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151
最终落在老夫人面上。
老夫人看着数日未见的永清伯,眼底一片冰冷。 W?a?n?g?址?F?a?布?Y?e????????????n????????5?????o??
“芙儿这事是我定的,你莫要为难老大媳妇。”永清伯开了口。
秋芙直直盯着永清伯,脸色惨白。
“你就不为孩子想一想?”老夫人突然拉起秋芙,往前推了推,“你看看,花朵儿一样的孩子,你当祖父的就忍心把她推进火坑里?”
永清伯无视孙女惨白的脸,皱眉道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那是相府,多少人争破脑袋都进不去,怎么会是火坑。”
“要是明媒正娶,八抬大轿,那自然不是火坑,可现在是吗?伯爷,这是芙儿一辈子的大事啊!”
永清伯冷着脸:“当着孩子们的面本来不想多说。芙儿是方相指名要的,我们伯府算什么?有拒绝的资格吗?一旦得罪了方相,说不定哪日咱们秋家就要家破人亡。你难道不为三个儿子想想?不为这么多孙子、孙女想想?”
老夫人抖着唇,说不出话来。
永清伯语气放软:“芙儿是委屈了些,可进了相府必是富贵无忧。方三公子的正妻金氏并不受宠,也没一儿半女,说不定不能生养。等到芙儿有了孩子,金氏只有靠边站的份儿。”
“不,不,我不要——”秋芙泪流满面,不断摇头。
她看看祖父,再看看祖母,又看向秋大老爷和赵氏,秋萱,秋芸,秋莹,秋蘅……
看过每一个人,找不到救她的希望。
“芙儿,你也为家人想想,就听你祖父的吧。难道真要得罪相府,害咱们伯府出事吗——”秋大老爷的哄劝转为惊恐,眼看着秋芙撞向墙壁忘了反应。
惊叫声响起,不知是谁发出的。
抱着必死之心的秋芙睁开眼,冰冷的墙壁与她咫尺之隔。
她猛然转头,看到的是秋蘅肃然的脸。
“放开我,放开我!”秋芙挣扎着,却觉那双抱着她腰肢的手犹如蔓藤,缠得她窒息。
她不愿做妾,无人救她,竟连求死都不能么?
恨意冲散理智,秋芙低头照着那手臂咬了一口。
秋蘅吃痛蹙眉:“四姐,你冷静些。”
老夫人的声音响起:“芙儿,不要冲动!”
“来人,给我按住四姑娘!”永清伯脸色铁青,彻底扯破了慈爱面具。
两个婆子进来,一左一右按住秋芙。
秋蘅这才松开抱着秋芙的手,向后退了一步。
永清伯目光冷冽盯着秋芙:“伯府锦衣玉食把你养大,你就寻死觅活报答家里?没出息的东西!”
秋芙睁大眼睛瞪着永清伯,浑身抖得厉害。
妖魔……母亲是妖魔,父亲是妖魔,祖父也是妖魔,这个家就是魔窟,是炼狱!
泪珠连成了串,滚滚而落。
“把四姑娘送去后头厢房,你们两个就在房中守着。四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,定不轻饶!”永清伯厉声道。
两个婆子忙推着秋芙往外走。
秋芙扭过头,用力喊:“我恨你们,恨你们!”
恨唯利是图的祖父和双亲,恨无能为力的祖母,恨让她求死不能的六妹,恨二姐,三姐,五妹,恨这伯府所有人!
被拖着走远时,秋芙绝望闭眼,不知怎么脑海中晃过长姐秋荷的脸。
不是进宫后鲜少见到的沉默冷淡的长姐,而是多年前那个春天,带着她和姐妹们放纸鸢的长姐。
她还记得系纸鸢的线断了,纸鸢落在树梢头,一片惋惜声中林哥哥走过来,纵身上树拿到纸鸢,又在一片兴奋呼声中跳下树,把纸鸢交到长姐手中。
拿着燕子纸鸢的长姐抿唇微笑,笑容比盛放的春花还要娇妍。
后来长姐进宫,她看到长姐挣扎、哭泣、不甘,还是女童的她心想姐姐好难过,好可怜啊。
多年后的现在,她长到了姐姐当时的年纪,落到了姐姐当时的境地。才终于明白姐姐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好难过,好可怜,这样轻飘飘的感受,多么无知、可笑、冷漠。
姐姐,我错了。
第153章 心若死灰
秋芙被带走了,屋中如暴风骤雨前的平静,压抑得令人无法呼吸。
老夫人咬牙看着永清伯,指甲狠狠掐进掌心。
怎么会和这么个东西成了夫妻呢?
永清伯怕老夫人当着小辈们的面冲他发疯,淡淡道:“你们都回去吧。老大媳妇,你是当娘的,回头好好劝一劝四丫头,让她不要钻牛角尖儿。”
“儿媳知道了。”
赵氏瞥一眼两个庶女,与秋大老爷一同离开,秋芸与秋莹低着头默默跟上。
秋萱看了看秋蘅,见她未动,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往外走。
“蘅儿怎么不走?”永清伯看向秋蘅。
“孙女有话要对祖父、祖母说。”
“你说。”
永清伯与老夫人异口同声说完,对视一眼,各自嫌弃移开视线。
“只能对祖父、祖母说。”秋蘅强调。
永清伯挥手示意侍立的人退下:“蘅儿要说什么?”
“前几日孙女不是去了一趟相府,瞧见相府大太太急慌慌去方三公子那里,方姑娘也顾不得招呼我……”当时并无人对秋蘅说杨夫人去哪里,但挡不住她这么说,“我隐约听着,好像是方三公子突然病危了……”
老夫人失声:“当真?”
“孙女怎么会拿这种事胡说。”秋蘅把老夫人和永清伯神色变化看在眼里,“祖父,祖母,相府这不就是拿四姐冲喜么。”
永清伯神情严肃,并未怀疑秋蘅的话,反而觉得这才合理了:难怪相府这么急,要三日内……
“相府真是无耻至极!”老夫人咬牙切齿,狠狠盯着永清伯,“芙儿的事绝不能答应!”
永清伯不以为然:“就算冲喜也没什么。芙儿不是不愿意做妾么,那方三公子真要有个好歹,倒是不用服侍他了。”
“你真是鬼迷心窍!”老夫人伸手指着永清伯,气得手抖。
永清伯冷笑:“我鬼迷心窍?我是不感情用事,真正为咱们伯府打算!”
眼看二人要吵起来,秋蘅开口:“祖父,方三公子病危,要是四姐进门不久就去了,相府说不定会觉得是被四姐克死的,继而迁怒伯府。”
永清伯最在意的是伯府,那用伯府安危最可能劝说他。
而事实上,方三公子一死,秋芙确实被怪罪了。
听了秋蘅的话,永清伯纠结一瞬,摇摇头:“方三公子身体如何,相府自己清楚。若本就是病危冲喜,岂有怪罪咱们的道理?”
“祖父应该比孙女明白,如相府那样习惯了以权势压人的人家,怎么会和不如他们的人讲道理。”
“是啊,相府得罪不起。”永清伯长叹一声,“方相既然开了口,除了把芙儿送过去还能如何?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