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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说卫驸马坏话的人,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。

沈令月扒着窗沿向远处一个劲儿地张望。

她要把这些人的脸都记下来,回去就找同安公主打小报告。

“燕燕,刚才最左边穿深绿色袍子那个你记住了吗?就他笑得最猥琐了。”

“记下了记下了,我们快回后院吧。”燕宜扯扯她的衣角。

等那些人发现同安公主根本没来,就会意识到自己被耍了,说不定还要折回来找人算账呢。

二人果断开溜,回到后院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和相熟的女眷聊天八卦,沉浸式体验了一回公主出嫁的全流程。

……

前院,今天的新郎官姜云霖一身大红喜袍,头上簪花,越发显得面如冠玉,皎然若天上月,完全不负探花郎之名。

她亦步亦趋跟在恒王身后,面上带着挑不出一丝瑕疵的完美微笑,任凭恒王领着这个新鲜出炉的妹婿四处敬酒交际。

直到她来到齐修远的座位前,发现他面前的酒壶已经空了大半,已经有了醉意,甚至都没看到她走过来,还在自斟自饮。

“齐兄,你不是在外面一向滴酒不沾的吗?”

姜云霖知道他酒量一般,下意识就要去夺他的杯子,却被齐修远向后一撤闪过。

齐修远抬起头,白皙俊秀的面孔泛起酒意的潮红,眼神迷离,使劲眨了几下才认出来人,“是,姜兄啊,你今天这一身可真好看……”

他盯着姜云霖傻笑起来。

姜云霖叹了口气,劝他:“少喝点儿吧,当心有人趁你喝醉图谋不轨。”

别忘了荣成县主现在还到处找人生孩子呢。

齐修远却像是来了脾气,执拗地摇头:“不行,今天是姜兄的大喜日子,我必须喝!”

他摇摇晃晃站起身,冲姜云霖举起酒杯。

“为兄祝你和公主……早生贵子,白头到老。”

说完一饮而尽,整个人又陷入恍惚的迷离中。

姜云霖心里泛起微微苦涩,用自己的杯子和他的轻轻碰了一下。

又叫来公主府的侍女,“齐编修喝醉了,送他去客房休息。悄悄地,别让外人知道了。”

前面恒王正和人聊得欢,一回头发现姜云霖还没跟上来,连忙往回走了几步,抓着她的衣袖,“妹夫过来,我给你介绍这位老大人……”

至于喝得醉醺醺已经趴在桌上的齐修远,则被他完全无视。

区区一个小翰林,妹夫跟他有什么好聊的?

“好,一切都听王兄安排。”

姜云霖低眉顺眼,掩下心中浓浓杀意。

……

散席时已经是月上中天。

按照规矩,此时姜云霖应该回到她和乐康公主的新房,准备就寝了。

但她心里还记挂着喝醉了的齐修远,思前想后,还是决定去前面客房再看一眼。

至少也要让他平平安安在公主府里留宿一晚,等明天酒醒回了家,就不用担心他的清白了。

姜云霖来到客房前,问侍女:“齐编修还睡着?”

“是,驸马放心,奴婢一直在门口守着,没有任何人靠近。”

姜云霖松了口气,又被自己的杯弓蛇影逗笑了,摆摆手道:“辛苦了,你下去休息吧。”

她敲了敲门,“齐兄,你醒了吗?”

没人应声。

姜云霖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屋看看,听说有醉酒之人在睡梦中呕吐,活活把自己呛死的惨剧。 W?a?n?g?阯?发?布?Y?e?ⅰ???????ē?n?2?????5??????o??

可她刚把门推开一道缝,里面就伸出一只手,不由分说将人拽了进去。

姜云霖还没反应过来,已经被困在一个结实滚烫的怀抱里。

“齐兄?”

她声音微微发颤,抬起头对上一双醉意未消的眼眸,只是此刻里面涌动着强烈的偏执,陌生得让人害怕。

房间里没点灯,一片黑暗中,唯有他的眼睛亮得惊人。

齐修远直直盯着姜云霖,突然抬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,又一点点摩挲着,直到指腹按上她的嘴唇。

第124章

新房内。

乐康公主早早就卸下了繁琐沉重的华丽嫁衣和金冠, 沐浴后舒舒服服躺在床上,看着琅嬛馆最新出的话本子。

这半年来,不少颇有才名的闺阁千金纷纷踊跃投稿, 琅嬛馆陆续刊印发售了许多精彩的女性题材话本, 还有桑夫人和伴侣共同撰写的游记, 文笔清丽,引人入胜, 一经上市便大受好评,甚至在士林阶层中也颇有名气。

喜烛高燃,映得满室明亮。她正看得入神,忽听灯花一爆, 下意识问了声:“什么时辰了?”

宫女看了刻漏一眼,“快亥时了。”

乐康公主轻轻蹙眉,放下话本看向门外的方向。

这么晚了,驸马怎么还没从前院过来?

新婚之夜,总要装装样子。

更何况……

乐康公主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宫女。

这是她出嫁前母妃突然送来的, 美其名曰帮她打理公主府的得力心腹。

至于是谁的心腹, 那便不言自明了。

乐康公主没吭声, 琢磨着该用个什么借口早点打发了她。

结果那宫女倒先沉不住气开了口:“殿下,听说今日恒王带着驸马敬了好几圈酒,许是吃醉了,要不奴婢帮您去前院找一找?”

话音刚落, 房门被猛地推开,姜云霖慌慌张张进来, 脸色发白,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。

乐康公主松了口气,连忙迎上前关心道:“驸马, 你还好吧,我都等你半天了。”

姜云霖定了定神,挤出一个安抚的笑脸,“让公主担心了,臣在前院一一送别宾客,耽误了时辰。”

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,怎么还一口一个臣的,多见外。”乐康公主拉着她往内室走,余光瞥见那宫女又跟了上来,脚步一顿,“你还有事?”

宫女攥着双手,一副不敢抬头看姜云霖的模样,声音都变得细柔了几分,“奴婢,奴婢来伺候驸马沐浴更衣。”

姜云霖一听就沉了脸,“不必,我不喜外人伺候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
宫女不情不愿地退出了房间。

“她是我母妃送来的。”

乐康公主拉着姜云霖进了隔间的浴房,窗纸上映出她为驸马宽衣解带的身影,一边压低声音解释,“明日我便找借口打发她去别处伺候,我们院里的人必须是绝对可靠的心腹。”

她叹了口气,“看来少不得又要麻烦皇姐了。”

乐康公主之前一直长在宫里,林贤妃的眼皮底下,根本没有培植自己人手的机会。

“其实我不用人伺候也可以。”姜云霖安慰她,“这几天先做做样子,过些日子我就搬去前院书房。”

乐康公主笑道:“那可不行,我们是在父皇面前过了明路的彼此喜欢,哪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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