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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已经很好了。”那妇人一脸羡慕,又自顾自地抱怨起来:“我家老爷当了十来年的知府都没挪过窝,还要受上司的夹板气,再不想法子活动活动,早晚要被憋屈死。”

沈令月觑着她的神色,斟酌着开口:“陈夫人这里……真有这么灵吗?”

她攥着裙角,满脸为难,“我家里不算富裕,就怕使了银子还打水漂……”

“这个你放心,陈夫人虽然开价高了点儿,但她是真给你办事啊。”

妇人说的眉飞色舞,“她是谁啊?老陈国公的嫡女,现任陈国公的亲妹妹,裕王的丈母娘,陛下的亲家母!”

她掰着手指头给沈令月算:“像我家老爷,要是想换个地方当知府,平级调任,只需要三千,若是想再往上升一级,拿到盐运使这个肥差,就要五千……若是能拿出一万,便是调回中央也不无可能啊!”

沈令月傻乎乎地问了一句:“一万两银子就能调回京城?那很划算啊。”

“你想什么美事儿呢。”妇人白了她一眼,“是黄金,黄金!”

她是瞧着沈令月身上穿的衣裳不便宜,以为能提前结交一个有身份的京官家眷,结果听她一开口这副没见识的样子,想来家里也没什么背景,顿时没了交谈的兴致,一甩帕子走了。

沈令月:……

她这是被行贿的给嫌弃了?

但这位大嫂的话里信息量可不少。

陈夫人居然仗着娘家哥哥和女婿的势,在这儿公然卖官鬻爵?

几千两几千两地收黄金,怪不得她有钱养得起这么大的一座牡丹园。

但话又说回来,这些钱肯定不能都装进她兜里。

毕竟陈夫人就是个收钱的,真正能干涉运作官员调任的,还得是陈国公和裕王他们来操作。

“怪不得殿下说过,裕王虽然看着交游广阔,但都察院始终没能从他身上挖出什么贪污受贿的证据……”

敢情都是陈夫人给他当了“白手套”啊。

沈令月明白为什么牡丹宴的请帖是千金难求了——字面意思上的。 w?a?n?g?阯?f?a?布?Y?e?í?????????n?2?0?②????????ō??

好好好,回去就找公主打小报告!

……

裕王妃在母亲的牡丹宴上社交应酬,收受地方官员孝敬时。

裕王正美滋滋搂着新纳的小妾一口酒一口菜,放肆享乐。

“王爷好久都没来看我了。”小妾趴在他胸口撒娇。

“哎,都怪王妃多事天天管着本王,不让喝酒吃肉,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?”

裕王有风痹之症,每每发作时关节痛痒不已,脚指头肿得都穿不上鞋,大夫说必须严格控制饮食,清粥小菜,不许碰酒肉荤腥,还要禁欲。

但裕王坚持不了,他一个皇子活成了和尚,做人还有什么意思?

好不容易趁着今天裕王妃出门了,他立刻钻进小妾院中,来了顿放纵餐。

酒酣意热,就在他的手逐渐不老实地到处乱摸之际,门外传来随从禀报:“王爷,有客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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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让他等着!”裕王搂着小妾双双倒在床上。

随从又低低催了一句:“客人急着要见您,要不您还是先见了再说?”

片刻后,裕王沉着脸出来,一边整理衣襟,一边踹了随从一脚,没好气道:“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,非要巴巴地来请本王?”

随从在地上打了个滚,龇牙咧嘴回话:“小的不敢收钱,只是她身份特殊,不敢耽搁……”

“本王倒要看看,是什么贵客大驾光临!”裕王气呼呼地往前院走去。

推门进花厅,裕王不由一愣。

怎么是个女的?

他还没反应过来,对方已经如乳燕投林般扑过来,抓着他的衣摆盈盈下拜:“王爷救我!”

眉目含情,如泣如诉,让裕王一下软了半边身子,下意识地扶起娇软双臂,声音放轻:“别急,你慢慢说,本王要怎么救你啊?”

“礼部尚书沈杭是我爹爹……”

女子一开口就让裕王变了脸色,“你是沈家千金?”

他下意识地松开手,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,“咳咳,沈小姐有事不去寻你父亲,来找本王作甚?”

沈颂仪微微偏过头,眼泪如珠串滚滚滑落。

“王爷有所不知,其实我爹爹心中十分欣赏王爷的才华,一直有意与您结交,却始终不得其法,直到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待字闺中……”

沈颂仪故意停顿了下,含情脉脉地望来一眼。

裕王心中大喜,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啊!

这么多年辛苦谋划终于初见成效,就连沈杭这样的二品高官都主动向他示好了。

哼哼,没了碍眼的老大,他身为皇子中最年长者,继承大统就是民心所向,天命所归!

算他沈杭有眼光,为了表示诚意,居然还准备献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……

不过也可以理解,谁不想更进一步,体验一把当国丈的滋味呢?

裕王那双寻花觅柳经验丰富的小眼睛色眯眯地扫过沈颂仪全身,心中越发满意。

他轻咳一声,故作正经:“既然沈大人有此意,我过几天便遣媒人上门提亲。”

但他一个王妃两个侧妃的名额都已经占满了,沈氏要进府便只能委屈她先当个夫人,也不知道沈杭是否会愿意?

裕王摸着下巴,面露为难。

实在不行,就说将来大封六宫的时候,给沈氏多提一级位分便是……

“王爷万万不可!”

沈颂仪突然扑过,泪水再度滚滚落下,抽泣着道:“小女不敢隐瞒王爷,其实我是庶出,只因父亲偏爱姨娘,从小嫡母便视我们母女为眼中钉肉中刺,百般苛待。她听说父亲有意嫁我嫁入王府,怕我一朝得势会报复她,便设计将我姨娘绑走囚禁,还要将我远远嫁到外地那生死不知的虎狼窝……”

她拉着裕王的衣摆,仿佛虚弱无力一般,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。

“嫡母把我关在房里,不给食水,逼我妥协,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,天下之大,却无处容身,只能来找王爷收留……”

沈颂仪眼泪汪汪地仰起头,“王爷,求您怜惜……”

美人投怀送抱,哪有推出门外的道理?

裕王呼吸粗重了几分,将沈颂仪打横抱起,快步往里间走去,语气急迫。

“既然进了裕王府,便是本王的人,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。”

……

礼部。

沈杭打听了许多天,终于选中一个仪制清吏司的主事。

此人今年三十,之前成过一次亲,但妻子去年冬天因为一场风寒去世了,也没留下一儿半女。

虽然是二婚,但他身材高大,相貌堂堂,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,老家还是当地的豪族大户,家资丰厚。

只要仪儿答应这门婚事,哪怕头两年要留在夫家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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