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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隔着窗子担忧地往里看了一眼。

出门前侯爷再三叮嘱过, 世子夫人还怀着孕呢,千万不能惊了她。

漱墨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:大公子最有本事了,肯定能悄悄儿地,漂漂亮亮地把这事解决了。

……

裴景翊来到船头,沈令月和裴景淮正吵吵闹闹地在钓鱼。

全然忘记了上次钓鱼的“光辉战绩”。

“怀舟,你过来。”

裴景翊把裴景淮叫到另一边,压着眉头三言两语交代了几句,“……你帮我拖延一会儿,我现在就回府打发了她们。切记,别让你嫂子察觉了,你那脑子转不过她。”

裴景淮:……怎么求人办事还带人身攻击的?

他重重冷笑两声,下一秒转过头朝着沈令月大喊:“媳妇儿,我要告密!裴大他要干坏事!”

沈令月丢下鱼竿一个猛冲过来,目光炯炯:“大哥,你想干什么?”

“怀舟你——”

裴景翊脸色瞬变,还没来得及堵上他的嘴,裴景淮已经如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。

沈令月眉头拧成麻花:“娃娃亲?陈留谢氏?”

不是吧不是吧,咋还说什么来什么呢?

“罢了,本来也没想能瞒住你。”

裴景翊扶额叹气,不得不对沈令月和缓神色,好声好气地商量:“弟妹,有劳你和怀舟帮我周旋一二,我一定尽快解决了赶回来。”

“不行。”沈令月不假思索地拒绝。

她拉起裴景淮就往后面舱房走,嘴里振振有词,“根据我看文多年的经验,越是不长嘴,越是‘为你好’,最后都会闹出更大的风波……”

她都有白月光回国ptsd了!

裴景翊面色大变,加快脚步追上去,神情紧绷:“你要做什么?不行,不能让燕宜知道,她还怀着身孕……”

“你们聪明人就是爱想太多。”

沈令月瞥他一眼,无语摇头,“难道在你心里燕燕就这么脆弱?你若是偷偷摸摸瞒着她,那才是真正的伤害。”

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。

信任是很宝贵的东西,可以很坚韧,也可以很脆弱。

“就是就是。”裴景淮跟着附和,满不在乎道:“那什么娃娃亲,听都没听过,你有什么可担心的?大嫂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。”

反正他和阿月之间向来是毫无保留,有商有量的,这才是夫妻,世上最亲密的人嘛。

裴景淮卖哥哥卖得毫无负担,还不忘向沈令月讨赏:“好媳妇儿,我做的对吗?”

沈令月给他一个飞吻,紧接着推开房门。

“燕燕!”

裴景翊冷着脸站在门口没动,听沈令月叽叽喳喳讲完来龙去脉,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燕宜此刻是什么表情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紧绷,无意识地握紧拳头。

直到一抹轻盈的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。

燕宜拉起他的拳头,将手指一根根掰开,把自己的手放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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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景翊回过神来,立刻想也不想地紧紧握住,抬眸对上她的视线,有些心虚和莫名的狼狈:“夫人,我……”

“既然父亲派人来找了,那我们现在便回去。”

燕宜冲他淡淡一笑,“我们是夫妻,有事要一起面对,是不是?”

……

侯府前院,待客花厅。

裴显和孟婉茵坐在上首,视线交汇了几个来回。

最终裴显清清嗓子,看向坐在左手边慢条斯理喝茶的中年妇人,客气开口:“马夫人,郡主生前的确有意与谢家结亲,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。而且若是我没记错,你们谢家收到我儿的庚帖后便没了下文。如果这也能叫订亲的话,是不是有点……一厢情愿了?”

马夫人吹茶的动作一顿,不轻不重地放下杯盏,眉梢挑起,不客气地哼了一声。

“裴侯此言差矣,当初可是郡主娘娘主动殷切促成亲事,频频来信示好,谢家才答应考虑考虑的,不然以我们谢家姑娘的才貌品行,难道还愁嫁不出去吗?”

马夫人拉起坐在她身旁少女的一只手,满脸喜爱和赞赏,拍着她的手背感慨,“瞧瞧我们家九小姐,说句不客气的话,谢家前朝可是出过数位皇后王妃的,她比那些祖宗姑奶奶又差到哪里去了呢?”

孟婉茵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,飞快瞄了一眼。

确实是个极为出众的姑娘,冰肌玉骨,神韵清灵。

但她就是再好,允昭也已经娶妻成家了啊。

谢家早不来晚不来,这个时候上门说要履行婚约,总不能把大着肚子的燕宜休妻下堂吧?

再说这可是高贵妃做媒,陛下赐婚的亲事,哪能说换就换?

“马夫人,恕我直言,陈留到京城不过三四日路程,三年前贵妃做媒,陛下赐婚的时候,谢家就没收到什么消息吗?”

裴显不评价谢家姑娘,只是一脸诚恳地反问:“三年前你们没及时赶来履行婚约,如今犬子与他妻子感情深厚,即将为人父母,你们偏偏又出现了,是想让我裴家背上抗旨不尊,休妻另娶,将孕妇赶出家门的恶名吗?”

他低头呵呵笑了两声,意味不明道:“我竟不知道,我儿都快当爹了,还这么抢手呢。”

马夫人面上露出一丝不自然,那位谢九姑娘更是绷着脸孔将自己的手抽回来,低下头一言不发,耳根后面泛起一层红晕,不知是羞是恼。

“侯爷有所不知,鸣珂这孩子命苦啊,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,是在她祖母膝下长大的,三年前恰逢老太太寿终正寝,鸣珂伤心过度大病一场,被她修道出家的姑姑接进山中调理身体,也是为祖母结庐守孝,这才耽误了花期……”

马夫人清清嗓子,“我虽然是她婶母,也不能眼看着这么好的姑娘没了依靠,正好老宅收拾旧物的时候发现了清河郡主与她母亲当年往来的书信,这才派我带着鸣珂上京来碰碰运气。”

她打了一通感情牌,又放低身段,显得十分诚恳:“这两个孩子本该是佳偶天成,一段佳话,却阴差阳错,有缘无分,不是很可惜吗?”

“是很可惜。”裴显不怎么走心地点了点头,“但也只能到这里了。”

马夫人皱了下眉,左右张望,仿佛在确认外面无人偷听,这才带了几分急切的神情:“裴侯请三思,我们谢家想要结亲的心意是很虔诚的,难道您就不想要一个留着谢家血脉的孙儿做继承人吗?我们陈留谢氏数百年风流蕴藉,族中能人辈出,各领风骚……听说如今这位世子夫人父族平庸,母族更是出身商户……”

“马夫人请慎言。”

裴显皱着眉头不悦地打断。

裴景翊还没回来,但他的耐心已经耗尽。

“不必再说了,是我们裴家高攀不起谢氏血脉,所谓婚约也不必再提,请马夫人留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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