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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昏了头,给高贵妃留下一份八皇子即位,贵妃垂帘听政的遗诏呢?”

燕宜和沈令月之前就反复研究过很多次,实在想不通庆熙帝是在何等情况下写出这份遗诏的。

同安公主脸色一变,无奈扶额。

“我明白了……这还真是父皇能干出来的事情。”

她语气里带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
“你们知道贵妃刚进宫那几年有多得宠吗?她嫌宫里不自由,父皇就敢带着她微服出宫逛街吃饭,结果被都察院的赵老大人撞了个正着,第二天就洋洋洒洒写了万字奏折进谏,贵妃是红颜祸水的名声就这么传出来的。”

沈令月瞪大眼睛:“我,我外公还干过这事儿呢?”

她真是低估了小老头的战斗力啊。

“嗯,父皇本就理亏,又怕真把老大人气出个好歹,不但没有责罚他,还痛快认错,又给赵家送了许多金银布帛,以表彰他的忠义直言。”

沈令月松了口气,小声嘀咕:“陛下这真是老房子着火,遇见真爱了。”

“后来他不敢再带贵妃出宫了,就让陆指挥使从民间选拔一批身家清白的小贩,每个月入宫一次,摆摊假装民间市集,供贵妃和其他嫔妃采买玩乐。”

同安公主好笑地扯了下唇角,“那时我还没出宫建府,我们这些公主皇子也跟着沾了光,见识了不少民间有趣的小玩意儿。”

她换了个坐姿,对燕宜道:“所以假如真有这么一份遗诏,我也不觉得奇怪,肯定是父皇写下来哄着贵妃高兴的——只要上面没盖玉玺,就不会作数。”

“字迹不能模仿,但是玉玺随时都能盖上去啊。”沈令月恍然大悟,“我明白了,一定是陛下去世得太突然,贵妃趁乱拿到了玉玺,所以才……”

“阿月你说什么?”同安公主的视线骤然变得锐利,“父皇他怎么了?”

沈令月连忙捂嘴,求助地看向燕宜。

啊啊啊她怎么不小心说出来了!

燕宜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,转头对同安公主冷静道:“殿下,实不相瞒,您还有大约三年半的时间来准备。”

同安公主闭了闭眼,压下心中惊涛骇浪,竭力让声线保持稳定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三年半……父皇他……

这个数字说长不长,说短也太短。

只要庆熙帝还在世一日,她就是深受君父信重的长女,权势在握,身份尊贵的公主。

“殿下也无需太过忧心,这只是平行时空里的另一种情况,也许不会发生呢?”

燕宜安慰她:“如今王嫔安然无恙,八皇子也不会被抱到贵妃身边抚养,更不会有那道遗诏出现。”

“就是就是,也许这个时空的陛下身强体壮,一定能长命百岁的!”

同安公主被沈令月的话逗笑,摇摇头:“父皇若是活到一百岁,那我也要六七十岁了。”

她对庆熙帝的心情十分复杂,既盼着他身体康健,又盼着他……别那么康健。

估计几位皇兄也是这么想的。

谁让他们生在天家,早就没了纯粹的父子、父女亲情。

同安公主已经调整好情绪,正色道:“多谢你们的预示,过阵子我就找机会打探一下父皇的脉案,若是有什么隐疾,一定要尽早发现治疗。”

窥探圣躬其实是一件很冒险又犯忌讳的事,但她还是父皇的女儿,有责任关心君父的身体。

至少这一刻,同安公主觉得自己问心无愧。

“殿下,宫里来人,请您即刻进宫。”

女官进屋禀报,同安公主立刻起身:“父皇要见我?所为何事?”

“陛下今日去后宫探望王嫔与八皇子,出门时不慎从台阶上摔了一跤,似是伤到了左腿腿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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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官知道沈令月和燕宜都是受公主信任的心腹,当着二人的面一五一十道来:“宫里不光宣了您,还有恒王、裕王等几位宫外的皇子,此时应该都陆续进宫了。”

“父皇摔伤了?”

同安公主皱起眉头,雷厉风行地大步向外走去,经过二人时摆摆手,“我现在进宫,你们也赶紧回侯府吧,若有新的消息我再派人通知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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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庆熙帝这个年纪,伤筋动骨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
燕宜和沈令月不敢耽搁,起身恭送同安公主出门。

……

嫌马车太慢,同安公主是一路骑马进宫的。

她在宫门前翻身下马,恰好赶上对面裕王府的马车疾驰而来。

“三哥。”

同安公主和裕王打了个招呼,二人都没心思寒暄,紧赶慢赶往乾清宫大步走去。

离老远就看到宫门前跪着一道单薄身影,一身素衣,脱簪待罪,正是王嫔。

同安公主快步上前,不由分说解下披风,将王嫔瑟瑟发抖的身子裹住,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孔,不赞同地皱起眉:“你才生产不久,怎么能跪在这里吹冷风?若你有个好歹,八皇子可怎么办?”

王嫔哆嗦着身子,眼泪如两行线滚滚落下,“嫔妾,嫔妾有罪,若不是陛下来探望嫔妾母子,也不会滑倒摔伤……”

“这是意外。”同安公主强调,“父皇只是伤了腿,又不是伤了脑袋晕过去了,他都没治你的罪,你倒先惩罚起自己了?”

她叫来一个小太监,“带王嫔去偏殿暖暖身子,再叫本宫的辇车过来,把她好好地送回寝宫,听见了吗?”

王嫔还没有在宫里乘辇的资格,但同安公主可以。

只是她平时嫌辇车速度太慢,还不如自己走路更快些。

王嫔眼泪汪汪地拜谢过同安公主,裹着她的披风跟小太监离开了。

裕王在旁边围观了全程,此时轻哼一声:“你倒是个会做好人的,怎么收拾起自家人来就不手软了?”

裕王平时交际广泛,拉拢了不少宗室子弟,结果这一次被同安公主这么一闹,折损了一半,他心里多少存了几分怨气。

同安公主白他一眼:“三哥又没生过孩子,自然不懂女人坐月子有多重要,若是养不好身子,是要留下大毛病的。”

裕王翻了个白眼,又有几分幸灾乐祸,“行啊,让她好好养着,看她还能不能再为父皇生个一子半女的。”

八皇子才出生就害得父皇摔倒受伤,别的不说,一个“生而不祥”的名头是没跑了。

春寒料峭的冷风嗖嗖刮过,裕王揣着袖子原地直跺脚,呼吸间都带着白气,四下张望:“大哥呢,父皇都受伤了,他居然不是第一个赶来的?”

同安公主这才注意到恒王没来。

不应该啊,从恒王府进宫的距离比裕王府还近呢。

她随口敷衍了一句:“可能大哥今天没在府里吧。”

二人和陆续赶来的几位皇子,公主,又在廊下等了一盏茶的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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