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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睡觉就做这些噩梦,还怎么休息得好?”

她抱着燕宜的腰不撒手,“我们好不容易才在这里重逢,不可以再分开了。”

如果留她一个人在这个孤零零的地方,沈令月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的。

“或许我的梦未必是坏事。”

燕宜若有所思,她心里隐隐有个模糊的猜测,但在没有得到印证前,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,免得空欢喜一场。

这时沈令月肚子咕咕叫起来,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。

她一拍脑袋想起来,“裴景翊还在书房呢,说等你醒了就去告诉他一声。”

沈令月绘声绘色地形容他是如何将燕宜一路公主抱回来的。

“没想到他身体这么好,抱着你走得比我还快。”

沈令月难得夸了他一句,“还跟大夫说,不管用什么珍稀药材,都要调养好你的身体呢。“

好吧,她勉为其难认下这个姐夫了!

燕宜被她调侃得有点脸红,有心想解释什么,便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。

“我听见里面在说话,是夫人醒了吗?”

沈令月小跑过去开门,整个人跟打了药似的容光焕发。

“大哥快进来。”

裴景翊点点头,走进房内,看到燕宜坐在床上,脸色已经恢复了几分红润。

他想了想,开口:“我曾自学过一些岐黄之术,不如让我给你把个脉看看?”

燕宜刚要点头,沈令月已经惊奇道:“大哥你还懂医术啊,真厉害!”

裴景翊谦虚道:“略通一二,比不上外面坐馆的大夫经验丰富。”

“那也很厉害了。”沈令月不吝夸奖。

不像某只坏狗,只会咬人耍脾气,哼。

裴景翊在床边坐下,示意燕宜伸出手。

温热指腹轻压在她手腕内侧,肌肤相贴,感受脉搏。

燕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身体有些不自然的紧绷。

他轻声:“放松。”

沈令月站在旁边看,狐疑地转了转眼珠。

都是睡过一张床的关系了,燕燕怎么还会紧张啊?

不过燕宜从小脸皮就薄,哪像她似的,某音收藏夹里全是发福利的男菩萨嘿嘿嘿……

裴景淮探了一会儿就收回手,又问了她几句感受如何。

燕宜如实道:“刚醒来时有点累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”

不过她觉得自己更多是被梦里的惨状所感染,所以才会心绪不稳。

裴景翊思考了一会儿,似是有话要说,欲言又止。

“弟妹。”他看向沈令月,语气放缓,“今天辛苦你照顾她了。”

沈令月摆手,“不辛苦不辛苦,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啦。”

裴景翊默了默,又道:“怀舟出门办事,想必也该回来了。你要不要回澹月轩等他?”

沈令月眨眨眼,突然反应过来。

原来她成电灯泡了?

“……大哥说得对,那我就先回去了哈。”

沈令月快步走到门口,回头冲燕宜挥挥手,“我明天再来陪你!”

裴景翊偏过头,掩饰地咳了两声。

倒也不用来得这么勤。

待沈令月走了一会儿,他才对燕宜道:“今晚我去书房睡。”

燕宜微微睁大眼睛,落在他眼中好像一头受惊的小鹿,“为什么?”

“大夫说你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
裴景翊抬手指了一下她的脸,眼下有淡淡的青色。

“这两晚你应该都没睡好吧。”

燕宜低头不语。

确实如此。

哪怕这张床足够宽大,她和裴景翊各自盖着被子,中间还隔出半个人的距离。

但一个人睡和两个人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,她很难忽视身边多出的那一道清浅的呼吸。

嫁过来这两晚,她都是熬到快天亮的时候,才稍微眯了一会儿。

“但是这样的话……”

燕宜目露纠结,“长辈们那里会不会有意见?”

“这些都无需你操心,我会解决。”

裴景翊下午在书房时就已经决定了,现在只是告诉她一声。

他站起身,语气温和,“听大夫的话,好好休息,别的什么都不要想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燕宜对他笑了笑,眼神真诚,“多谢你。”

裴景翊出门前又问了她一句:“我们之间约法三章的事,你没有告诉弟妹吧?”

燕宜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:“……还没有。”

昨天在花园闹了个乌龙,现在要她重新跟小月亮解释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
裴景翊莫名松了口气。

他淡定点头,“那就先别告诉她了,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麻烦。”

某种意义上来说,弟妹和怀舟还挺般配的。

都是肚子里藏不住半点秘密的人。

沈令月回到澹月轩时,裴景淮还没回来。

她刚才在燕宜那儿就觉得饿了,索性也不等他,让青蝉去厨房提了饭菜回来,自己吃得饱饱的。

直到入了夜,屋里点起灯,沈令月放下话本,下意识地嘀咕:“他怎么还不回来?”

从宫门口分开就不见人影,也不知道派人递个消息回来……真是撒手没啊。

这人到底跑哪儿去了?

沈令月没来由地一阵烦躁,想要继续看话本,却没了那份心情。

她气呼呼地丢到一边,不看了。

“青蝉备水,我要泡澡。”

沈令月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,钻进被窝前,又仔细检查了房内每一扇窗户,全部闩好。

这下看他还怎么进来。

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一会儿想着老皇帝和高贵妃,一会儿想着齐修远和荣成县主。

老皇帝不会真的老糊涂了吧?不然怎么会把皇位传给一个三岁小豆丁呢?

还有高贵妃,她看起来就像一株需要细心呵护的名花,娇娆美丽,哪里就成了野心勃勃、垂帘听政的妖妃了?

还有荣成县主,不知道她在亲眼目睹齐修远杀死恒王的时候,会不会后悔当年非要嫁给他?

她任凭大脑放空,思绪漫无目的漂流着,突然一个激灵。

想起来了!

齐修远啊,那不是她以前看过的一本官场文的幕后大boss吗?

书里说他三十岁出头便成为本朝最年轻的首辅,辅佐幼帝,权势滔天,主持新政改革,触动了许多权贵的利益,被各种攻讦弹劾也不改其志。

而他自年轻时丧妻后便孤身一人,不曾再娶。因此还被政敌编排桃色绯闻,说他借着给幼帝讲学,出入宫闱,实则与年轻的太后有染……

妈耶,那幼帝和太后,难道就是高贵妃和八皇子?

沈令月一下子就不困了。

这个这个,全乱套了啊!

那就乱中浅嗑一口好了。

沈令月满脑子权臣贵妃,心满意足地睡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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