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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不了的那一天?”

李三娘自是也瞧出甘娘子的无措和纠结来了,她轻声对甘娘子这般说:“我知此事非是这一时半刻就能想清楚的,这样,我先开个方子来给枫娘缓解下不适。

过后,到底要如何治?

或者是不治,你回家去好好想想。

若是要治,你就再找时间去妇产堂同那里的人说一声,留个信儿,我收到了,自是会再让你来寻我,到时就给枫娘下药治病来。

这般,你觉得可行?”

甘娘子失魂落魄的从帐子里头走出来,她牵过枫娘的手,离开此处医帐往家回。

送走了甘娘子和枫娘母女俩,今天的义诊也差不多也结束了。

李管事和此处的管事一起在外忙着,李三娘带着宋茯苓和秋香与汪月、冬凌几人却是留在帐子里头坐下了。

李三娘端着一杯茶大口的喝着,她今儿个是真的忙的脚不沾地,刚才又给那中了毒的少女以及枫娘瞧病,这会子可算是能好好坐下喝口茶来了。

解了渴,李三娘也就开始例行询问起来今日义诊如何来了。

几人就今日义诊之事聊了小一刻钟,李三娘瞧见冬凌那明显有话想要问的样子,就笑着对她说:“你这丫头,想问就问,不耻下问才能学本事。”

冬凌先是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然后才抬头看着李三娘问:“医监,刚才为何要同那娘子说也可不给那枫娘治病来的?

我知道,但凡从医师口中说出来的话,少说也有七八成的把握。

而且,医监本事高,既然能从医监口中说出来这治病的法子,想必应是有八九成的把握来的。

如此来说,那枫娘就该听医监的,赶紧治病来的啊。

可医监却又说了那些话……是,是怕担责?”

冬凌大着胆子说了这话,说完之后到是有些害怕了,她转而看向了汪月,羊羔子般湿润的眼神望过来,让汪月很是怜惜,想起了家中幼妹来了。

因此,汪月就赶紧接了话头过来:“医监,冬凌这丫头并非是质疑医监的话,她就是这些日子跟在我身边,还未曾见过我这般对病人说,心中好奇,才对医监这般问的。

医监莫要……”

李三娘抬手对着汪月摆了摆,汪月就没说完自己的话,见汪月不说话了,李三娘才笑着说:“哎呀,莫要紧张,莫要紧张,咱们不过是坐在一处闲话就是了,哪里要弄得这般严肃?

无妨,冬凌能问出来,我才是高兴的呢,这说明冬凌是真的思考了,这是好事。

咱们妇产堂里的人,不论是女医,还是医女,或是学徒,只要有问题,不明白的地方,尽管问嘛。

问得多了,才能长本事,才能让咱们妇产堂越来越好。”

汪月舒了一口气出来,虽然心里头知晓李三娘并非那等不接受质疑和提问的人,但这会子听得李三娘这般解释之后,她还是更心安了一些。

冬凌这时候有眼力劲儿了,她紧接着就说:“多谢医监不怪我,我定好好学,早日正式成为医女,为咱们妇产堂出力!”

李三娘对着冬凌点点头,然后她就看向汪月:“冬凌不懂的这一点,是咱们医师最懂的点。

劳烦汪医师,为冬凌解惑。”

汪月对李三娘的话丝毫不意外,因为在妇产堂之中,本就是一个女医带两个医女,一个是从太医院里出来的熟练工医女,一个是从外头招来的有制药手艺的医女学徒。

按着妇产堂的规定,女医与医女是绑定的关系,在妇产堂的时候,二者是一起当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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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来说,女医对医女日常上就有教导的职责在身,并非是说要让医女成为女医,而是因着女医每日里多半是只管着给来诊病人瞧病就已经很累了,剩余的抓药,记住病患的人际关系,照顾留堂的病人等等,那都是医女的事儿。

因此,汪月就拉过身旁坐着的冬凌的手,轻拍了两下,缓缓对着她解释起来。

“虽说有八九成的把握,哪怕就是有十成十的把握,作为医师也是不能这么同病人说的。

就像医监所说,这人的寿数,只老天知道。

作为医师,只是给病人瞧病的,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病人解除苦痛,让病人能好好活下去。

但这并不能替病人做决定!

甘娘子若是觉得未来枫娘无法生育孩子是一大憾事,也是可能选择不根治枫娘的病,只让她维持活着,早登极乐。

或者说,甘娘子不能接受本就身体不及旁人康健,治病要下毒,又会变得更虚弱多病,还得分出更多的时间来照顾枫娘,钱财上也是要花不少的,枫娘就还是短寿,这就可能导致甘娘子拒绝给枫娘下毒治病了的。

若是今日医监不把这话说明白了,往后只要枫娘出现一丁点儿不好,甘娘子心里多多少少都是要怪到医监头上的。

甘娘子是个妇人,若是个体壮的男子心中不满,那医师可不就危险了么?”

第900章 就是治病救人罢了,可不是神仙能活死人肉白骨。

汪月见冬凌的脸上似懂非懂的样子,她转而叹了一口气后对冬凌这般说:“李大牛那事你可还记得?”

冬凌的眼睛立时就瞪了起来,她想起那天李大牛和他家娘子于妇产堂闹得乱子来了。

小鸡啄米般的对着汪月点头的冬凌就赶紧说:“记得,记得,汪医师,我哪里敢忘!

若不是你救我,我这脸怕不是得毁了去。”

汪月见冬凌想了起来,但李三娘面露疑惑,就长话短说讲了讲李大牛的事。

原道是那一日,妇产堂来了个抱着下身流血不止的妇人来的壮汉,这汉子就是李大牛。

那一日正是汪月同冬凌搭伴当值,当时汪月一见此妇人如此样子,心中就有了几分猜测。

妇人虽然是被李大牛抱着来得,但人并未昏过去,不过就是腹痛如绞疼的不敢动弹罢了。

汪月立时就问了几句,直接诊脉,然后让李大牛把人抱到了内室的高架床上去,她撩开妇人的襦裙去探看。

当下就确诊这妇人是小产了,且是小产之中较为严重的胎堕不全。

如此紧急情况之下,汪月自然是要开方促使妇人宫缩,以使宫内残存物尽快排出体外。

她一句:“小产了,孩子已经保不住了,得尽快让她喝药把胞宫里头排干净,要不然是会危及性命的。”

可也就是这一句,竟是就让李大牛当场发了疯。

李大牛他娶了两任媳妇子,这妇人是第二个,第一个三年前同李大牛和离了。

或者也可以说,是李大牛要求和离的,盖因着两人成婚五载,膝下无一子女,那妇人连有孕都不曾。

李大牛自是觉得是第一任媳妇子不能生,这才让他没儿子的,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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