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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只恐伤了贵妃娘娘。”

庆熙帝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,又依裴景淮所请,赐了沈令月和燕宜一人一盒点心,并一盒珠花,算是对她们这次“立功”的奖赏。

裴景淮抱着点心盒子高高兴兴出了宫,坐上马车才想起有件大事忘了办。

“我也出了不少力,陛下怎么没说赏我啊?”

裴景翊恨铁不成钢地扫他一眼,“你一开口都是弟妹如何聪慧如何心善有好报,陛下哪还记得你?”

裴景淮撇撇嘴,不服气的道:“切,这点小功劳,我还不放在眼里呢。下次,下次我肯定搞个更大的,让陛下赏我赏的实至名归。”

裴景翊闭上眼睛,捏了捏眉心。

累了,带不动。

……

裴景翊和裴景淮出宫后,庆熙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,神色慢慢沉了下来。

“杨寒呢,他回来了没有?”

“回陛下,杨百户刚到不久,正在隔间候着呢。”

“宣他进来。”

杨百户很快进了殿。

庆熙帝问:“此次行动伤亡如何?抓住了几个活口,审出幕后主使没有?”

杨百户一一回禀,又道:“根据守卫的口供,他们只负责在山里监督那些矿工下井挖矿,又有几个技工师傅专门负责制造雷管。每个月会有一名中年男人进山,将制作好的雷管带走,并给他们送来下个月的口粮和原料。”

“下次进山运雷管的日子是在什么时候?”

“三天后。”

庆熙帝点头,“那你们就再在山里等上三天,务必要抓住这个接头人,查清他的身份。”

杨百户领命,正要退下,又被庆熙帝叫住。

他眯起眼睛,语气微沉:“依你观察,昌宁侯府对山中有矿一事,之前真的毫不知情吗?”

杨百户浑身一凛,连忙跪下:“陛下明鉴,臣……臣的确仔细观察过裴家两位公子的反应,但二人全程都没有任何异常表现,裴主事十分避嫌,丝毫没有插手搜查。裴二公子更是身先士卒冲在前面,救下了好几个锦衣卫的兄弟。依臣看来,他们俩与私矿绝无瓜葛。”

庆熙帝松了口气,摆摆手让杨百户下去了。

杨百户退出大殿,还没走多远,迎面就遇上了安王。

他连忙躬身行礼。

安王认出他身上的锦衣卫服饰,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,矜持地摆摆手,便从他身旁走过。

杨百户也不以为意,锦衣卫就是天子手里的一把刀,上至皇室宗亲,下至文武百官,对他们都是厌恶多过敬畏,避之不及。

太监通传后,安王走进殿内,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。

“皇兄在为何事发愁?臣弟愿意为您分忧。”

庆熙帝回过神来,笑着摇摇头,“你一个富贵闲人,哪懂得朝堂上的烦心事啊。来来,正好陪朕下一盘。”

二人开始对弈。

庆熙帝敲打着棋盘,突然想起来,“太妃去五台山礼佛三年,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?”

李太妃,安王生母,自先帝驾崩后就移出宫与安王同住,信佛十分虔诚。

庆熙帝点点他,“太妃在五台山斋戒祈福,你们夫妇又在京城开善堂,救穷苦,上天迟早会看到你们一家子的诚心,赐给你一个儿子的。”

安王勉强笑了下,点头道:“皇兄说的是,母妃确实有回京的打算,不日即将动身。她想赶在八月初八观音诞之前回京,并在京中办一场盛大的布施法会,希望陛下能准允。”

“太妃有这个心意当然是极好的,这可是大功德。”

庆熙帝一口答应下来,又说:“安王府能操办过来吗?不若叫上礼部,一起拟个章程。”

第48章

“多谢皇兄厚爱, 只是臣弟万万不敢公器私用。”

安王连忙放下棋子,起身谢恩,并推辞:“这法会原本就是臣弟一家自作主张, 不敢劳动礼部各位大人。再者, 恕臣弟斗胆直言, 皇兄乃天子,对佛、儒、道等诸子百家应一视同仁, 不可过分偏爱某一教派,以恐上行下效,南朝前车之鉴不远矣。”

“好好好,朕不插手了便是, 倒惹出你这番长篇大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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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熙帝示意安王过来继续下棋,又劝他:“你们一家如此虔心,必能感动上天。就算最后实在没办法……朕的儿孙多的是,你看上哪个随便挑,过继给你一个都行。”

安王嘴角微抽,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, 端起茶杯掩饰, 只沾了沾唇便放下。

“对了,臣弟刚才好像看到昌宁侯家的两个小子出宫去了,可是皇兄又给他们派了差事?”

庆熙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棋局上,漫不经心道:“没什么, 就是今早突然想起清河了,叫允昭和怀舟进宫说几句话。”

安王适时露出怀念之色, “清河姐姐走了二十多年,臣弟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,只记得是个极为美好纯善的女子。”

“是啊, 清河福薄,只留下允昭这一点血脉,朕就是看在恭王叔的份上也要多照顾几分。”

庆熙帝摆摆手,又呵呵笑了两声,“要不怎么说贵妃做媒做的好呢,允昭和怀舟成了亲,小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,还去城外抓狐狸来养,取了个名字叫围脖儿,你说缺不缺德?哈哈哈!”

安王耐着性子听庆熙帝絮叨这些家长里短,稍稍放下心来。

他笑道:“外面都说昌宁侯府两位嫡子为争爵位闹得不可开交,可见传闻有时也未必是真。”

庆熙帝淡淡道:“是啊,人人都爱看兄弟阋墙的热闹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真是愚昧又无知。”

他在正中落下一子,冲安王爽朗一笑。

“就像咱们兄弟这般和睦,难道不好吗?”

“皇兄说的极是,臣弟只盼着在皇兄庇佑之下,做一辈子逍遥闲人才好。”

安王这次进宫主要就是为八月初八的法会过个明路,陪庆熙帝下了两盘棋,便适时提出告退。

“皇兄日理万机,更要劳逸结合,保重龙体。”

安王诚恳道:“待到观音诞那天,臣弟也会诚心祈福,愿陛下福寿绵长,我大邺国泰民安。”

一番话说的庆熙帝龙心大悦,又叫人开了私库,取出一尊上等白玉观音,赐给即将回京的李太妃。

出了宫门,安王上马车前,貌似不经意地吩咐了随从一句。

“告诉王妃,给太妃准备的床帐子太花哨了,换个素净的,动作快点,别误了正事。”

……

三天时间转瞬而过。

庆熙帝沉着脸看向跪在下方的杨寒,语声森然。

“抓到的接头人,是恒王府的门客?”

杨寒头垂得更低了,“是,此人名为彭定,是庆熙二十三年的举人,湖广人士,去年投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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