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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。

他站在训练室里自己换好了装备,套上了以前从未有机会戴过的全新拳套,满怀期待地等着李赫延和他切磋。

可是李赫延似乎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,两个人的量级差距过大,对他来说和小溪一起对战没有任何意义。他只觉得全副武装的漂亮小子别有一番风情,举着摄像头,居高临下地问:“宝宝,喜欢哥吗?”

小溪捧着两只拳套,低头茫然地看了一眼,又抬起头,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,说:“我喜欢哥。”

李赫延得意地哈哈大笑,干脆关掉了手机,把他拦腰抱了起来。

下午三点半,精神抖擞的小溪终于累了,撑不住枕着他哥的胳膊沉沉睡去。

史蒂芬已经跟司机一起在花园等待,每隔十秒钟就焦虑万分地掏出手表看时间。

司机:“吴总,你抬起头看看正前方,中控台有时钟啊。”

史蒂芬闻言虎躯一震,批评他:“我是为了看时间吗?我那是为了体现焦虑之情!以后不要随便揣测老板的心理,还好今天只是我,要是祖宗——李总,你就完辣!”

刚说完最后一个字,真祖宗的简讯就发了过来:“改到五点出发吧。”

史蒂芬以头抢地:“祖宗啊虽然飞机是你的但是机场和航线不是啊,哪有想什么时候飞就什么时候飞的,今天飞不了我要被Marry姐叨死的。”

但还是老老实实回复:“好的。”

下午七点半分,小溪醒了,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。窗帘半遮着。八月的太阳下山晚,这个时点还有半轮挂在天际,染红了半个城市的云彩。

他呆呆地坐在床上,恍惚间有一瞬分不清今天是几号,自己又为什么会从铁皮房子里搬到这里。

冷却了几秒钟,他想起来了,跳下床,跑去卫生间,又跑去衣帽间,跑到楼下书房、健身房,找遍了整个别墅,都没有找到李赫延的影子。

李赫延没有告诉他今天就要离开。

至于为什么没有,或者是忘了,或者是觉得没有必要,又或者是别的原因。

真正的恋爱会把第一次的时间放在长达半个月的分别前吗?

小溪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,窗外的晚霞只剩一点微弱的红光,花园里的景观灯已经亮起,飞蛾绕着灯光不知疲惫地簌簌飞行。

他什么也不知道,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样的,情人和男朋友有什么区别,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难过。

作者有话说

小剧场:

小溪:哥,你以后不要再精心准备这些难吃的东西了,我吃那个面包就可以了

老李(╯▔皿▔)╯

第26章

昨晚滚到床底的电子手表嘀嘀嘀地叫了起来,小溪在房间里找了好一阵才找到声音的来源,趴在地上掏出来,发现原来快没电了。屏幕摔碎了,但是一按还能亮,屏幕上的拳击小人对他怒目而视,盯得他莫名心虚,连忙摁灭。

拖鞋也在床底下,他把拖鞋掏出来,刚坐到床上,手机就震了,以为是李赫延,掏出来一看,是史蒂芬发来的短信。

“小溪,李总有急事,今天晚上临时回C国,这个礼拜不过来了,你照顾好自己。”

天知道短短几十个字,史蒂芬花了多少时间绞尽脑汁编出来的。

小溪的心被揪了一下,泛起了点失落难受的涟漪,过了半小时,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,跑去楼下厨房把他早上看到的那桶1KG冰激淋挖出来,坐在开足了冷气的大客厅里,一边看侏罗纪公园,一边把冰激淋全吃了。

吃完又去翻箱倒柜,把藏起来的零食全搜罗了出来。李赫延在的时候,这些垃圾食品统统被划入禁区,一点也沾不得。

一茶几的薯片可乐奶油蛋糕,六米挑高的大客厅里中央空调马力十足,温度调得极低,冒着白雾,占据半面墙的巨型屏幕已经放到了《侏罗纪公园5》,小溪手里捏着摔碎的电子手表,枕着游戏机里的打斗声,裹着厚厚的被子睡着了。

两只橙黄色的皮革小狮子被他放在脑袋边,守护着他免受噩梦来袭。

次日一早,李赫延没来,也没任何消息,他便彻底撒开了欢,囫囵吃完早饭就溜出了门,先去另一个街区取了偷偷藏起来的摩托车,跨上摩托,引擎轰鸣,直奔吞武里找朋友。

进入吞武里区,富人区的景观逐渐褪去,漂亮的独栋小楼和闪着玻璃光泽的现代化大厦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入眼低矮拥挤的棚户,多数是陈旧歪斜的木屋,更穷的则用铁皮搭起房子。

曼谷白日里毒辣的阳光直射下来,屋顶被烤得滚烫,几乎可以直接用来煎鸡蛋,住在里面的舒适度可想而知。

摩托车穿过尘土飞扬、人声鼎沸的街道,带起一片黄色的尘土,车轮碾过无数踩烂了的芒果皮烂菜叶儿,最后“嘎吱”一声,停在了一家脸面窄小,招牌破旧的金店门口。

在门口停好摩托,小溪跨进金店,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焊药的烟火气迎面而来,里面和外面一样热,只开着一台小风扇,专门对着坐在柜台后面守店的少年一个人吹。

小溪蛮横地把电扇掰向自己。

小老板正吹着风扇惬意地看前天晚上阿提蓬比赛的回放,忽然热浪来袭,恼火地转过头一看,喜笑颜开:“哎,溪哥你怎么来了,穿得真像样,跟着巴颂发达了?”

听到巴颂的名字,小溪心里咯噔了一下,别开了话题:“帮我看看这个。”

他把一块蓝黑色的手表扔在了柜台上。

小老板嬉皮笑脸的表情在看到手表的一瞬间收了回去,从抽屉里摸出一块绒布,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绒布上拿起来,仔细端详,眉头锁得越来越紧。

皮普是小溪在吞武里捣腾假首饰的时候认识的,那时候他才十五岁,在码头搬了半年砖没挣到什么钱,因为他是未成年,不管搬多少都只按成年工人的一半结算,这是江湖规矩。他意识到这点后火速放弃了码头的工作,靠着做搬运工人挣到的一点钱,一门心思捣鼓他的小生意。

他脑子灵活,主意多,胆子大,能打,出手还大方,加上很多人误以为莲花码头的老大阿南是他远方表亲,顺理成章地当上了一群少年的小头目,在这条街上称得上一个小霸王。

后来进了金象,拜了巴颂为师,生活逐渐走上正轨,才逐渐和这批小伙伴走散。

皮普看了又看,神色逐渐凝重,小溪敲了敲玻璃柜面,问:“这块表值多少钱?”

“妈呀,我不知道。”

小溪无语:“那你这么严肃干嘛?”

皮普小心翼翼地把手表放回柜台:“这块好像是真货,但是我哪见过这种好货啊,暹罗百丽宫好像有这个牌子的专柜,要不你去问问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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