眨眼睛。
刑泽牵着?她到了二楼,开了楼道灯,却没有松开她,拉着?她直直往三楼走去。
牧听语扒着?扶梯不肯走。
她虽然喝了酒有些迷糊,却还?惦记着?他冷声?警告自己的那次。
见?他看过来,她便?义正言辞地问:“不是你不让我?上三楼吗?”
刑泽无?奈地说:“让。”
“真?的吗?”牧听语怀疑地觑他,“这不是我?自己想?上的哦,是你邀请我?上去的哦,明?天你可不许骂我?。”
“不骂。”
她高兴起来,也不用他牵了,自己“噔噔”往上走,像地主一样?仰起脑袋在三楼走了一圈,最后在刑泽无?奈的目光中?,往杂物间走去。
她开了灯,表情?一瞬间变得?惊讶。
她指着?房间内整齐堆放的物件,有些结巴:“田、田螺姑娘来了?”
刑泽轻拍一下她的脑门:“田你个头,进去。”
牧听语愣愣地转了一圈,感觉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:“你自己理的?不是,地上那些东西呢?之前的垃圾杂物间去哪了?”
刑泽:“......”
她又问:“你什么时候理的?”
刑泽沉默了一瞬:“...前几天吧。”
牧听语往阳台走去,头也不回地问:“怎么突然想起来理呀?怎么都不喊我?帮忙呀?”
刑泽看着她的背影,低声?回答:“太乱了,容易绊倒。”
“确实哎,我?上次就差点摔倒了。”牧听语没心没肺地往摇椅上一靠,伸出一只手招了招,“快来快来,月亮好漂亮。”
刑泽端着?玻璃杯走过来,俯视着?摇椅里毫无?形象的人:“起来。”
牧听语用手扒住摇椅扶手:“你好小气,我?可是客人!”
“白吃白喝的客人?”
牧听语登时?心虚地往躺椅里一缩,嘀嘀咕咕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