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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瞒。

杨夫人拧眉:“外头带来的东西也敢随便吃?”

苏嬷嬷往日挺妥帖的,挨了一顿打,莫不是伤了脑子?

“秋六姑娘带来好几样点心,这粉角……奴婢吃着不一样。”苏嬷嬷犹豫了一下,“您还记得那年去南边,奴婢偶然买到的粉角吗?”

杨夫人略微想了想,点头:“难得让三郎开胃的点心,自是记得,可惜后来再吃的粉角就没有那个味道了……”

“奴婢吃着这粉角就是那个味道,所以斗胆拿来请夫人尝尝。”

关乎爱子的胃口,杨夫人顾不得嫌弃了,伸手接过苏嬷嬷递来的筷子夹起一只粉角,送入口中。

片刻后,杨夫人微微颔首:“吃着确实像。”

苏嬷嬷不觉露出笑容:“那三公子——”

“三郎体弱,不好随便吃外头的东西。”杨夫人微一沉吟,“明日秋六姑娘过来,带她来见我。”

“是。”

回永清伯府的马车上,秋蘅提醒芳洲:“你可能很快就要去相府了。”

芳洲立刻反应过来:“因为粉角?”

“嗯。”

“姑娘,那我以后是不是留在相府做厨子了?”芳洲说这话时有忐忑,却没有退缩。

她不怕相府是龙潭虎穴,只是难受要与姑娘分开。

“说什么呢,真要留在相府也是我们一起,不会让你一个人。芳洲,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做点心,其他的交给我。”

芳洲不觉松口气:“我会好好做的。”

只要与姑娘在一起,去哪里都不怕。

转日一大早秋蘅就去了相府。

苏嬷嬷很是意外:“秋六姑娘今日这么早?”

“今日有别的事,就先来给苏嬷嬷上药了。”

秋蘅会一早过来,就是因为十五到了。她虽没有锄奸,但救了太子,想来要吃一番苦头。

就是不知道何时发作。

等秋蘅上过药,苏嬷嬷便道:“我们夫人想见见秋六姑娘。”

秋蘅好奇问:“杨夫人见我何事?”

“秋六姑娘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
杨夫人的院子在东边,秋蘅由苏嬷嬷领着过去,默默留意四周。

“夫人,秋六姑娘到了。”

杨夫人刚料理了一些杂事,闻言命人把秋蘅请进来。

“杨夫人。”秋蘅屈膝行礼。

杨夫人看秋蘅一眼,淡淡道:“秋六姑娘日日过来,也是辛苦了。”

“应当的。”

杨夫人一笑:“昨日秋六姑娘带来的粉角我吃着甚好,听说是你的婢女做的。”

“对。”

“不知能不能请你的婢女来相府现做一些?这粉角啊,还是新鲜出锅的口味最佳。”杨夫人说得客气,却透着不容拒绝。

在她看来,秋蘅既然带来点心向苏嬷嬷示好,她当主人的乐意尝尝,是抬举这丫头,怎么可能会被拒绝。

“我的婢女冲动在先,做些点心赔礼也是应当。只是——”

“只是什么?”杨夫人问。

秋蘅面露歉意:“只是我今日有事,明日才能带她过来。”

“那便明日吧。”

等秋蘅离开,杨夫人挑挑眉:“这有主儿的丫鬟,用起来就是不方便。”

且等明日看那婢女做的粉角能不能入儿子的口。若是儿子喜欢,那她就要好好琢磨琢磨了。

第138章 不是故意骗你

秋蘅乘坐马车到了永清伯府门外,喊张伯停下。

“六姑娘怎么了?”

“张伯先进去吧,我去货郎那儿买些小玩意儿。”秋蘅一指不远处停下的货郎。

“好嘞。”张伯笑呵呵应一声,驾着马车进了伯府。

秋蘅走向年轻的货郎,佯作慢慢挑选,等围着的其他人散了,低声问:“青莲湖那边准备好了吧?”

“准备好了。”陈三整日走街串巷,黑了许多,好奇心却丝毫不减,“姑娘喜欢一个人去青莲湖泛舟啊?”

先前还不知道鹊就是秋六姑娘的时候,鹊就曾传话让他们去青莲湖租船藏好,当时他就和陶大哥他们讨论过鹊这样做的目的,陶大哥让他闭嘴。

秋蘅轻叹口气:“压力太大了,偶尔就想没人打扰,一个人泛舟发呆。”

“也是。”陈三理解点点头。

秋六姑娘比他还小好几岁,要做的事却惊天动地,压力大才是正常的。

陈三看着秋蘅的眼神有些变化。

秋蘅笑问:“陈三哥怎么这么看我?”

陈三不好意思挠挠头:“就是突然发现姑娘也会有压力,和之前不一样。”

曾经的鹊,他还会因为不服气拌嘴,等到鹊真的除掉了袁贼,还表露了身份,在他心中就成了仙人般的人物。

现在又觉得秋六姑娘其实和他们是一样的,也会怕会疼会有压力。

“当然啦,我又不是草木石头。”秋蘅莞尔,与陈三告别,“陈三哥也不要太辛苦。”

“没事,脚力越练越好。不是我吹,现在这城里就没有我不熟的路。”陈三说起这个时很骄傲。

他是要和姑娘一起干大事的,对京城熟悉的用处可就大了。

“那挺好,以后做事更方便。”秋蘅不负陈三期待给出认可,独自前往青莲湖。

初冬的青莲湖,湖风沁凉,因闹鬼的传说深入人心,只零星一些游人。

秋蘅找到藏在隐蔽处的小船,摘了片树叶放在唇间,躺在小船上悠悠吹响。

叶笛空灵,若隐若无,乍听缥缈无踪,再听又似乎只是风声。

本就不多的游人听了又听,嘀咕了又嘀咕,全吓跑了。

阳光只有微微暖意,洒落在人身上,是刚刚好的舒适。

秋蘅半睡半醒,忽而坐起。

小船因她的动作轻轻摇晃,荡起层层涟漪。水草间的鸟儿展翅飞走,一片羽毛飘飘而下。

秋蘅艰难翻身没入水中,双手攀着船沿,汗如雨下。

是从未有过的痛。

是因为救下太子的改变太大吗?

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晃,就被剧痛粉碎了。

那样的疼痛,仿佛如潮的流浆涌向四肢百骸,一波接一波,越来越痛,痛得人失去理智。

秋蘅放开了抓着船沿的手,任由自己坠向湖底。

意识模糊之际,整个人被揽着向上而去。

破水而出,冬阳明媚,秋蘅勉强睁开眼,模糊中看到的是薛寒惊骇欲绝的脸。 网?阯?F?a?B?u?y?e?í???????ē?n??????Ⅱ??????????

果然还是薛寒。

薛寒……为何这么害怕?

秋蘅不知,此刻的薛寒比她所想的还要怕。

他伸出手,触到少女从鼻中、从嘴角淌出的血。

那血是热的,她的脸颊却是冷的。

那个活生生的姑娘,他悄悄放在心上的姑娘,好像随时要离去了。

“阿蘅,我能做什么?”薛寒紧紧揽着秋蘅问,“快告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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