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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狗呜咽一声,乖乖凑到饭碗前面。

添完粮,刑泽把门口停着的两辆自行车整齐摆到墙边,然后拎上锄头去后院田里翻了翻土。

天色已经全暗了,乡野里传来青蛙和蛐蛐的细微叫声,刑泽借着厨房的灯光拔了两根杂草,站起身,透过玻璃看向水槽边洗碗的女孩。

她的动作利落伶俐,看起来很熟练,旁边摞了一叠干净的碗筷,应该是在刷锅了。

她身上白色T恤干净清爽,一侧扎着松松的麻花辫,看起来非常青春活力,脑袋还快乐地摇摇晃晃,似乎是在哼歌。

吃到好吃的高兴,洗个碗也高兴,像小孩一样。

刑泽回想起饭桌上她眯起眼睛像饱食猫咪的小模样,嗤地笑了一声。

他把杂草往田野里一丢,回到了前门。

他刚想把唏哩呼噜吃完饭的小狗拎进门,一道声音突然响起。

“刑、刑哥。”

刑泽转过头,眯起眼看向来人。

庄任站在不远处。他不常来刑泽家里,语气里明显带着拘谨:“刑哥,晚上好。”

刑泽淡淡应了一声:“嗯,什么事。”

庄任示意了一下手上拎的大袋小袋:“我妈让我送点东西过来,谢谢你上回帮我家搭围栏。”

刑泽一摆手:“不用。”

“要的。”庄任坚持道,“刑哥你别推辞,我妈妈说一定让你收下,不是什么好东西,就一点海鲜还有一篮鸡蛋。”

刑泽不爱拉拉扯扯,见推不过便伸手接了下来:“替我谢谢阿姨。”

庄任知道他的脾气,笑着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站在原地,似有些踟蹰。

见刑泽拎起小狗要走,他有些不自然地开口:“刑哥,那个...牧、牧老师在吗?”

刑泽动作一顿,掀起眼皮朝他看去。

庄任的脸有些红,眼神中闪着羞涩的光,在夜色里不甚明显。

刑泽站在门口,背着光看不清楚神情,只是一点头。

庄任不好意思地笑:“刑哥,可以帮我喊她一声吗,我、我找她。”

刑泽瞥他一眼,扔下“等下”俩字进了屋。

牧听语刚洗完碗在擦桌子,见刑泽拎着东西进来,有些好奇问道:“这是什么呀?”

刑泽俯下身,把海鲜装进冰箱下层的冷冻层,声音淡淡传来:“庄任送来的。”

牧听语“哦”了一声,视线在刑泽优越的背部肌肉线条上流连了一下。

刑泽直起身关上冰箱门,牧听语连忙低头,继续心无旁骛地擦桌子,只听他说:“庄任找你,在门口。”

哎?

牧听语愣了一下,应道:“好的。”

她不知道庄任找自己什么事,连忙把桌子擦完,洗手出了厨房。

刑泽瞥了眼她的背影,拎起水龙头上挂的洗碗布,沾上水又擦了遍桌子,再把水槽边的水都刮干净,最后擦了擦灶台。

他关了厨房的灯,屋里的光源便只剩下大门边昏黄的小灯,隐约能看见牧听语站在门外和庄任在讲话,声音不大,听不太清在讲什么。

小狗先前被他关进了笼子,现在有些不太安分地用爪子挠着铁杆,发出“哗啦哗啦”的声音。

刑泽走过去蹲下,低声对它说:“不要闹。”

小狗“呜呜”叫了两声。

门外两人似乎在讲什么有趣的事,牧听语清亮的笑声传来。

刑泽垂眼看小狗闹了一会儿,伸手打开门,把它放了出来。

它蹦跶出来打了个滚,蹭了蹭刑泽的裤脚,迈开小腿往门口奔去。

门口很快传来声音:“小雨你怎么出来啦?......哎...别咬我鞋带!”

牧听语哭笑不得地抱起小狗,对庄任说:“情况我大概了解啦,明天就可以来上课。”

庄任连忙摆手:“不着急不着急,牧老师你可以再准备准备......”

“好的,其实我来之前就准备了一些。”牧听语笑道,“只不过孩子们的情况和我想象的又不太一样...哎别咬我手......”

小狗用毫无杀伤力的犬牙磨了磨牧听语的手指,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,轻轻“汪”了一声。

牧听语低下脑袋和它对视:“咋啦?刑泽饿着你啦?”

小狗又舔了舔她的手。

“难道真饿了......”牧听语嘟囔一声。

庄任连忙说:“我也该回去了,牧老师你早点休息。”

“好,天黑路上小心。”

牧听语对他礼貌一笑,转身进屋。

一抬眼,和站在狗笼旁边的刑泽对视上。

“......”

屋内昏暗,刑泽抱着双臂站在黑暗中,人高腿长显得很有压迫感,脸上神色不明。

不知道为什么,牧听语突然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。

她连忙扬起笑容,正准备开口,背后突然传来庄任带着点紧张的声音。

“牧、牧老师,可以加一个你的微信吗?”

牧听语神情滞了一下。

因为在那句话落下的瞬间,她看到刑泽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眼睛。

第6章 早餐 “下回我做就行了。”

牧听语顶着那道存在感很强的视线转过身,掏出手机:“我扫你。”

庄任加完好友,兴高采烈地走了。

身后传来笼子碰撞的“哗啦”声。

牧听语回头进屋,见小狗扒拉着笼子边缘,可怜兮兮地叫着。

“它是不是饿了,你给它吃饭了吗?”

刑泽关上笼子的门,侧脸看向她:“二十分钟前它刚吃过,我给了比平常多三分之一的量。”

牧听语挠了挠脸颊:“那,为什么关着它呀,看上去挺乖的。” w?a?n?g?阯?发?b?u?y?e?ⅰ?f?ū?ω?é?n???????????.??????

“乖?”刑泽站起身,眉眼下压,“它会去翻厨房垃圾桶,爱咬米袋,喜欢扒拉角落里的灰,乖什么?”

牧听语闭上了嘴。

她觉得刑泽现在的心情似乎不太美妙,至少和吃饭那会儿比,不太美妙。

她犹豫了一下,开口:“庄任找我说了些学生们的事,就多聊了一会儿,你可以先上去呀,我会关大门的。”

刑泽不答,迈步走过去关上门,“铛”一声上了锁:“要锁。”

牧听语:“锁门而已难道我还......”

然后她看见刑泽从兜里拿出钥匙插进了锁孔里。

牧听语:“......”

她抬起头疑惑地环顾四周。

这房子里难道有什么值钱东西吗,为什么安全工作要做这么严?

“走了。”刑泽神色淡淡地掠过她。

“唔。”牧听语应了一声,跟在他身后上了楼,目光有些探究地落在他的背上。

所以他为什么心情不好?

难道是因为她碗没洗干净?

她当时还以为庄任找自己有什么急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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