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萤避溪风堕又飞。

她因思念家人哭泣时,先生说她是误入异空的鹊,终有一日会回到原本的地方。盼她惊山动月,力挽狂澜。

“秋六姑娘,你是怎么取那狗贼性命的?”聂三娘问出盘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。

陶大三人忙竖起耳朵听。

到了这个时候,秋蘅自是不再隐瞒:“就是那些香。”

“果然是香!”聂三娘生出新的困惑,“若是香的问题,为何我和妹妹都没事?”

秋蘅弯唇:“因为三种香丸分开用都是于人有益的香,合在一起就是毒。一个人吸入三种香久了,毒在体内积累到一定量,饮酒、骑射等,或是情绪过于激荡,就会把毒激发出来……”

听了秋蘅解释,聂三娘神色骤变:“不好!”

“怎么了?”没等秋蘅开口,听入神的陈三赶紧问。

“那日皇城司的大人前来袁宅,取走了包括香丸在内的一些物件。万一他把三处得来的香丸混在一起检查,会不会暴露了秋六姑娘——”

“三娘放心,不会的。”秋蘅想到薛寒白忙一场,扬了扬唇角,“你这边的香丸后来不是换了么。”

聂三娘恍然大悟:“难怪一开始要用粉色荷包中的香丸。”

听到有惊无险,不会怀疑到秋蘅身上,陶大三人也松了口气。

秋蘅提出告辞:“暂时没有什么安排,你们先找个喜欢做的活计,方便在京中生活。”

她不准备让陶大四人与永清伯府有什么牵扯,放在暗处才能发挥最大作用。

“我继续摆茶摊吧,茶摊上能听到不少消息。”

听陶大这么说,陈三也道:“那我还当货郎,走街串巷方便传话。”

刘二和聂三娘没想好,也不急一时。

等秋蘅离开,陈三跳起来:“鹊兄弟是个姑娘!”

陶大无奈:“你这激动还没过去。”

“是真的吃惊啊!一个小姑娘有那么好的身手,还那么聪明——”

聂三娘不乐意听:“你这话说的,女子就不能有好身手了?”

“哎,你这不是抬扛嘛。”

“你才抬杠。”

……

看着斗嘴的二人,陶大与刘二对视,眼里有了笑意。

看起来,三娘真的打起精神来了。

许是闹鬼的传闻越演越烈,在这七月尾巴的夜晚,街上人少多了。

这无疑方便了秋蘅。

还是初秋,夜风不凉,秋蘅贴墙而行,脚底生风。

前方一座二层酒肆,灯火通明。

秋蘅从酒楼背面小巷穿过,忽然一人从高处跳下,落入巷中。

秋蘅转身便跑。

薛寒本是暗中潜入酒肆调查一位官员,结束后悄悄从二楼跳下离开,没想到巷子里竟有一位蒙面人。

夜晚、暗巷、蒙面,任何人都能瞬间判断这人有问题。区别是不愿惹事的普通人被吓跑,而薛寒拔腿去追。

巷子很窄,二人离得又近,而前方巷口出现了其他人。

追在身后的少年声音如冰:“站住!”

他此番调查本是秘密,眼看那蒙面人毫不犹豫要冲出巷子惊动路人,当即不再犹豫甩出飞刀。

暗器破空之声从背后而来,秋蘅不得不侧身躲避。

薛寒趁此追上,伸手去抓她脸上黑巾。

第78章 欠下的债总要还

秋蘅伸手去挡,薛寒手腕翻转。

困于逼仄的巷中二人皆不好施展,几乎都是手上交锋。秋蘅胜在轻盈,薛寒胜在力量,而这样的巷子里显然于秋蘅更不利。

一个反手薛寒力气占了上风,把秋蘅抵在墙壁上。

那印刻在记忆中的香气令薛寒脱口而出:“是你!”

是他那晚遇到的蒙面人!
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薛寒再次去取秋蘅覆面黑巾。

秋蘅心一横,膝盖弯起撞向薛寒下身。

痛苦的闷哼声响起,秋蘅趁机挣脱束缚,毫不犹豫往前跑。

薛寒咬牙掷出暗器,直奔秋蘅而去。

奔跑中的秋蘅往一边避了一下,剧痛从后肩处传来。这没让她停下,反而跑得更快了。

薛寒追出巷子,就见那身姿轻盈的蒙面人如会飞的鸟雀,几个起落消失无踪。

店铺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投来光亮,薛寒低头看着洒在地上的血迹,微微皱眉。

这是他第二次遇到此人,每次都是夜晚,行迹鬼祟。

是异国潜入京城的细作,还是哪个府上私养的暗卫?

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,身为皇城使,薛寒都不能放纵此人继续嚣张。

看来以后晚上要加大巡视。

薛寒皱眉往前走,迎来去另一处探听情报的胡四。

“大人,有收获。”

“回去再说。”

“是。”胡四大步走着,突然发现了薛寒的不对劲,“大人,您受伤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胡四看看薛寒惨白的脸色,不信:“还说没受伤,看您脸色难看的。您伤在哪儿了?要不卑职给您包扎一下再走?”

薛寒深吸一口气:“没有。”

“都流血了!”胡四指着地上血迹,“新鲜的!”

“是那小贼的。”

“小贼?”胡四想了想,很快反应过来,“是那晚打伤您的小贼?”

薛寒点头。

“那他人呢?”胡四左看右看,还在地上找了找。

薛寒本来身上就痛,被胡四举动气得脸色更白了:“跑了。”

“又让他跑了啊,京城什么时候出现身手这么好的小贼了,两次都从大人手中脱身。”胡四实在好奇,又痛恨,“好在大人伤了他,说不定小贼伤口化脓,就死了。”

薛寒懒得理会,迈步往前走。

胡四又发现不对了:“大人,您走路怪怪的,是不是伤了腿脚——”

“闭嘴!”

……

秋蘅回到冷香居,等着她的芳洲面色一变: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,帮我处理一下伤口。”秋蘅撑到现在,痛觉几乎麻木。

芳洲看到没入秋蘅后肩的飞刀,眼圈登时红了,边哭边找来剪刀,小心翼翼把伤口周围的衣裳剪开。

“姑娘,这刀,这刀——”芳洲哽咽着,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拔了吧,只是小刀,皮肉伤。”秋蘅语气平静。

“可是我——”

“芳洲,你手稳,最适合帮我处理伤口,不要怕我疼。”

秋蘅知道,芳洲也是有秘密的人。

那年爹爹攒了钱,要买一头驴子给她骑,结果遇到了卖身葬祖父的芳洲。她看着与她差不多大的芳洲不忍心,本来买驴子的钱买下了芳洲。

他们这样的人家哪有用丫鬟的,爹娘说好只当雇佣,芳洲却认死理,坚持不受。

那时的芳洲还不叫芳洲,说自己叫胖丫,后来相处越来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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